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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竹马为了舞女要退我婚?我撕碎婚书,转头坐上世子府的喜轿

发布时间:2025-05-08 14:18:19  浏览量:2


刚遭竹马退亲,转头就被赐婚,要嫁给命在旦夕的世子冲喜。

说好听是嫁去冲喜,说白了就是嫁去陪葬,要和世子同生共死。

最终是同衾还是同穴,就看我的造化......

1

赵怀英不顾一切前来退亲这天,雪下得极大,白茫茫的一片。

他要退亲的消息就宛如这初冬的第一场雪,说来就来,毫无征兆,那么突然。

他之所以执意要退亲,据说是因为秋猎途中带回一名年轻貌美女子,那女子明媚张扬,深得他喜爱,如今已经怀有身孕。

但他家长辈不同意娶那女子为正妻,只允许纳为妾室。

然而,他不肯,就执意娶为正妻。

他独自冒雪前来退亲,说得很明确,云家要么同意退亲,要么同意纳我为妾,到时妻妾同娶,名分待遇相差无几。

我祖父母一听,顿时气得破口大骂,骂他赵家欺人太甚,简直厚颜无耻,故意折辱云家。

一番争论之后,他跪在前庭雪地里一个多时辰,扬言云家若是不肯退亲或我为妾室,他就跪死在云家。

最后,祖父让我自己来决定,到底是退是嫁。

这意思很明显,祖父并不想撕破脸面得罪赵家,故而只能委屈我接下这屈辱,忍受名声败坏。

我父亲云霁是二房,自幼不得我祖父器重,七年前因罪遭受贬谪,他人不在京城之后,我和母亲弟妹的日子就过得犹为艰难,只能处处低眉顺眼、委曲求全,不得有半点出格之举,以免遭受责骂,甚至被赶出府去。

另外,赵家这些年势头正盛,自从赵怀英的姑姑赵若兰从太子侧妃抬为太子妃之后,赵家可谓是如日中天,加官进爵不断。

反观云家,尊荣早已不复当年,甚至可以说是一年不如一年,就只剩下空壳子而已。

因此,赵怀英以及背后的赵家再瞧不上云家,想要退亲另娶高门贵女或纳我为妾,也算是情由可原,至于从外带回的女子,兴许就只是借口而已。

“娘,莫要再哭了,与其嫁过去受气,不如就这般退了干净。”

我娘一边落泪一边清点文定之物,我站旁边忍不住说道。

我娘抹着泪哽咽道:“娘是哭你命苦,配不得赵家,这亲事早不退晚不退,偏偏此时来退,来年开春,皇家即会甄选家人子,你若未有婚约在身,倘若被选中入宫,这可如何是好?”

“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倘若真被选中,爹就因此能返京为官也说不定,到时即可一家人团圆,多好!”

我故作轻松安慰道。

我娘没再说话,只是噙泪将文定之物全交给我,让我拿出去归还给赵怀英。

我接下文定之物就转身往外走,冒雪从后院走向前厅庭院,心中不是未有半点波澜悲痛,而是必须坚定忍痛割舍。

不是未曾幻想期盼过嫁予赵怀英为妻,与他琴瑟和鸣,相夫教子,而是终归有缘无分,强求不得。

当看到行武出身的赵怀英顶着风雪,脊梁笔挺跪在雪地里,退亲决心可谓是天地可鉴,我心里顿时一阵冰凉,终是真心错付啊!

“赵公子,此乃文定之物,请收回,请将定亲回贴归还予我。”

赵怀英直接从地上站起身,眼带愧疚道:“瑜儿,念在自幼相识相知的情分上,也为你名声着想,你若是愿意,我可娶你过府为如夫人,可好?”

“赵公子这可是在施舍小女子?”

我不禁嘲讽反问。

赵怀英不禁惊诧愕然,随即急忙道:“不是,我并非全然不喜欢你,你亦有喜欢我,想嫁予我,对否?”

“我云善瑜再卑微,再不堪,亦不嫁予人为妾,尤其不嫁予你为妾。”

我很坚决果断说道。

赵怀英顿时恼羞成怒斥问:“为何?你不是一直想嫁予我为妻?”

我直接将文定之物推到他怀里,待他接下之后,很坚定道:“你已不配!定亲回贴,请归还!”

