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欠债30万失踪了妈妈每月寄钱去山村 我查到一张入学通知书哭了
更新时间:2025-01-30 16:16 浏览量:4
人们常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是当一个父亲因为30万债务而选择逃避时,他真的想过自己在逃避什么吗?
我叫刘晓阳,今年28岁,在县城农商行上班。每天早上七点半,我都要坐公交车从西郊的老屋到城东的银行网点上班。车窗外是成片的工地,挖掘机轰鸣着,灰尘在阳光下飞舞。看着这些工地,我就会想起2008年那个冬天。那年我上初二,父亲因为一笔30万的工程款纠纷,在一个下着雪的清晨人间蒸发了。
那时我们住在县城西郊的老旧小区。父亲是个小包工头,靠着几个农民工的队伍,专门接一些装修和小型基建的活。日子过得不富裕,但也能让我和母亲吃饱穿暖。
2008年的冬天特别冷。记得那天早上,我正在吃早饭,父亲穿着他那件洗得发白的军绿色棉袄,说要去工地收工程款。母亲给他装了两个热馒头,他放进挎包就出门了。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父亲。
三天后,穿着皮夹克的债主们来了。他们砸碎了我们家的玻璃,掀翻了餐桌,母亲护着我,被推倒在地。邻居们议论纷纷:刘家那个当包工头的欠了人家30万就跑了,真不是个东西。
母亲在派出所报了案。民警说这是民事纠纷,建议我们私下调解。从那天起,母亲的头发开始大把大把地白了。她卖掉了所有值钱的东西,但30万的债务像一座山,压得我们喘不过气。
为了躲债主,我转学到了乡下姨妈家。临走那天,母亲送我去车站,说:“儿子,记住,做人要正直,欠债就要还。”
在姨妈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姨妈家里还有三个小孩要养活,我只能睡在厨房的地铺上。每到深夜,都能听见姨妈和姨父的争吵声:“你妹妹家这个拖油瓶,还要我们养到什么时候?”
但让我不解的是,母亲虽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每个月还是会往一个叫做贵州大山村的地方汇500块钱。那时我以为她是在还债,可为什么要汇到那么偏远的山村去?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考上了县城的重点高中,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可高二那年,母亲突然病倒了。医生说是肝硬化,需要长期治疗。我不得不辍学去打工。那段时间,我恨极了父亲,觉得他就是个懦夫,抛下我们逃之夭夭。
去年冬天,母亲又住院了。在整理她的住院材料时,我发现了一个旧存折。翻开一看,15年来,母亲每月都会往那个山村固定汇款。更让我震惊的是,在存折夹层里,还藏着一张高中入学通知书,是贵州省大山中学的,日期是去年的,收件人叫杨小芳。
我请了一周假,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和大巴,终于到了大山村。那是一个被群山环绕的小村子,没有柏油路,没有自来水,到处都是土坯房。
在村口的小店里打听,老板娘热情地给我指路:“你说的是不是教书的刘先生?他住在村小学后面那栋房子,这些年帮了不少困难学生。”
我的心突然揪了一下。顺着老板娘指的方向,走了半个多小时,看到了一所破旧的小学。操场上,一群孩子正在打篮球,他们穿着打着补丁的校服,但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后院的平房里,一个白发苍苍的男人正在煮饭。看到我的那一刻,他手中的铁锅掉在了地上。那个逃债的父亲,竟然在这个偏远山村当起了老师。
原来,这15年来,父亲用微薄的工资加上母亲每月寄来的钱,资助了20多个贫困学生。他说,当年欠下的30万,让他无颜面对债主,更无颜面对家人。他选择用这种方式赎罪,希望帮助这些山里的孩子改变命运。
那张高中入学通知书的主人杨小芳,是他资助的第一个学生。如今她已经考上了省重点高中,村里人都说她将来一定能考上大学。
听完父亲的故事,我沉默了很久。不知道该原谅这个抛弃家庭的父亲,还是该佩服这个默默资助贫困学生的人。母亲知道后,流着泪说:“你爸爸不是个好丈夫,但他是个好人。”
如今,在各方的帮助下,父亲欠下的债务已经还清。他回到了家,但每个月仍会抽出一部分工资,继续资助山里的孩子。杨小芳说,等她考上大学后,也要当一名乡村教师,把这份爱心传递下去。
那么,一个因为逃债而选择用另一种方式赎罪的父亲,他到底是自私还是伟大?当我们在谈论善与恶的时候,是否应该用更宽容的心态去理解每个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