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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老公却主动申请去驻地,我没闹,数年没回家后他崩溃了

发布时间:2025-07-11 16:44:11  浏览量:2

1987年元月,兰香县卫生院。

"宋嫣然,你当真想不起咱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了?"

身着墨绿色制式军装的青年军官站在病床前,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凝重。躺在那里的宋嫣然望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眼底泛起困惑的涟漪。

"一博哥……你不是我家隔壁的赵大哥吗?"

赵一博喉结微微滚动,垂在身侧的拳头攥紧又松开。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没错,只是邻居。你好生休养,我改日再来探望。"

望着那道决绝离去的背影,宋嫣然混沌的眸子逐渐清明,指尖无意识揪住被角:"赵一博,既然你始终不愿娶我,这辈子我便成全你与许薇。"

此刻的宋嫣然,是带着前世记忆重生的灵魂。

上辈子,她与赵一博同在大院长大,青梅竹马的情分在二十岁那年开出了花。眼看着婚期将近,一场车祸却让她在卫生院躺了半月。出院后,两人循着长辈定下的日子成了亲,红绸挂满院墙的喜庆日子里,新郎官的眼底却始终笼着层薄雾。

婚后第三个月,赵一博主动申请调任西北军区。临行前夜,他站在月色里说:"军令如山,此去不知归期。"可宋嫣然收拾行装时,却在衣柜深处发现了他珍藏的许薇照片——那个与她同在文工团,后来远嫁海外的姑娘。

这一世,她不愿再困在那座名为婚姻的孤城里。

护士刚拔掉吊针,宋嫣然便掀被下床。刚走到走廊转角,就听见母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的儿啊!伤着哪儿了?怎么不等妈来接就乱跑?"

"真没事了。"宋嫣然挽住母亲胳膊往外走,路过敞开的病房时,余光瞥见赵一博正搀着许薇小心挪步。许薇脚踝缠着绷带,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怜惜。

宋母的火气"噌"地窜上来,甩开女儿的手冲进病房:"赵一博!你马上要和嫣然办喜事了,不守着自家媳妇,倒在这儿献殷勤?"

许薇眼眶瞬间通红,攥着赵一博的袖口直摇头:"婶子误会了,赵旅长只是碰巧……"

"许同志是文工团的战友,我顺路帮忙罢了。"赵一博扫过门外的宋嫣然,声音陡然转冷,"倒是宋同志,莫要平白污人清白。"

宋嫣然跨进病房,将母亲挡在身后:"妈,您真误会了。一博哥作为军人,帮扶同志是本分。再说我这点擦伤,哪用得着专人照顾?"

走出卫生院大门,宋母气得直戳女儿额头:"你脑子被驴踢了?那狐狸精都快贴到你男人身上了,你还帮着说话!"

寒风卷起宋嫣然鬓边碎发,她拢了拢军大衣:"妈,大夫说我这伤可能压着神经了,好些事都记不清。既然连未婚夫都成了陌生人,这婚……不结也罢。"

宋母脚下一个踉跄,扶着砖墙稳住身形:"你……你连婚事都忘了?那可是赵家老太太临终前定的娃娃亲!"

"正因为是长辈定下的,才更该尊重当事人意愿。"宋嫣然望着远处渐暗的天色,指尖抚过口袋里小姨寄来的信笺。上辈子她为了婚约推了北京舞蹈学院的进修,这次……说什么都要抓住那抹光。
宋母怔愣半晌,目光才缓缓落在宋嫣然身上。

"你和赵一博处了两年,当初你那样痴心于他,怎得说放下就放下了?"

宋嫣然唇边浮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许是上天觉得我们缘分未到,这才让我将前尘尽忘。"

宋母轻抚胸口,长叹一声。

"先回家再说。"

母女二人刚走到军区大院门口,便见院门前停着辆锃亮的黑色奔驰。车旁立着位妆容精致的时髦女子,正翘首以盼。

"小姨!"

宋嫣然眼前一亮,提着裙摆快步奔过去。宋小姨上下打量着外甥女,眼尾染上几分心疼。

"听你妈说你遭了车祸,我正要赶去卫生院探望,怎得这么快就回来了?"

宋嫣然轻轻摇头:"已经无碍了,外头风大,我们进屋细说。"

三人前后脚踏进屋内,宋母取来搪瓷杯,往里冲了勺白糖。

"回来也不提前捎个信?"

"怕你在纺织厂忙得抽不开身。"宋小姨抿了口糖水,正色道:"姐,我这次回来是想带嫣然去北京发展。这孩子打小舞跳得好,该去更大的舞台。我老师那边……"

"不可!"

话音未落便被宋母厉声打断。

"嫣然下个月就要成亲了,去什么北京!"

宋小姨愣在当场,宋嫣然急得从凳子上站起来:"妈!我不嫁人,我要跟小姨去北京!"

宋母将搪瓷杯往桌上一顿,瓷器与木桌相撞发出闷响。

"胡闹!不嫁人你往后怎么过?乖乖在家待着,等脑中瘀血散了,立刻跟赵一博完婚!"