见我态度坚决,赵怀英一恼,直接丢还定亲回贴,“你可莫要后悔,被退亲女子可不好嫁人。”

当着他的面,我直接撕毁定亲回贴,很不屑反问:“我无过错在身,何以不好嫁人?”

赵怀英哑口无言,愕愣当场。

“赵公子既然想齐人之福,不如赶紧回去多纳几房妾室,以充实后宅,到时定是热闹不已。”我直接转身往回走,“慢走,不送!”

赵怀英气得瞠目结舌愣在原地,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妹妹,听说你被退亲了,可还好?”

返回后院的路上,迎面碰见堂姐云婉心以及丫鬟走来,她直接幸灾乐祸微笑道。

我没有回应什么,只是欠身微行一礼,直接就与她们擦肩而过。

“这就叫命苦无依,无缘于富贵,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才好。”

身后,云婉心笑着嘲讽说。

我没有回头争吵,自讨苦吃。

算命先生说,云婉心命里贵不可言,早早就许配给了太子府三王子,说好来年即择良辰吉日娶进太子府,为三王子妃。

因此,云家可是指望她能飞黄腾达,获得荣华富贵,她在府中可是能横着走,像我这种无依无靠的,最好是绕道走、不惹事为好,免得吃亏受苦的可是自己,甚至连累母亲和弟妹也受责骂挨饿。

2

半个多月后,我和我娘突然接到圣旨,要我三日后嫁去太子府给世子高峤冲喜。

而世子高峤在随皇帝秋猎的过程中遇刺中毒,人已经昏睡一个多月,不曾醒来,据说命在旦夕。

如今突然要我嫁过去,说好听是冲喜,实则就是去陪葬。

高峤刚过及冠之年,尚未议亲,老皇帝不忍心他孤身一人,就提出让他娶亲冲喜。

这使得闻信的高官重臣、世家大族纷纷递上家中未有婚约在身的幼女生辰八字,参与甄选,都企图赌一把。

而且,无论结果如何,对于背后的家族而言,都是有利而无害,悲惨的只有被嫁过去的女子。

高峤活,嫁过去就是世子妃,将来甚至可能是太子妃或皇后。

高峤死,嫁过去就是陪葬,对于背后的家族来说,也可以加官进爵,带来利益。

因此,都想用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利益,没谁会在意一枚棋子的感受以及想法。

而我祖父还大言不惭说,我嫁过去后,兴许我爹就能返京为官了。

我若抗旨不嫁,全家获罪,是死路一条,我若嫁过去,高峤死,我陪葬,也是死路一条。

唯一的指望只有:高峤活,我跟着活。

为此,我选择拿上聘礼中的银子,出门打听、采购解毒排毒的草药、伤药,以便到时死马当活马医,让高峤苏醒过来。

采购好药材走出医馆,带着丫鬟途经一家首饰铺子时,很不凑巧遇见赵怀英和他相好林翠翠从店铺内走出来,正有说有笑,好不亲密。

赵怀英一见到我,脸色即刻复杂且难看,似乎误以为我在跟踪堵他们,直接斥问道:“你怎会在此处?”

我打量着林翠翠,柳眉杏眼,朱唇小嘴,满身珠宝玉翠,披着昂贵裘皮披风,走姿妖娆,笑容明艳,甚至风情万种。

据说,她是一名倡伎,犹善歌舞,抚得一手好琵琶,在上香途中救下秋猎受伤归来的赵怀英,故而结缘。

因此,我被退亲的名声更臭,京中一直流传,我姿色平平,脾气极差,才貌皆不及一个倡伎,故而才被退亲悔婚。

眼见被打量,林翠翠霎时护住腹部,惊恐躲到赵怀英身后,寻求庇护,故作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似乎很害怕我会对她出手,残害她的孩子,可眼神却又闪过一丝得意和挑衅,似乎是在嘲笑什么。

不过,即便赵怀英自作主张退了亲,她还是进不了赵家的门,赵家的长辈仍是未松口,因此,她目前顶多算是个外室,连侍妾都算不上。

“云善瑜,退亲之事过错在我,与翠翠无关,你若有气就冲我来,莫要伤害她。”

赵怀英紧张护住林翠翠,冲我厉声指责道。

我霎时怒火中烧,很不服气嘲讽道:“一对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当真是绝配!一个木鱼脑袋,愚蠢至极,一个倡伎出身,心眼繁多,可真是天作之合,般配得很!”

