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这条短信!教你一段唐代胡人舞!
更新时间:2025-04-13 16:28 浏览量:6
我是盛唐的舞者,以木为骨,以彩为魂,脚尖一点,便踏碎玉门关外的月光。
1300年前,胡商的驼队载来波斯银器、大食琉璃,也载来我的身躯。匠人用西域胡杨雕出我的深目高鼻,白粉涂地如雪覆天山,黑彩勾衣似夜染丝绸。独舞者帽垂珠帘,对舞者头戴尖顶螺旋帽——这是粟特人的骄傲,也是长安城猎猎飞扬的异域旗幡。
你看,我的窄袖长袍灌满河西走廊的风,长靴踏地时,琵琶弦上的《胡腾曲》正酣。独舞者仰首甩臂,似要摘取云中月;对舞者屈膝回旋,恍若莲花在刀尖绽放。匠人用刻刀凝固了这瞬息的癫狂——肌肉的震颤、袍角的飞溅,甚至呼吸间的葡萄酿香,皆被封存于木纹的年轮。
我的胡须蜷曲如波斯地毯的流苏,深目中有祆教圣火的倒影。脸颊丰润,是盛唐特有的雍容。他们说我来自石国或康国,但长安的酒肆早已模糊了故土的边界。西域的烈酒、中原的茶汤,在舞步中酿成一杯“胡汉无差”的盛世醴酪。
我曾站在某位将军的宴席案头,看诗人泼墨赋诗,听歌姬唱破《凉州词》。羯鼓急催时,我的木肢咯咯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时光的桎梏。胡腾舞,原是战士的演武,却在金杯玉盏中化作盛唐的注脚——刚健与奢靡,悍勇与风流,在此刻浑然一体。
如今,我的脚尖仍悬在30厘米高的虚空,霓虹灯代替了烛火,电子乐湮没了羯鼓。有人问我:“舞可会老?”我答:“你看那螺旋帽上的彩绘,黑与白纠缠千年,不正是街舞者衣襟的涂鸦?”泥土封不住心跳,木纹里永远住着年轻的盛唐。
我非木俑,是丝路落下的一枚音符——以身为谱,以舞为弦,在文明交汇处奏响永恒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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