说罢转身进屋,片刻后捧出个红绸包裹的锦盒。打开锦盒,一对金镯在日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你瞧瞧,两家连定亲信物都交换了。"

宋小姨见气氛僵持,连忙打圆场:"嫣然你先回房歇着,去北京的事咱们从长计议。"

宋嫣然抿着唇回到自己屋内,坐在床沿望着墙上挂历。1月25日那格被红笔圈得格外醒目,她执起铅笔,在日期上重重画了个叉。

上辈子盼着这天盼得眼睛都红了,这辈子却恨不能将日历撕个粉碎。

房门忽然被推开,宋小姨端着搪瓷杯走进来,坐在她身边握住那双微凉的手。

"你妈都跟我说了,听姨的话,就留在这儿吧。能遇到真心喜欢的人不容易。"

宋嫣然盯着墙上那个刺目的红叉,声音轻得像风:"那若他心里没有我呢?"

宋小姨浑身一震,指尖在杯沿摩挲半晌,终是长叹一声:"若真如此……便算了吧,单相思太苦了。"

待小姨离开,宋嫣然仰面倒在床上,望着窗外明月直到东方既白。

次日清晨,宋母前脚刚去纺织厂,宋嫣然后脚便从柜底翻出定亲的金镯子,揣在兜里往隔壁赵家去。

赵一博正站在院中洗漱,军装领口系得一丝不苟,晨光在他侧脸投下锋利的剪影。

"一博哥。"

宋嫣然望着这个自小熟悉的背影,声音微微发颤。赵一博转过头,眉峰微蹙:"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听我妈说,我们两家前些日子定了亲,还交换了信物。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你也说我们只是邻居。"

她从兜里掏出金镯子,阳光在镯面流转:"我想,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不如我们把信物换回来,也好各自清净。"

赵一博闻言,深邃的眸底泛起一丝涟漪。他拧干毛巾搭在铁丝上,转身时军靴踩在青砖上发出清脆声响。

"嫣然,你我青梅竹马长大,你是个好姑娘。定亲之事确有其事,阿姨没有诓你。"

"昨日我那样说,是看你刚醒不久,怕你受刺激。医生说你脑中瘀血是暂时的,等消散了自然会恢复记忆。"

宋嫣然执拗地摇头:"这种事情谁说得准?若是一辈子都好不了,难道要耽误一博哥你一辈子吗?"

赵一博垂眸盯着她攥着金镯子的手,喉结微微滚动:"这事……你母亲可知情?"

宋嫣然面不改色:"知道。"

说罢将金镯子往他手里塞:"你收好,莫要弄丢了。"

赵一博盯着掌心的金镯,指节忽然收紧。半晌,他将镯子推回宋嫣然手中:"明日我带你去市里医院复查,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议。"
宋嫣然怔在原地。

她实在想不通赵一博为何执意不肯解除婚约。

为避免引起对方猜忌,她只能暂且应承下来:"好。"

转身欲走时,赵一博忽然出声:"等下。"

宋嫣然回过身,见他伸手递来那只金镯:"你忘拿了。"

她并未伸手去接:"先替我收着吧,等记忆恢复再取。"

"成。"赵一博将镯子收回口袋,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你真什么都不记得了?连我们如何定亲的细节都记不清?"

宋嫣然轻轻摇头:"近两年的事,确实模糊得很。"

赵一博凝视着她,眸色深了几分,让人捉摸不透。他低声呢喃:"记不得也好……"

宋嫣然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绪,转身推门进屋。靠在门板上时,心口传来细密的刺痛——他说的没错,记不得确实好,可惜他猜错了,她不仅记得这两年,更记得前世种种。

前世三个月前,许薇刚订完婚,赵一博便迫不及待向她求了婚。她自小倾慕于他,自然满心欢喜应下。谁知许薇新婚后不久,便与丈夫申请年后调任西北。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赵一博竟也紧跟着去了西北……

这次车祸让文工团批了两天假,她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年末汇演在即,她必须争取领舞的位置。前世因忙于筹备婚礼,她错过了这次机会,今生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宋嫣然在堂屋练了一整天的舞,汗水浸透衣衫也未停歇。直到暮色降临,去百货商场采购的宋母和小姨才推门而入。

"姐,你真打算让嫣然就这么耗着?"小姨望着正在压腿的宋嫣然,眼睛突然发亮,转头对宋母道,"这孩子条件这么好,不该被困在方寸之地。"

宋母沉默良久,终是未发一言。

次日清晨,赵一博早早等在门口:"该去市医院检查了。"

宋嫣然应了声,裹好外套刚要出门,赵一博忽然伸手取下墙上挂着的羊绒围巾,仔细替她系上:"外头风大,当心着凉。"

他靠得太近,熟悉的气息萦绕鼻尖。宋嫣然不动声色后退半步,语气客气而疏离:"多谢,我自己来就好。"