“你……”赵怀英顿时气得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云小姐,妾身知你有气在身,见不得赵郎待我好,也犯不着如此尖酸刻薄,恶语相向……”林翠翠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直接为情郎说话。

“我尖酸刻薄?”我恼火斥问。

林翠翠身上掺杂着烟花柳巷的作态,娇滴滴哀求道:“你出身良好,家世好,完全可以另嫁良婿,不像妾身这般,就唯有赵郎可以依靠了,你就行行好,将赵郎让予妾身吧,求你了,不然,妾身予你跪下了。”

说完,她当真上前作势要跪下求请,急得赵怀英连忙拉住她,很心疼抱在怀里,并指责我道:“云善瑜,我真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你纠缠至此欺辱一个孕妇算何本事?”

“我欺辱她?”我顿时很郁闷恼火,“我几时欺辱她了?你可是眼瞎心盲,愚不可及?你不是扬言非她不娶,为何还不风光娶她进门?还养在外头?”

“这与你无关!”赵怀英恼羞成怒道。

“是与我无关,但你借由一个倡伎来羞辱我,就与我有关,你当真以为退了亲就能娶她进门?赵家长辈也同你一般愚不可及,不顾颜面?会让一个倡伎进门,有辱门风?”

“够了!我赵怀英绝不会考虑再娶你……”

“哼!”我不禁嗤之以鼻,被气笑,“说你木鱼脑袋,愚蠢至极,还不信,别说我云善瑜了,这京中贵女当中,有谁会愿意与倡伎共侍一夫,同处一屋檐下?”

林翠翠、赵怀英顿时气得脸色煞白,羞愧难当,无话可说。

“还有,你姑母可是太子妃,将来可是有望入主中宫,她会容许自家侄子娶个倡伎为妻,从而受人耻笑?”

说完,眼见围观议论的人越来越多,赵怀英愕愣当场,也受到了教训,我就直接转身带丫鬟离开,径直回府,让他们自己承受后果,被世人议论。

3

三日后,我早早被叫起身梳妆打扮,准备嫁去太子府冲喜。

因为亲事匆忙,加上多半是过去陪葬,无需准备什么嫁妆,聘礼也不会全部带过去,我留下所有的银子给我娘和弟妹过冬,添置冬衣,只带一些皇帝赏赐不能随意留下的聘礼前去太子府。

梳妆打扮时,云家的女眷都来围观,毫无顾忌地议论,顺带几句嘲讽,有人口不择言说,云家养我还算有点用处,竟能给太子府世子陪葬,给云家带来富贵。

还有人笑着说,没想到被赵家退了亲,竟也是件好事。

眼见我娘、我弟妹都哭红了眼眸,她们竟然还在那一个劲地说,我忍不住直接怒怼道:“你们再多言一句,我今日即抗旨不嫁了,让整个云家获罪问斩,如何?或者来个诛连九族,一起赴死如何?”

众人顿时哑口无言,再不敢吱声,云婉心一脸惊诧,满眼复杂嫉恨看着我,再不敢嚣张嘲笑什么。

“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目前而言,我还牵系尔等的生死,如何?要不要试一试?”

我冷脸又斥问,众人不禁惊恐,纷纷面面相觑之后,急忙一窝蜂全部退离我的房间,再不敢继续逗留,各种议论嘲讽不断。

“娘,莫要再哭了,我命再苦,也不至于苦到英年早逝的地步,宫里的太卜可是说,我命格吉祥,能长命百岁,会旺夫益子,夫妻和顺,说不定真能冲喜,让世子康复过来也说不定,你就放心吧。”

“嗯。”

我克制自己的情绪,故作轻松劝慰我娘,她低着头给我整理嫁衣,声音哽咽轻应,却不敢看我,似乎极为愧疚自责。

我没再说话,穿好嫁衣披上红盖头之后,我也忍不住哭了,眼泪莫名地就是止不住,就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失去,再也找不回来一般,令我很是难受。

