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河畔故乡情：第二十二回：万富贵破解迷津 康一红舍己救童

更新时间：2025-03-11 19:36  浏览量：2

第二十二回：万富贵破解迷津 康一红舍己救童

夜深了，老婆儿子都已被电视剧和电脑游戏折磨得疲惫不堪地睡去，我便抱着笔记本电脑悄悄地来到厨房，准备我自认为文学创作的劳动，思考着故事和遣词造句，刚刚想好开头，准备进入敲字状态的时候，从阳台贮藏米面的地方，飞来两只小蛾，在我眼前梁山伯祝英台般翩翩起舞，做种种依恋状，任你清兴雅致一概皆无，一双眼只能随着那对蛾儿上下翻飞，直逗得你火冒三丈，不把梁山伯祝英台拍死掌中誓不罢休。

康占华变成女人而死去的消息，最让父亲痛心不已。没能实现他期盼的康一红来接回这对年轻人的美好结果，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夺去了她二人的性命，外加一条小青年的性命，更可叹的是她青春的花朵还未来得及开放，就被这世俗的风刀霜剑夺去了美好的生存权利。

我家院子里的老葡萄架，已经有些年头了，黑黝黝的藤蔓，叠了一层又一层，彰显着它历尽沧桑岁月不屈不挠的风骨。父亲心情沉重的坐在葡萄架下，与头上的老葡萄藤一样沧桑，满头白发，一脸惆怅，抬起浑浊的老眼，意味深长地望着远处的天空，久久不肯收回目那期待的目光。我给他送来一杯龙井热茶，他才收回目光，接过茶杯，长叹一声，然后一节节地对我讲述着他认识康一红、康占华、白芍药以来所经历的一幕幕往事。

父亲听到康占华死的消息后，心都碎了。这个让他守口如瓶了三十多年的秘密，竟然以这样悲惨的结局面世于人，实在是让他扼腕窒息。一个是牺牲了自己本该正当婚嫁的幸福，也要保住另一个她的安全；一个是死里逃生，隐姓埋名，为了安全，为了另一个她的颜面，牺牲了自己的幸福。父亲像是自言自语地对我说，这就是人性的光辉啊！

我明白，父亲终于想明白了这其中的为什么。也正是我想要的结论。虽然她们都牺牲了各自该有的幸福，显现了人性的光辉，但是最终还是没能够挣脱世俗的牵绊。那么为什么没能挣脱世俗的牵绊呢？我想，这个原因实在太复杂、太揪心！岂是我这种水平的人能说清楚的。

父亲何等人也，通四书，贯五经，教私塾，一个学富五车的乡村学者，得出这样的结论，不出我的预料。他对康占华专案组也是这样赞美康占华和白芍药的。他说，根本就不存在国民党潜伏的特务这一猜测。

康占华的事件发生后，分场党委所组成的康占华专案调查组，来枫林村调查案情，郑队长把父亲以最知情者的身份，推荐给了专案组。就这样，父亲向专案组讲述了康占华为何女扮男装的缘由。这是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了。专案组听了之后，也颇为感动。但是留下了一句话说，不能光听父亲的一面之词，按照父亲提供的地址，他们还要去内蒙古寻找当事人康一红，核查此事。

其实这个故事很简单，几句话就可以述说明白。但是让它以故事的形式出现，可能就要大费一番周折了。

如果不是我写这篇故事，恐怕以后就没有人知道，在枫林村这片地黑色的皮儿上，还有一个身世这般神秘离奇的人物存在过，她们是后现代版的梁山伯与祝英台，人家写的是祝英台女扮男装，我写的这个是梁山伯是女扮男装。我写的这些文字，算是替后人存念。

关于康占华的出身和为啥要女扮男装的秘密，有的说她是国民党留下来的潜伏特务，还有的传说她是来给我爷爷唱戏的班主康一红的私生女。传说种种，版本不一，但终究缺乏考证，令人难以信服。

依照父亲的讲述，康占华这个女人，是落子班班主康一红从一家惨遭灭门的妇女身下救出的孩子，抚养长大。我坚信，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为了现在我写这篇故事，辨别父亲讲述的故事真伪，我是网上查，书上找，最后还委托一九八八年我在北广学习新闻写作班上认识的榆树县的新闻老友，终于在榆树县县志里，查到了这样一个记载：一九三一年榆树县里发生一桩仇杀大案，一大户刘氏人家被满门仇杀，遗留下一个三岁女孩，被生母死前掩护在身下逃过死劫，被来这家为亡父唱落子的班主康氏男人救走，隐性为男孩。后下落不明。仅仅寥寥数语，再无详细记述。而且这段文字记载，还是康一红解除劳动改造之前。有关榆树县最后查明老康疑案的经过，以及专案组调查的结果，后面我再说给网友们。

按照榆树县志上的记载，我相信了老康当年讲给父亲事件的确切性，借着父亲给我讲述的故事，来为那个戏班子的班主康一红说几句赞扬话。

父亲说，康一红告诉他，他们救下那个三岁的小女孩后，第二天一打听，说是一桩仇杀大案。由于这家人被灭门，讨不到唱戏的费用，又怕仇人知情后继续来寻杀这个小女孩，就急急忙忙收拾了铺盖，离开了榆树县，开始了走江湖卖艺的生涯。等到这个女孩长到八岁的时候，又听说那伙仇人还在四处打听女孩的下落，吓得康一红带着戏班子一路向黑龙江奔来。为了不被人发现这个女孩的身世，老康的媳妇就给她打扮成了男孩模样，起名叫康占华。从此康占华就成了康一红的儿子，也成了他女儿艺名白芍药的小哥哥了。从此，小哥俩形影不离，老康教她俩认字，唱戏，决心把这小哥俩培养成角。就这样康占华跟着救命的恩人漂泊于江湖，以四海为家，唱戏为生，一天天耳濡目染地学起了二人转。

前面我说过了，康占华长到十八岁那年，正赶上康一红的落子班在集贤县里卖唱，被我父亲碰见后邀请来到了枫林村，为我爷爷出殡唱落子。为了保证康占华的人身安全，加之这里偏僻，来往人少，刚刚土改解放，要比外面安全一些。康一红就狠下心，撇下了亲生女儿白芍药以小夫妻的名分，相互为伴，先留在枫林村，等到老家那里太平之后，再来接她们回榆树老家。

没想到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康一红身陷囹圄，没能够实现原来的许诺，在枫林村里也就发生了后来的这些故事。也让郑仁君队长，表姐夫，还有那几个不知道姓名的男人，搅合在了其中。用他们的真情实感，道德与良知，演绎出了一段令人唏嘘的人性故事。

直到后来有了那场惊人的变故，我才明白了康家那几个孩子名字里的秘密所在。这是一个历史的谜团。后来我把白芍药生的那些个孩子的名字摆在一起，顺藤摸瓜地发现了每个名字里都有一个姓氏存在的秘密后，就十分地佩服白芍药给孩子们取名字的匠心独具。我敢说，这是给孩子取名史上的一大发明创造。更深远的意义还在于它是每一个孩子从孕育到成长的人生历史的重要标记。知道她们的爹是哪一个人。说到这里，你们千万别以为这个女人是乱性行为。这其中的人性问题岂是你我能说明白的？就算把弗洛伊德和霭理士唤醒，恐也难以掰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