赵一博悬在半空的手微微一滞,过了几秒才缓缓收回。

两人走到大院门口,吉普车正停在路旁。宋嫣然伸手拉车门,却见许薇已坐在副驾驶位上。

"嫣然,我晕车得厉害,坐这儿你不介意吧?"许薇转头露出歉意的笑。

宋嫣然上车坐定,系好安全带:"这是赵队长的车,他都不介意,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后视镜里,赵一博的目光快速掠过她,又不动声色移开。

车行途中,许薇转头向赵一博道谢:"一博,不过是场感冒,还劳你特意送我去市医院,真是麻烦你了。"

赵一博一贯冷硬的嗓音多了几分温度:"感冒拖久了会成肺炎,谨慎些总没错。"

"多亏有你。"许薇拢了拢外套,苦笑道,"我丈夫早早就调去西北了,身边最信得过的只有你,往后少不得要叨扰。"

"都是战友,理应如此。"赵一博应着,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却透着几分勉强。

宋嫣然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始终未插一句嘴。直到此刻才彻底明白——赵一博说要带她去市医院检查,不过是借个由头送许薇罢了。

吉普车在医院门口停稳,三人刚走进门诊大厅,赵一博便去窗口取了两个号。一个脑科,一个内科。

他将脑科挂号单递给宋嫣然:"二楼左转就是,我先带许薇去内科,待会过来找你。"说罢便领着许薇往走廊深处走去。

宋嫣然望着两人并肩的背影,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这场景何其荒唐——未婚夫抛下未婚妻,陪别人的妻子去看病。

她独自上楼,按医生指示拍完片子,坐在走廊长椅上等结果。约莫过了钟头,赵一博才带着许薇姗姗来迟。

"检查报告出来了吗?"他站在她面前,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病历本上。

话音未落,穿白大褂的医生已拿着片子走过来:"家属跟我来趟办公室。"
医生看着手里的片子:“脑子里的血块影响不大,等它自己慢慢吸收就好了,对身体没什么影响。”

赵一博追问:“是不是血块消了,就能恢复记忆了?”

医生点头。

“按理说,这么小的血块,应该不会影响记忆。但也说不准,等血块消了以后,要是还没恢复记忆,再来检查吧。”

宋嫣然接过医生手里的报告单。

“谢谢医生。”

医生离开后,许薇问宋嫣然。

“嫣然,你车祸后失忆了?”

“嗯,最近两年的事记不清了。”宋嫣然回。

许薇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难怪我看你对一博都没有之前热情了,原来是这样。”

她展颜一笑,继续道。

“你还不知道吧,一博和我,还有我丈夫,我们三个从小玩到大,关系特别好。当时好多人追一博,他都没答应,只要有情书递到他面前,他都会当着我的面撕掉,我走到哪,他就跟到哪,还以为这辈子甩不掉他了呢,没想到,一博现在决定和你结婚了。”

“嫣然,你可得快点想起来,然后和一博结婚啊,不然他又要天天缠着我了。”

闻言,宋嫣然心底十分讽刺。

结婚了,也不耽误赵一博继续缠着许薇。

毕竟上辈子,赵一博可是缠了许薇一辈子。

赵一博打断两个人的交谈。

“既然没什么大事,就回去吧。”

三人走出市医院。

赵一博开车,先把许薇送回家。

许薇下车前,对赵一博道:“一博,今天辛苦你了,等我病好,请你吃饭。”

“好。”

话落,赵一博开车带宋嫣然回大院。

下车后,宋嫣然和赵一博礼貌道谢。

“一博哥,今天谢谢你,我先回去了。”

赵一博开口叫住宋嫣然。

“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你比我小,于情于理,我照顾你都是应该的。”

宋嫣然只是笑笑没说话,转身进屋。

堂屋里,宋母和宋小姨已经做好饭,在等宋嫣然。

宋母见宋嫣然进屋,开门见山。

“嫣然,你把赵家给的定亲信物还回去了?”

宋嫣然点头。

宋母叹了口气:“算了,妈作为过来人其实也看得出来,一博对你也没有特别上心,你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吧。”

宋嫣然不敢置信的看着母亲,半响才反应过来。

“谢谢妈。”

宋小姨也立刻开口:“既然不结婚了,那过完年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北京?”

宋嫣然忙不迭点头:“要!”

小姨笑道:“好,这段时间,你好好练舞,过完年,我带你去见我的老师进修舞蹈,到时让你站上更大的舞台。”

“好!”

第二天。

宋嫣然去文工团排练演出。

她想在离开前,最后争取一下文工团领舞的位置,弥补上辈子的遗憾。

走进排练厅,刚换好衣服,许薇走了进来。

许薇脸色苍白,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

文工团团长关切询问。

“小薇,要不你再休息几天吧,还是身体要紧。”

许薇摇摇头:“没事,我马上要去西北了,想在走之前争取一下领舞的位置,不给自己留遗憾。”

众人闻言,悄悄看向宋嫣然。

宋嫣然虽然比许薇小,但她的能力比许薇强,是最有望当领舞的人。

只要宋嫣然在,许薇就没有机会。

宋嫣然没理会众人的目光,继续练舞。

只是舞蹈排练到一半时,许薇晕倒了,团长手忙脚乱把她送去卫生院,其余人继续排练。

晚上。

宋嫣然结束排练,从文工团出来,往家走。

刚走进胡同,就看到站在大院门口的赵一博。

赵一博大步走到宋嫣然面前,开门见山。

“嫣然,你把领舞的机会让给许薇吧。”

宋嫣然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拧眉问。

“凭什么?”