因为婚礼是简单操办,并未有隆重的接亲和十里红妆,只是像寻常人家接新娘一样被接过府,然后和公鸡拜堂成亲。

就连喜宴也是简单操办,并未邀请什么宾客,显得有些冷清。

受府上嬷嬷带路,我进到洞房,转进暖阁,坐到卧榻上,然后自己摭下红盖头,看到昏迷中的高峤。

他面色惨白,眼窝凹陷,颧骨外现,毫无生气,真如将死之人,即便发梳整齐,身上盖着大红喜被,也掩盖不住身上的死气沉沉。

不过,他五官长得倒是极为俊俏,眉宇之间透着英气,该是个正直之人。

只可惜,很可能会英年早逝,而我和他会成为生则同衾、死则同穴的俩个人,除非有什么意外和转机。

“这世子长得倒是很好看,只可惜身子骨有恙……”

陪嫁丫鬟碧竹站在榻边突然开口,但很快意识到什么,就急忙闭嘴,没再往下说。

我直接掀开被子想看看,高峤到底是何处受伤,伤口轻重如何。

只见伤口应该是箭伤,就在右胸口偏上位置,由于伤口染毒渗着乌血,不仅从中散出腐臭怪味儿,还没有愈合的迹象,似乎并没有给予对症下药,积极医治,而是在让他自生自灭,能支撑至今,带吊着一口气,可真算是奇迹。

也不知道这背后,到底是谁想要他死。

另外,被子下面还散发出一股尿骚味儿,显然已经内急失禁,却没有仆人及时给予清洗,更换干净的衣物以及被褥,再加上大寒天气,这让伤者如何能康复苏醒过来?不早早症状加重断气就不错了。

我先是吩咐仆人增加炭火,提高屋里热气,打来热水,亲自给高峤进行清洗,更换干净的衣物以及被褥,接着才用烈酒清洗伤口,将腐肉剔除干净,直到流出红血,然后再用烈酒清洗一遍,才上止血药,包扎伤口。

等一切都忙完,突然有仆人送来丰盛晚饭,但看着饭菜,我却不敢吃,就生怕有人迫不及待,今晚就把我和高峤送走,见不着明日的太阳。

最后,我屏退所有府上仆人,用银钗试过毒之后,才小吃一点填肚子,而给高峤喂的汤药也不多,就生怕其中真的有毒药。

夜里,我利用炭火给高峤熬制促进排毒的草药,然后给他服下。

深夜,由于人生地不熟,我难以入睡,突然感觉有人偷摸开门进来,很小心紧闭所有窗户,并往火盆中增添很多木炭,然后转身出去,紧闭上房门,似乎企图让我和高峤都死于炭毒,双双殒命于今晚。

当真是人心险恶至极,敌人无处不在!

良久后,估计人已经走远了,我才轻手轻脚起身,将窗户打开一些通风,以避免室内完全封闭,真的中炭毒身亡。

4

次日,我睡眠严重不足醒来,梳妆打扮一番后,先是去给高峤的母妃上香,然后才转去给太子、太子妃敬茶。

但太子高琮早已经去上早朝,并不在府中,因此,敬茶时,只有太子妃赵若兰以及侧妃、庶妃们在场接受敬茶,赠送见面礼。

由于不熟悉我秉性,见我温顺恭敬,她们并未表现出什么不满或敌意,倒是显得都很善良。

赵若兰还虚情假意,故作端庄大方说,让我好好照顾高峤,好让他早日康复,好让太子放心,不耽误朝廷政务。

我恭顺答应,并没多说什么。

她原本只是太子侧妃,父亲是太傅。

前太子妃魏瑛生下高峤后,突然出现大出血,最后虽然保住了性命,身体却开始一直不太好,在高峤十岁那年,直接就撒手人寰。

之后,没过多久,赵若兰就受恩准,被抬为太子妃。

她的长子高泰排行第三,为太子府三王子,年纪和高峤差不多,且算是嫡出,因此,就算他们母子视高峤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铲除而后快,也不是没有可能。

也许,昨晚展开暗杀的背后主使就是他们,不然,没谁会那么胆大,敢那么冒险。

敬茶结束,吃过早饭,我让府上的仆人去买一只猫一只狗来养,并让碧竹出门,重金请求名医前来给高峤治伤,尽量不要府上的大夫给看病,以免越治越糟糕。

午后,大夫到来看诊一番,在给高峤施针放血时,赵若兰带着一帮仆从突然到来,一进门就指责道:“世子妃这是在做甚?随意准许外男入府进至后宅,意欲何为?”

