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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不远处范溪知和任若宁的谈话声

更新时间:2025-03-07 20:34  浏览量:2

生日会上,老公资助的女大学生在我的芭蕾舞鞋里放刀片。

霎时,鲜血沾满整个舞台。

她见后,故作惊讶捂着鼻子嫌弃。

“姐姐,你的脚上都是血。”

“咦,好难闻呀。”

宾客议论纷纷,范溪知也一脸厌恶。

“你赶紧滚下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我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下了台。

转头却看见,他公主抱起任若宁上台跳双人舞。

他嘲笑我道:“还是若宁跳的好,不像她,还以为自己是五年前那个青春活力的小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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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脱下芭蕾舞鞋,发现刀片深深嵌在我的脚心里。

我倒吸一口气,想把刀片从脚上拔出来。

尝试几次发现根本拔不出,反而浑身被痛出冷汗。

这时,我听到不远处范溪知和任若宁的谈话声。

“范老师你怎么会娶个这样的妻子,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把脚露出来。”

范溪知向我这边看来,面露鄙夷。

“她那双脚上面全是茧子,一点都不像个女人的脚。”

他轻挑下眉,嘴角漾起弧度。

“你的脚最好看。”

任若宁轻锤他的胸口,掩嘴一笑:“你真坏。”

宾客都被他们优美的舞姿吸引过去。

纷纷夸赞他们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我心中酸涩,僵在原地。

闺蜜扶着我,冷声道:“这个范溪知竟然当着你的面就开始和资助生这样,那你看不到的时候岂不是……”

我轻声打断她:“别说了。”

看着他们起舞的背影,我双手搓着衣角,慢慢垂下头。

“我帮你找医生过来。”

徐医生抓着我的脚,皱着眉头说:“情况不太好,我先帮你清理一下。”

清理完毕后,徐医生叮嘱我:“这个月不能剧烈运动,也不能跳舞,不要吃辛辣食品,不要碰凉水,否则伤口会裂开。”

我轻眨下睫毛答应他:“好,谢谢徐医生。”

闺蜜轻轻抓着我的手柔声说:“那你这个月的演出都不能去了。”

我看向窗外不经意地说:“是啊,你帮我都推了吧。”

她不仅是我的闺蜜,还是我的经纪人。

徐医生为我找来轮椅。

我借口出去散散心,实则在找范溪知。

我想告诉他,我妹妹的医疗费不用他出了。

这些年我在外面演出攒了足够的钱,可以支付妹妹的医疗费。

我找到泳池旁,看到任若宁穿着清凉,而范溪知在教她游泳。

任若宁看到我先是一惊,往范溪知怀里缩了缩,而后反应过来。

“姐姐,你的伤重到要坐轮椅吗?”

范溪知看到我脚上的绷带,但依旧附和她:“不就是被划了几个口子吗,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

破碎的心在无尽的黑暗中缓缓沉沦。

我没想到范溪知会这么想我,好歹我跟他结婚了五年。

任若宁蹑手蹑脚走到我身后,抓起我的轮椅把我扔下水去。

“姐姐我们大家都在玩水,你不来我们都不够尽兴。”

我发出大声的尖叫,可范溪知假装听不到。

他明明知道我是个旱鸭子,从来没游过泳。

我用力拍打着水面,声音断断续续叫他:“……溪知,我……不行了,求你救救我。”

他抱着任若宁看着我的好戏:“池子才一米五深,不会溺死你的,怕什么。”

直到我嘴里渐渐发不出声音。

伤口裂开了,水一股脑地灌进我的伤口,让人痛不欲生。

惊恐如潮水般涌来,我几乎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范溪知这时才发现水的颜色慢慢变红。

他才意识到,我真的出事了。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热才知道原来是范溪知一直抓着我的手。

“你醒了?”