赵一博难得放缓语气,耐心解释。

“许薇年后就要去西北军区,以后可能都回不来了。她想在最后这段时间,做一次领舞,不想给自己留遗憾,这也是她唯一的愿望。”

“嫣然,你还年轻,以后领舞的机会很多,没必要争这次,你就体谅她一下吧。”

宋嫣然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

“我不会让的,各凭本事竞争,是谁的就是谁的。”

赵一博看着宋嫣然,有些不敢置信,以前的宋嫣然从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对他很好,也很大度。

难道失忆还会改变人的性格吗?

赵一博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宋嫣然本想进院,转身的瞬间,忽然想到什么,又回头看向赵一博。

“一博哥,我家给你的定亲玉佩,你能不能先还我?那是我爸的遗物,我妈说想拿回来,换个信物,可以吗?”

赵一博不疑有他,点头应下。

“嗯,我回去找找,改天给你。”

话落,他紧接着询问。

“你的记忆最近有恢复吗?”

宋嫣然面不改色摇头。

“没有。”

说完,她转身进院,回到自己家。

晚上临睡前。

宋小姨又指导了一遍宋嫣然的舞蹈,在小姨的指导下,她跳的比之前更好了。

一舞结束。

宋小姨拉着宋嫣然坐下。

“我把你跳舞的录像带寄给我的老师看了,她很看好你,去北京后,你只要考核通过,就可以正式成为她的学生,去舞蹈学院进修了。”

“谢谢小姨!”

宋嫣然满怀对未来的希望入睡。

可是第二天一早。

宋嫣然刚到文工团,就被团长叫去办公室。

“一周后小年夜舞蹈《红绸舞》领舞的人选确定了,是许薇同志。”

宋嫣然难以置信,当即反驳。

“团长,许薇连伴舞都跳不好,怎么能领舞?”

团长语重心长道。

“这是赵一博,赵旅长的意思,我们也没办法。你还年轻,以后这样的机会多的是。你能力强,只要是金子,在哪都能发光。而且,许薇为了这个机会,累的三番五次进卫生院,你多体谅体谅她。”

宋嫣然听到这话,攥紧的手都在颤抖。

又是体谅。

她体谅许薇,谁来体谅她?

许薇这不行那不行,自己为什么非要体谅她。

良久。

宋嫣然语调平缓,一字一句。

“团长,我不会体谅她,这个社会不是谁弱,谁有理。我只希望你们做这个决定不要后悔。”

话落,宋嫣然转身走出团长办公室。

晚上。

宋嫣然回到大院。

赵一博站在院门口,手里拿着一条红围巾。

宋嫣然越过赵一博,径直往院里走。

赵一博将她拦下,把围巾递过去。

“嫣然,我只帮许薇这一次,你别生气,这条围巾送给你。”

宋嫣然抬头看向赵一博英俊的一张脸,讽刺问:“一条围巾买断我的领舞资格,一博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哄?”

赵一博对上她微微泛红的眼眶,眼底闪过诧异。

“嫣然,你怎么会这么想?你以后会是我的妻子,我给你买礼物是应该的,不是为了哄你。”

会是妻子?

真的吗?

是守活寡的妻子吧!

宋嫣然早就不对赵一博报任何希望了,她转移话题:“一博哥,我爸的玉佩你拿过来了吗?”

赵一博点头,把口袋里的玉佩交给宋嫣然。

宋嫣然将玉佩紧紧攥在手心,在心底长长舒了口气。

玉佩拿回来了,这门亲事,算是退了。

赵一博看着宋嫣然轻松的表情,皱了皱眉,心里隐隐不适。

“我已经把结婚申请交上去了,等申请下来,我们先去领证,婚礼日期还是之前定下的25号,过几天我带你去百货商场置办婚礼用的东西。”

宋嫣然却摇了摇头。

“婚礼的事以后再说吧,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不想稀里糊涂的结婚。”

赵一博沉默许久,才开口:“也好,那就等你恢复记忆再说。”

说完,赵一博将手里的红围巾递给宋嫣然。

“这个给你。”

宋嫣然将围巾推了回去。

“我不喜欢红色,你送给许薇吧,她喜欢。”

说完,宋嫣然转身进院。

上辈子,赵一博每次送她东西,都是在她因为许薇受委屈后。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巴掌’吃的太多,如今再甜的枣也甜不了她的心。

那条红色围巾,让宋嫣然想起从前赵一博送自己的礼物。

回屋后,她拿出衣柜里曾经小心珍藏的木箱。

里面清一色红色物品。

红发绳,红裙子,红手套……

上辈子,宋嫣然收拾屋子时,曾无意间看到过赵一博专门记录许薇喜好的小本。

本子第一页就写着。

许薇喜欢的颜色:红色。

和赵一博处对象时,赵一博送她的礼物都是红色。

她曾问过赵一博,为什么一直送她红色的东西。

赵一博当时说:“我觉得红色很适合你。”