眼见来者不善,似乎非常不满,我直接恭敬行礼道:“进府男子乃是有名郎中,犹善医治疑难杂症,故而请来给世子看看,说不定能让世子苏醒康复。”

“府上的大夫、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都说只能看造化,区区一个江湖郎中竟能瞧好?莫要什么人都往府里带,若是引起什么变故,你可担当得起?”

“术业有专攻,学识有深浅,就因别的大夫看不好,才要换请大夫给看看,指不定还有指望,母妃难道不希望世子能早日康复过来?”

我态度温和,语气平静,直接辩驳问。

赵若兰像是被戳中什么,立即心虚怒道:“我自然是希望世子能早日康复,但也不能病急乱投医,什么江湖郎中、江湖骗子都往府里带,要是起什么乱子,你可担当得起?”接着直接下令,“来人,将那江湖郎中给我领出府去!”

“慢着!”我急忙制止,并不想畏缩退让,“世子乃是我夫君,我夫君身子抱恙,久卧病榻不见苏醒,作为他娘子,就理应给他请最好的大夫医治,而不是任其伤口溃烂,让其自生自灭,谁若是执意阻拦,很难不令人怀疑,是不是居心不良,希望世子早日殒命。”

“你……”赵若兰顿时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竟敢血口喷人,胡言乱语,不知规矩!来人,掌嘴!”

我不想吃亏,受皮肉之苦,急忙说道:“早闻母妃贤良淑德,心地善良,向来视世子如己出,自然也希望世子能早日康复,做不出害人的事情来,但还望请母妃体谅一下妾身救夫心切,让大夫先试着诊治,不知可否?”

也就在这时,太子的一些侧妃、庶妃也到来看热闹,赵若兰不是无脑蠢货,自然没再坚持什么,立即借坡下驴妥协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是,多谢母妃成全。”

我直接行礼道谢,但我和赵若兰之间应该算是结下怨恨了。

“噗!”

经过大夫施针放血、医治伤口之后,又采用烟熏疗法,使得高峤突然吐出一大口乌血,令众人不禁受惊吓一跳,但人却没有因此苏醒过来。

待救治结束,大夫专门开了解毒排毒、调养身子的方子,并留下外敷伤药,交代烟熏疗法要每日一次,能起到活络除痛、透疹拔毒、醒脑提神等作用,而且,高峤体内的毒素较多,伤到了五脏六腑,最好能持续一个月左右。

送走了大夫,围观的众人也纷纷离开了。

但是,赵怀英竟然站在人群后面,脸色阴沉而忧郁,和高泰一起,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到来的。

“可否借一步说话?”

待无关众人都离开,赵怀英突然开口。

高泰则走到暖阁榻前观看高峤的状况,什么也没说。

“我与你无话可说。”

我直接冷漠拒绝,一是心里还有怨气,二是不想引起什么闲话。

然而,赵怀英却大步走来,一把拉上我手臂就往外走,走到庭院无人处,才低声道:“世子根本不可能会醒来,你若愿意,我可以悄无声息带你走,不必留下陪葬……”

我直接甩开他的手,很冷淡反问:“如此一来,你让我云家上下该如何自保?我可做不到像你这般无情无义,不顾他人死活。”

即便我要金蝉脱壳逃离,也不会借助他的手,将命运交至他手上,让他随意拿捏处置。

赵怀英顿时满脸震惊,很哀伤道:“你变了,你以前可不会如此……”

“是,我确实变了,变得不再温顺听话,不再低眉颔首了,对否?因为不需要了,而且,再低声下气,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隐藏性情是为了活着,为了得到更多,为了不招惹麻烦;但展露性情,也是为了活着,为了得到更多,为的都是护住想守护的一切。

“你恨我?”