我看到他眼下乌青,眼底泛着血丝。

他拿起枕头让我靠着,语气温柔地说:“我去把医生叫过来。”

医生数落了范溪知一顿。

“病人本来伤口就深,还让她去游泳,你个老公是怎么当的。”

范溪知低下头,“我没想到她伤这么重,我以为她是骗我的。”

医生打断他:“行了,你们家里的事你们自己解决,不用跟我说。”

任若宁走进来打破尴尬的气氛。

她提着饭盒,亲切地说:“我给姐姐做了饭。”

范溪知作势要喂我,我撇开他。

他重重得放下勺子,紧蹙眉头:“方禾遥你在耍什么小孩子脾气,若宁她又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让你和我们一起玩而已,我们又不知道你的伤口这么重。”

任若宁站在一旁发出啜泣声。

“我知道姐姐不待见我,那我现在就走。”

范溪知拉住她的手腕说:“只要我在没人敢不待见你。”

随后他强硬地掰开我的嘴,想让我吃下去。

我抵死不从,饭菜都洒在地上。

我才发现那饭里掺了小小的刀片,这要是吃下去,我的嘴肯定会被豁出个口子。

范溪知看到刀片,倒也不强迫我吃。

任若宁看到刀片吓得不由变了脸色,她声音颤抖说:“这不是我放的,我没有放刀片。”

她眼眶里蓄满了泪花,仿佛下一秒就要掉出来。

“范老师,我真的没有放刀片。”

范溪知紧紧抱着她:“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会做这样的事。”

范溪知把我送回家就一直在照顾我。

“老婆过来吃饭了。”

范溪知穿着围裙在厨房忙上忙下。

连我都怀疑那天是不是他的第二人格。

范溪知追我的时候也常常给我做饭吃。

我们就读于同一所高中,他是走读生,我是寄宿生。

学校的饭菜不好吃,他为了让我吃到热乎的饭菜,会起很早来给我做饭。

就这样我吃了三年的热饭热菜。

只是当时学业太重,我们并没有在一起。

毕业后,我们顺理成章得在一起了。

我为了跳芭蕾舞一直吃的很少。

范溪知怕我营养不良,他买了很多关于饮食健康的书,天天在家研究怎么让我吃的健康。

当初的我也没想过这样一个好男人也会变心。

吃饭途中,范溪知接到一个电话。

他对我说:“老婆,晚上有个演出,我现在去彩排一下,明天回来补偿你。”

在我额头上留下一枚轻吻就走了。

可我看到了他手机上的备注【宝宝】。

这绝对不是我,那只能是任若宁。

手机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一个同样跳芭蕾舞的朋友给我打电话过来。

“遥遥,你今天怎么没来。”

我不好意思地说:“脚受伤了,医生让我这个月先别跳。”

“可是有人代替你的位置了。”

我马上站起身,当场愣住。

“你说什么?”

“就是一个叫任若宁的人代替了你的位置,听说还是你老公介绍过来的,我以为你跟她认识。”

挂断电话后,我赶紧打车去了演出现场。

在后台,任若宁看到我来了,面露鄙夷,冷哼了一声。

她眼光扫视了我一圈。

“你都坐轮椅了还敢出来呀。”

“任若宁,我看你只是个学生不想和你计较,可你芭蕾只是入门级别怎么敢上台表演的,还霸占了我的位置。”

我的胸脯剧烈起伏,手中的拳头紧握。

“对,就是霸占了你的位置,怎么样?”

她的面部狰狞,表情扭曲。

“你……”

我说不出一句话来,下意识抄起一旁的棍子。

往任若宁身上打去,她挨下那重重的一棍。

范溪知看到任若宁许久没上台,便来这里找她。

“你干什么!”

他用力甩开我,保护好怀里的任若宁。

任若宁用力咬着下唇,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声音带着哭腔,显得格外可怜。

“我看姐姐脚受伤了,我就想上台帮她演出,可是没想到她这样想我。”

她像只受惊的鸟儿躲在范溪知怀里痛哭。

范溪知摸摸她的头安慰她:“没事没事,我来了,你别怕。”

他目光狠厉看我,声音抬高了几分贝:“方禾遥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我只是介绍若宁来这里演出而已,你怎么对她恶意这么大。”

我反问他:“我对她恶意大?她占了我的位置,我不应该骂她吗?”