宋嫣然现在回想起,赵一博说这话时的神情,那目光分明是透过她在想其他人。

她把赵一博送自己的礼物都收起来,打算明天一起扔了。

上辈子,因为婚前赵一博给的一点甜头,她在老家守了一辈子。

这辈子,她只想为自己而活。

接下来的时间,文工团照常排练舞蹈,为了小年夜的演出。

排练过程中,许薇频频出错。

每次出错,还没等团长开口,她自己坐在地上开始抽泣。

众人便哄她。

“不是你的错,你很努力了。”

“是啊,已经比之前跳的好多了,只要没受伤就好。”

“没事的,等登台那天自然而然就会了,你别伤心。”

众人虽然都觉得许薇跳的不好,但也都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多练练就好了。

宋嫣然则置身事外,只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小年夜前,每次排练结束,赵一博都会来文工团接许薇。

他每次来,都会给许薇带些小礼物。

红花油,蛤蜊膏……

宋嫣然每次从两人身旁路过时,都能听到赵一博在安慰许薇。

“没事,听他们说你比之前进步大多了,别紧张,慢慢来,你一定可以。”

时间一晃而过。

一周后的小年夜,文工团正式登台表演《红绸舞》。

这次的观众不止有辽城军区的领导,还有许多买票进来看演出的观众。

临上台前,同事们还在安慰紧张的许薇。

“许薇,相信自己!”

“对,别紧张。”

众人上台在各自的位置站好。

随着音乐声响起,幕布缓缓拉开,聚光灯亮起,照在领舞的许薇身上。

许薇双手高举红绸,随着鼓点用力向上扬起,形成大大的弧线,其他成员随着音乐的节拍,翩翩起舞。

最开始一切正常,可随着音乐节奏的加快,许薇很快就暴露出缺陷,动作越发僵硬,有几次动作还做反了。

台下开始响起议论声。

“怎么回事?”

“领舞怎么跳成了这样?”

越着急就越容易出错,高扔红绸的动作时,许薇扔起却没接住。

她急着去捡地上的红绸,脚下一滑重重摔在台上,还带倒了身旁的伴舞。

狼狈的画面,瞬间引得台下一片哗然!

由于许薇的失误,观众唏嘘声越来越大。

“这个领舞是怎么回事?”

“领舞还能跳的这么惨不忍睹,文工团不如趁早解散。”

“也不知道是哪个领导拍板决定,让这种人做领舞的。”

“跳的这么差,怎么能代表辽城文工团?”

坐在最前排的领导们,听到观众的话,脸色一个个变得十分难看。

台上的同事们反应过来后,拼命给许薇使眼色,可许薇只顾着趴在地上掉眼泪,丝毫没注意同事的眼色。

同事们不知所措,却也不能傻站在原地,只能跟着音乐继续跳。

随着观众的议论声越来越大,音乐也层层递进推入高潮。

激烈鼓点响起的那一刻,宋嫣然飞旋手中的红绸,跃步上前,站在领舞的位置。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点差错。

同事们看到宋嫣然后,立马有了主心骨,踩着碎步互相配合调整队形队阵、绸花不断变幻,默契的把许薇挡在身后。

宋嫣然脚下生花,舞步轻盈,观众都看呆了。

“这个伴舞跳的比领舞好多了。”

坐在台下的赵一博此时看到站在最前面领舞的宋嫣然,漆黑的眸中也闪过了惊艳之色。

表演结束。

众人谢幕,回到后台。

许薇趴在后台化妆桌上哭。

因为她一个人在台上的失误,导致别的同事也一起出丑。

大家都义愤填膺,没一个人上前安慰她。

“某人还有脸哭,要不是因为她,我们能闹这么大笑话吗?”

“就是,我们文工团什么时候这么丢脸过。”

“自己摔倒就算了,还把我也带倒,拉下台,真是晦气!”

许薇红着眼,抬头看向众人,抽泣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们说的也太过分了吧!”

她话音刚落,文工团团长和赵一博走进后台。

团长扫了一眼哭哭啼啼的许薇,脸色十分难看,却在看到宋嫣然时,缓和了脸色。

“嫣然,这次多亏了你及时救场,才挽回了文工团的脸面。”

宋嫣然看着团长,语气不急不缓。

“团长,我早就和你说过,希望你做决定后不要后悔。我能挽救一次,但不能次次挽救。”

“正好今天,我正式向你提出退出文工团。”

说完,她看都没看赵一博一眼,收拾完自己的东西,转身离开剧场后台。

赵一博见状,抬脚准备去追宋嫣然,却被许薇拦住。

许薇哭着扑进他怀里。

“一博,闹了这么大的笑话,我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众人目光纷纷落在赵一博和许薇身上,神色各异。

赵一博本能的把许薇拉开,余光不自觉朝门口看,却发现宋嫣然的身影早已不见。

这一刻,赵一博发现自己的心跳的很快。

宋嫣然走出剧场。

小姨正站在门外等她。

“应变能力很强,不愧是我外甥女!”