“赵公子未免太自作多情,永远如此自视过高、自以为是,我不恨你,兴许这就是命,命中注定我不会嫁给你,若不是你执意悔婚退亲,我也成不了这世子妃,因此,我理应感激你不娶才是。”

我故作轻松,满脸的无所谓,说得风轻云淡,使得赵怀英满脸震惊愕然,懊悔惭愧不已。

我就是要他不好受,把给我的羞辱通通奉还回去。

“怀英,走了。”

高泰走过我们身边,若无其事朝院外走去,随口说道。

赵怀英什么也不再说,直接转身跟着离开。

5

大约半个月后,在进行烟熏疗法时,高峤突然苏醒过来,很惊诧看着我,吐字不清问:“你怎会在此?”

“我叫云善瑜,礼部尚书云景荣的孙女,陛下降旨赐婚,八抬大轿娶进门给您冲喜的新娘子。”

我不禁很紧张慌乱,急忙解释。

“水……”高峤推开我手上的药烟,支撑着要坐起身,“要漱口。”

我放下药烟,扶他坐起身,接过仆人倒来的热水,吹两下递到他嘴边,“小心烫。”

他面无血色,虽然很虚弱,行动有气无力,却事情很多,漱口喝水,下榻解手,完了还要沐浴更衣,要求彻底更换卧榻上的被褥,令人不禁觉得,他会不会是回光返照,要干干净净、体体面面地走。

吃晚饭时,他见我先喂猫狗,不禁疑惑问:“你这是做甚?”

“试毒,我还不想死。”我凑近他一些,直接说道,“其实,成亲那晚深夜,就有人想送走殿下和我了。”

高峤面无波动看着我,并不感到惊诧,似乎早已经习惯了。

只是,他到底是怎么活到今日的,就没有防备警惕之心吗?

大夫说他体内的毒素较多,伤到了五脏六腑,是不是因为长期慢性中毒,所以才能熬过这次受伤中毒?

见他不说话,我又低声说道:“您这屋里屋外的仆人,还是找机会换掉较好,免得防不胜防。”

那晚潜进暖阁的人,那么熟悉阁内的布局摆设,很难不让人怀疑,不是这院中侍候的仆人受命所为。

另外,他们并没有尽心尽力侍候高峤,连给主子伤口上药这种事都没做到位,更别说及时给主子清洗身子了,因此,很难说会是什么忠仆。

要不是高峤有气运在身,命不该绝,估计早就死了。

眼见猫狗没什么事,并不乱叫,高峤直接说道:“吃饭!”

我也不想多事,只好安静吃饭。

吃好饭后,我像往常一样,亲自给他煎药,侍候他服药换药。

夜里要睡下时,他见我是在坐榻上铺被子躺下,不由直接问:“不是已经成亲?夫妻不是应该同榻而卧?”

一时之间,我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心里顿时一阵慌乱紧张。

许久之后,我才应道:“赐婚未征询殿下同意,我是与公鸡拜堂成亲,为的只是冲喜或陪葬,殿下若想悔亲不认也可以,待殿下完全康复后,给我和离书即可。”

高峤坐在火盆旁取暖,一脸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很唐突问:“我记得你与赵怀英有婚约在身,你是被迫嫁过来,心里还念着他?”

“不是,早在赐婚之前半个多月,他已经亲自上门退亲,因此,在外头,我的名声不太好……这恐怕会让殿下成为笑话。”

“他为何要退亲?”

“他看上一位姑娘,不仅貌美,还善歌舞,欲娶为正妻,要纳我为妾,我自是不肯,只好退亲。”

“那姑娘并非什么大家闺秀吧?”

高峤话少没笑容,却总是能问在点子上。

大家闺秀,尤其是名门贵女,都不会扭腰姿势学什么歌舞,因此,他还真是问对了。

但我并不好回答什么,只好沉默不语。

片刻后,他又说:“夜太寒,我感觉甚冷,你去给我暖被子。”

我瞬间很无语,也很郁闷,他这不是在欺负人吗?

但转念想想,看在他是伤患,气血严重不足,容易畏寒的份上,我不跟他计较,顺从起身躺到卧榻被子中去。

刚躺进去时,确实很冰很冷啊。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我闭目养神都快睡着了,高峤才突然起身离开火盆,脱去外袍后,直接熄灯睡进被窝中来,令我不禁惊慌睁眼,急忙起身往里挪动,以拉开距离。

然而,高峤却直接说道:“别动,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