“还有你凭什么把任若宁介绍到这里来,你问过我了吗?”

范溪知露出一丝不耐烦,斜视一眼。

“方禾遥我做什么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么,若宁她家里贫困,我想给她一个机会,你心脏看什么都脏。”

“什么机会,给她可以和你上床的机会吗?”

蓦地,范溪知踢走我坐的轮椅。

我立马摔在地上。

他居高临下看着摔在地上的我,声音低沉说:“方禾遥,你别给脸不要脸。”

随后他拉着任若宁出去了。

任若宁背着他的面给我做了个鬼脸。

我一步步走到轮椅的旁边。

脚心的痛感袭来,我惊呼一声。

绷带渗出红色的血,我知道是伤口裂开了。

我收到任若宁发来的消息。

【对不起姐姐,我没想到范老师这么在乎我。】

照片里范溪知温柔地为她处理伤口。

我没想到任若宁会取代我的位置,我也没想到范溪知会来这里看她跳芭蕾。

他以前只看我跳的。

我第一次给范溪知表演芭蕾的时候是在高二那年。

学校一百周年校庆,每个班都要准备个活动。

我报的是芭蕾,范溪知报的是钢琴。

由于我表演的时候需要一个伴奏。

学校就把我们两个的节目放在一起。

范溪知给我伴奏,我跳芭蕾。

第一次排练结束后,他夸我是小天鹅。

他说,我是世界上跳芭蕾跳的最好的,别人都比不过我。

他只想看我跳,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他变得不再看我跳,变得事事维护任若宁,变得为了她而伤害我。

心脏像被袭上一阵锥心阵痛。

我坐上轮椅,像打了败仗一样灰溜溜打车去了医院。

【方禾遥你赶紧来给若宁道歉,她身上被打的都是淤青。】

【方禾遥你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你是大人要大度一点。】

【方禾遥你如果再不来给若宁道歉,我就不给你交你妹妹的医药费。】

范溪知不知道此时的我正在做流产手术。

我在医院把伤口包好后做了个全身体检。

才知道我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坐在医院的凳子上,我挣扎许久。

到底是流还是不流。

直到范溪知发来最后那条消息。

【方禾遥,你真的舍得不救你妹妹吗?】

我想通了,我为什么要给这样一个男人生孩子。

当即,我决定做了流产手术。

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范溪知知道我怀孕了会是什么表情。

结婚第一年的时候,我们也像许多新婚小夫妻一样盼望有个自己的孩子。

可是范溪知心疼我,他知道生孩子是个痛苦的事情,他不愿意让我经历。

尽管如此我还是会问他,喜欢女孩还是喜欢男孩。

他说,只要是我生的都喜欢。

那个时候,我认为自己是全世界全幸福的人。

我拖着残缺的身体回家,想着给任若宁道个歉。

毕竟我的妹妹还在范溪知手上。

却看到屋子内散落一地的衣服。

不用猜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心中升腾起的不快情绪,像恶臭飘散的气味,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

我在轮椅上坐了一个小时他们才结束。

任若宁披着被撕的破破烂烂的衣服,看到我装作很惊讶的样子。

“姐姐,我不知道你在家。”

她在我面前低下头像个犯错的小孩。

她拉着我的轮椅不准我走,凑近我的耳朵说:“我的声音好听吗?”

我感到浑身无力,看着她的脸质问:“不是你发消息让我来的吗?”

“对啊,让你看看范老师有多爱我。”

她喝了口水接着说:“不知道他在你身上会不会这么久。”

范溪知洗完澡后,看到我和任若宁都坐在沙发上。

他脸色陡然一变。

“遥遥你怎么回来了?”

“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回来。”

他心虚似的喝了口水。

“对了,既然你回来了那给若宁道个歉。”

“她身上的伤现在还没好。”

我冷眼看着这对狗男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范溪知看着我久久未动,凑近我说:“为了你妹妹,你就跟若宁道个歉,毕竟是你做错了。”

我冷笑道:“任若宁,对不起。”

任若宁很大方地说了句:“不够真诚,但也够了,我不是坏人不想为难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