话落,小姨语气又变得严肃起来。

“嫣然,我们可能得提前走了,我老师的舞蹈团队里的有人受伤,上不了台了,除夕登台演出少一个人,她想给你个机会,让你去试试,要是可以的话,就让你顶上去,你可以吗?”

宋嫣然忙不迭点头。

“可以,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收到消息后就托人去买火车票,明天的票买完了,买了后天的,回去收拾收拾,我们后天走。”

宋嫣然点头:“好。”

晚上。

宋嫣然洗漱完准备休息时,赵一博敲响她家的门。

“什么事?”宋嫣然问。

赵一博斟酌开口:“你的记忆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我找了军医,他说可以带你去我们以前去过的地方,重复我们以前做过的事,说不定能恢复记忆。”

“我带你去试试吧。”

宋嫣然想了想答应下来,笑着回。

“好啊,一博哥,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

反正她后天就要走了,就再敷衍赵一博一天。

上辈子,赵一博骗自己受了一辈子活寡,这辈子,她也要骗赵一博一次,让赵一博尝尝这个滋味。

也算是给自己孤苦的上辈子画个句号。

赵一博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那你早点休息,明天我来接你。”

第二天。

赵一博早早敲响了宋嫣然的房门,他今天没穿军装,而是穿上了一件棕色夹克,内搭黑色毛衣,整个人帅气的像电影明星一样。

两人并肩走出大院,沿着街道一路往北。

宋嫣然开口询问。

“一博哥,你要带我去哪?”

“文化公园,去年你过生日,我们在那坐过摩天轮。”赵一博回。

闻言,宋嫣然想起去年生日,她软磨硬泡了赵一博好久,赵一博才答应陪她来公园。

她听说,情侣一起坐摩天轮到最上空时接吻,就能永远在一起。

那天他们排了很久的队,终于排到他们时,赵一博的BB机收到许薇的消息。

赵一博只留下一句:“我还有事,你自己玩吧。”

说完,赵一博就丢下她,自己走了。

宋嫣然最后还是坐上了摩天轮,只是下来时,她的眼睛都是红的。

眼前突然出现一根山楂糖葫芦,拉回了宋嫣然的思绪。

“想起什么了吗?这么出神?”

说着,赵一博将糖葫芦在宋嫣然眼前晃了晃。

宋嫣然接过糖葫芦。

“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当初你好像带我来过这里,我很开心。”

赵一博听罢,眼底划过一抹欣喜:“想起来就好,我们去坐摩天轮吧。”

摩天轮缓缓启动,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谁也没说话。

到达最上空时,宋嫣然咬下一颗山楂。

先甜后酸。

就像上辈子她和赵一博的婚姻。

从摩天轮下来,赵一博又带她去青昭寺。1

“我们之前来这里求过姻缘,你还记得吗?”

宋嫣然当然记得。

她和赵一博来青昭寺求姻缘时,许薇也来了。

好好的两人行,变成三人行。

赵一博和许薇还一起挂了姻缘牌。

宋嫣然想起过往,心里生出一股悲愤,但还是忍着情绪,扬起笑脸说:“好像是想起来了,我们还挂了姻缘牌,对吧?”

赵一博面上闪过一丝愧疚,但还是点头:“对。”

“既然来了,我们就再许一次吧。”

说着,赵一博拉着宋嫣然跪在佛前。

宋嫣然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默默在心中许下心愿。

“愿我宋嫣然这辈子事业顺利,未来顺遂。”

心里这样想,可她嘴上却说。

“希望我能早点恢复记忆,想起和一博哥的过往,和他永远在一起。”

宋嫣然说完这句话,在暗处将食指和中指交叠,比了个手势。

她说谎了。

可赵一博听到宋嫣然的话,却很开心。

从青昭寺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空中飘下雪花。

走在回家的路上,赵一博去牵宋嫣然的手,却被她躲开。

“一博哥,这样不好,我们还没结婚呢。”

赵一博以为宋嫣然害羞,温声道。

“嫣然,等我们结婚,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宋嫣然看着空中纷扬的雪花,上辈子,赵一博从没对她说过这样的情话。

难道真像别人说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说话间,两人走到大院门口。

赵一博叫住准备进院的宋嫣然:“嫣然,结婚申请批下来了,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吧。”

“明天再说吧。”

宋嫣然说完这句话,赵一博心底明显的一慌。

他情不自禁再次握住了宋嫣然的手:“嫣然,你仔细看着我,你还喜欢我吗?”

