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年一台湾老兵回大陆探亲,被大陆海关带走,一句话令他感动万分
发布时间:2025-06-03 23:58:40 浏览量:4
1982年夏末,一位台湾老兵几经辗转,终于得以偷偷回到大陆探亲。
抵达大陆海关后,他却被工作人员带进了一间单独的房间。
他以为自己会遭到各种盘问,却没想到,海关人员只是说了一句话,让他感动万分。
这位老兵是谁?海关人员对他说了什么话让他如此感动?
1978年夏天的午后,台北的一座院子里,一位老人坐在老旧的藤椅上,指尖反复摩挲着桌上一张泛黄的便签纸。
老人名叫姜思章,他手里是他早就写好的要寄给远在浙江老家的亲人的家书。
14岁那年,他还是个学生,放学回家的路上,被国民党强行征兵,随后不久就被带到了台湾。
刚到台湾时,他的父亲曾经辗转给他寄来了一封信,但他的回信还没有寄出去,就被拦截了。
这些年来,他无数次尝试寄信回大陆,但每次都石沉大海。
将近三十年过去,他已经从部队退役,在台北的一所学校教书。
尽管生活安稳,家庭美满,但他心中始终没有忘记远在大陆的亲人,没有一刻不想要回到自己的家乡和亲人团聚。
可那时两岸之间基本断绝了一切通信,他连写封家书寄回家都非常艰难,更别提回大陆探亲了。
为了尽快把自己的家书送到家人手中,姜思章想到了一个特别的办法,他找到台北一家舞厅的舞女,请她帮忙。
他从别人口中得知,那些舞女的客人中,有一些来自香港,他希望可以通过这些人将信带到香港,再带回大陆。
于是,他就在某天走进了那家他从未进去过的舞厅,他没有急着去找人,只是坐在角落,静静观察着来往男女。
姜思章犹豫了几次,几次想开口,又几次咽了回去,连着去了三晚,姜思章都没找到合适的人帮忙传信。
直到第四晚,他才终于下定决心,点了一位叫阿燕的舞女,可他也不跳舞,不聊天,只是坐在那里喝酒。
阿燕很快就看出,他不是来消遣的,而是有事,便开口问他:
“先生,看你来了几天了,都一个人喝闷酒,我猜,你是有事求人的吧?”
他沉默片刻,终于缓缓点头,开口道:
“我想找一个人帮我,把一封信从台湾带去香港,再从香港寄到大陆。”
阿燕想了想,靠近他些,低声说道:
“我可以帮你找,但得给人些‘辛苦费’,再者,要确保你信里没有敏感内容,你放心,我只找我们舞厅里最安全的舞客,都是来往香港的,有熟路。”
姜思章听后如释重负,立刻从衣兜里掏出厚厚一叠新台币,又把那封家书拿出来:
“拜托你了。”
阿燕轻轻接过信,小心折好收进手提包里,眼神多了几分郑重:
“我帮你找人带走,五天内会有回信消息。”
之后的日子里,姜思章偶尔会来舞厅等信,终于,在几个月后,他收到消息:他的信已经寄回家乡,家人的回信也已经寄到香港,正在寄来台湾。
经过几天漫长的等待,他终于等到了这封来之不易的家书。
他颤抖着手打开信,上面是母亲熟悉的笔记:
“儿啊,你可回得来?”
自从收到母亲的回信,姜思章想要回到大陆探亲的心思就更加迫切了,但他知道,还不到时候,他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1979年元旦,大陆正式发布《告台湾同胞书》,欢迎台湾同胞到大陆探亲观光。
姜思章听到广播的那一刻就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只是光有机会还不够,当时的台湾还没有开放探亲,他需要先从台湾去香港,而这需要他有认识的人在香港。
巧合的是,他当时的一位邻居是海员,对方的妹妹认了一个香港人当舅舅,这个人恰好和姜思章的母亲同姓。
他得知这件事后,就去找对方帮忙,对方也欣然答应,愿意以他舅舅的名义,配合他办理各种手续。
期间他被约谈多次,需要办理各种文件,但他丝毫不觉得麻烦,只觉得自己离回家更近了一步。
在最终环节,负责审批的官员表示:
“你得找个担保人,否则别想走。”
姜思章找了曾是学生家长的一位企业主,在对方愿意担保后,他才终于拿到了那张期盼已久的“赴香港探亲批文”。
1982年8月11日,姜思章终于到达了香港,他没有多做停留,第二天就坐上了从香港开往澳门的轮渡。
抵达澳门后,他同样没有逗留,很快坐上了前往广州的巴士。
当巴士驶入珠海拱北海关时,他是最后一位下车的乘客,几名海关工作人员将他叫出,带进一个独立的小房间。
他抬头望去,门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台胞,他以为,会是一番盘查,会是质问、记录、调查。
他做好了最坏的准备,甚至想好了如何解释那封家书,但门打开后,工作人员只是淡然地查看证件,不动声色地在文件夹里翻找什么。
随后取出一张“台湾同胞旅行证”,将其贴在他证件背面,还特别叮嘱了一句:
“回香港后可以把这页撕掉,回台湾也不会留痕迹。”
姜思章怔住了,他望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工作人员,心中感动万分,眼眶泛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瞬间,姜思章觉得自己这三十多年的颠沛流离,总算有了归宿。
离开海关后,姜思章乘上巴士,一路北上,到宁波时天色已晚,他在老旧的公用电话亭里拨通了大妹家的电话。
一小时后,码头灯光下,他望见了大妹和二弟,他们奔跑着冲向彼此,三人抱成一团,在人群中号啕大哭。
随后,他跟着大妹和二弟回到家中,见到了三十年未见的母亲,一句“阿妈,我回来了”让所有人都泪流满面。
那天夜里,他躺在儿时的小床上,将证件翻出,撕掉那页“台湾同胞旅行证”,轻轻放进抽屉里。
他不是为了隐瞒,不是为了遗忘,而是为了纪念,纪念那句简单却温暖的话,纪念他与祖国之间,那一场迟来的深情对话。
从那以后,姜思章先后两次偷偷回到大陆探亲,他回到台湾后,还主动牵头成立“外省人返乡探亲促进会”,促成老兵返乡。
终于在1987年10月,台当局通过相关文件,允许老兵返乡探亲,第二年1月,姜思章终于第一次正大光明地踏上了返乡的旅程。
他始终没有忘记当年在海关时工作人员说的那句话,三十多年的漂泊与等待,一封信、一句叮嘱,便让姜思章感受到祖国从未远离过他。
他不是一个被时代遗忘的人,他是无数“台胞”中的一个,是那个时代下千万骨肉分离者的缩影。
时代滚滚向前,但有些情感不会褪色,那是对根的执着,对家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