小时候,宋嫣然总是会跟在他的后面,怎么都赶不走。

同龄的男孩子,还嘲笑赵一博,小小年纪就有了一个小媳妇。

转眼小小的女孩儿,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可为什么看自己的眼睛里面,好像没了光。

“一博哥,我都决定和你订婚了,当然喜欢你。”

宋嫣然撒谎了。

这一刻,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冒出来一个想法。

想让赵一博也感受一下被人欺骗的滋味。

赵一博听到她的回答这才放心,他薄唇轻启:“回去好好休息,我请假陪你把以前的记忆都找回来。”

“好。”

宋嫣然答应后,回屋。

母亲已经帮她把行李收拾好了,只等明天中午11点和小姨一起上火车,去北京。

第二天一早。

宋嫣然将一份信交给了赵一博的母亲,嘱托她一定要交到赵一博的手中。

随后,她拿上行李和小姨一起去了火车站。

另一边,火车站。

赵一博把许薇送到站台。

“上车吧,已经给你丈夫打过电话了,他会去接你。”

许薇不舍的看着赵一博:“一博,你之前说会陪我一起去西北,什么时候去?”

赵一博迟疑了:“许薇,你已经结婚了,我如果去那边不方便,而且,我也要结婚了。”

说完,赵一博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眉宇间有些急切。

他今天必须要在下午三点之前,带宋嫣然去领证。

本来早上就想带她去的,但许薇给他发消息,说要提前去西北,想让自己送她,他只得先收起结婚报告,去火车站送许薇。

许薇听到赵一博的话,脸色微变,却还是坚持说。

“不管怎么样,我在西北等你。”

说完,许薇踏上开往西北的火车。

火车开走后,赵一博走出火车站,开车回大院,准备带宋嫣然去领证。

刚走进院门,母亲就递给了他一封信。

“嫣然走了,她临走前,让我把这份信交给你。”

赵一博心尖一颤,赶忙打开信。

“赵一博,其实我骗了你,我根本没失忆。”

“我不要你了,祝你和许薇幸福。”

赵一博拿着信的手不停颤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短短几行字,他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才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母亲。

“妈,嫣然还说什么了吗?”

赵母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儿子,你和嫣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赵一博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的酸涩,良久,缓缓开口。

“妈,宋婶子呢,她也走了吗?”

“没有,她去上班了,等她晚上回来,你问问她吧,有什么事趁早说开,嫣然那孩子真的不错,妈不想你们错过。”

“我知道了。”

赵一博说完这句话后,将信收起,转身走出院门。

坐上吉普车后,赵一博拿出BB机给宋嫣然发讯息。

“嫣然,看见回电,有事找。”

发完讯息后,赵一博开车前往军区。

一小时后,吉普车停在辽城军区门口。

赵一博下车后直奔政委办公室。

“政委,我想申请两天休假,去一趟北京。”5

政委听完,摆手拒绝。

“一博,现在是年末,军队里正忙,我真不能给你假,你还是旅长,就算不耽误工作也不行,许多事得你在场,等过完年,我多给你一天假,现在先去工作吧。”

“我知道了,谢谢政委。”

赵一博行礼后,走出政委办公室。

他是军人,不能随意离开军队,就算现在再想去找宋嫣然,也只能忍着,等一切忙完再说。

结束工作后,已经是晚上八点。

赵一博开车回大院。

宋家的灯亮着,宋母下班回来了。

赵一博站在宋家门口,定了定神,敲响房门。

“婶子,我是一博,你在家吗?”

他话音刚落,房门从里面打开,宋母开口道:“一博啊,进来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赵一博走进堂屋,坐下后,宋母递了杯热水,他接过热水喝了一口,而后摩挲着搪瓷杯的边缘,缓缓开口。

“婶子,我想知道嫣然走之前,和你说什么了吗?”

宋母看到赵一博,深深叹了口气。

“嫣然去北京学舞蹈,至少也要三年才回来,你和嫣然的缘分,可能就到这了,两家的信物也都换回来了,嫣然给你的信里,应该说的很清楚了,你还年轻,别因为嫣然耽误自己的人生大事。”

“别纠结过去了,往前看吧。”

宋嫣然走前特意嘱咐母亲,不要和赵一博多说什么,宋母自然是听自己女儿的话,模棱两可的说了几句就把赵一博打发走了。

毕竟宋家和赵家一个大院住着,几十年的邻居,不好说什么太难听的话。

赵一博从宋家出来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屋里的陈设十分简单整洁,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和一个衣柜。

唯一不同的就是桌上多了个画满了小花的木箱子。

那箱子上的花,是宋嫣然画的,里面装着的也都是两人谈对象时,宋嫣然送他的礼物。

赵一博将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整齐摆放。

手表,平安符,刮胡刀……

这些都是宋嫣然省吃俭用攒钱给他买的,他都好好保存着,一样也没舍得用。

他将宋嫣然留给他的信和结婚申请单一并放进盒里,把盒子重新放回原位。

他看着盒子喃喃道。

“嫣然,不管怎样,我都会等你回来,我们之间,必须有个结果。”

接下来的日子,赵一博按部就班去部队上班下班。

很快到了除夕夜,阖家团圆的日子。

因为宋嫣然不在家,今年过年宋母就去了乡下亲戚家过年。

整个大院冷清了不少。

过年那天,赵一博一大早收到邮递员送来的信。

他还以为是宋嫣然的信,赶忙签收,只是在看到邮寄地址时,脸色肉眼可见的失落。

是许薇寄来的信。

“一博,过年好,我写信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平安到达了,我的丈夫,远山也很记挂你,我想问你,你什么时候来西北找我?”

“你之前可答应我说,要一辈子陪在我身边,等你来了,我们三个人还像从前那样,一直在一起。”

顾远山,就是许薇的丈夫,也是赵一博的好友。

赵一博看完信后,心里升起一股没由来的烦躁,收到许薇的信,他明明应该高兴,可为什么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赵一博将信随意收起,并未回信。

他回到房间,拿出BB机,之前给宋嫣然发的讯息,都石沉大海。

宋嫣然不光没给他回电话,连讯息也没回。

他想给宋嫣然写信,都不知道该往哪邮,问了宋母,宋母也不知道具体地址。

他只能在家等着,等着宋嫣然回来。

时间一晃而过。

过完正月十五后,赵一博申请了五天休假。

他立刻买了去北京的火车票,准备去找宋嫣然。3

这一阵他心里很乱,晚上睡前,只要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宋嫣然的身影。

他等不了了,现在就想看见宋嫣然,找她问个清楚。

可赵一博到了北京以后,找了所有能演出剧场,和排练厅,甚至还去了舞蹈学院,都没找到宋嫣然。

五天休假很快结束,他不得不返回辽城。

回到辽城后,他再次找上宋母。

“婶子,嫣然给你打过电话吗?北京太大了,我怎么都找不到她,你要是有她的消息能告诉我吗,我只想和她说说话。”

宋母面露不忍,但还是摇头。

“没有,嫣然没给我打过电话,她小姨说嫣然现在在为了演出,在进行封闭训练,不能和外界联系。”

“一博,你别太纠结了,嫣然现在过得很好,你也该往前看了。”

赵一博闻言,唇角泛起一丝苦笑。

“我知道了,谢谢婶子。”

说完,他转身离开。

赵一博从北京回来后,整个人消瘦了不少。

宋母看着赵一博的背影,不住叹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赵一博找不到宋嫣然,只能在辽城等她。

宋嫣然的家在辽城,她不可能不回来。

早晚有一天,赵一博肯定能等到她回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

暑往寒来。

这一年间,赵一博收到了不少来自许薇的信。

这天。

赵一博又收到了来自西北的信。

许薇在信里写着。

“一博,都快一年了,你怎么还不来找我?我在这过得一点也不开心。当初我就不该申请和顾远山一起来西北,更不应该和他结婚,他现在对我一点都不好!”

“一博,我很想你,你快来吧。”

赵一博看完后,一如往常,将信随意收起。

许薇寄来十几封信,他只回了一封。

就是劝她和顾远山好好过日子,他不去西北了,让她不要再给自己写信了。

可许薇依旧我行我素,坚持给他写信。

剩下的信,赵一博一封都没回。

转眼又到了一年除夕夜。

这年,宋母暂停了纺织厂的工作,在过年前去了北京。

赵一博知道消息时,宋母已经走了。

他站在院中,看着空荡的宋家,愣了许久。

除夕夜当天,院门被人敲响。

赵一博打开院门,就看到提着大包小裹站在门口的许薇。

许薇站在门口,眼眶泛红。

“一博,我和顾远山离婚了,我现在没地方去,只能来你这了,你能收留我几天吗?等我找到房子就搬出去。”

外面大雪纷飞,赵一博怎么也不能把许薇一个人扔在外面。

“先进来吧。”

赵一博帮她把行李拿了进去,许薇和赵一博上学时就是同学,又是多年好友,赵母自然认识她。

得知许薇没地方去,当即收拾出一间空房间,让她住下。

许薇的家人都在乡下,她和赵一博说,不想家人担心她,所以才来麻烦赵一博。

她从西北回来后,又回到了文工团。

过完正月十五,赵一博帮她找了房子,让她搬了出去。

搬家那天,许薇红着眼质问赵一博。

“赵一博,你当时说过,会去西北找我,我等了你一年,你都没去,我给你写的信,你也不回,你知道我一个人在那边有多无助吗?”

若是以前赵一博听到许薇这番话,肯定会心疼她,可现在,他心里只有烦躁。

“你走那天,我就和你说了,我过去不方便,而且,我也要结婚了,怎么可能扔下家庭不管,去西北陪你?你和远山是夫妻,你有什么事应该和他说,而不是一直给我写信。”

“我给你的回信里也写了,让你和远山好好过日子,别再给我写信了。”

许薇一听,眼睛更红了。

“顾远山对我一点都不好,根本不懂得关心我,我当初就不该和他结婚,现在连你也不关心我,那我千里迢迢回来还有什么意义?”

“你说你结婚,可宋嫣然都走一年了,你和谁结婚了,都是借口!我不用你关心了,你走吧!”

说完,许薇大力关上院门,把赵一博拒之门外。

赵一博眉宇间满是烦躁,却还是耐着性子留下一句,好好照顾自己,才离开。

本以为争吵过后,许薇就不会再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