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芭蕾:口红当枪,琴键藏炸,旗袍女特工一秒扭转战局
发布时间:2025-07-16 03:48:00 浏览量:2
百乐门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
洪燕踩着红绒地毯往里走,丝绒旗袍开叉到大腿根,每走一步都像有水在流动。耳坠上的珍珠跟着晃,碰在一起,细碎的响声全被淹没在爵士乐里。她指尖夹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猩红的蔻丹指甲比烟蒂还艳。
“洪小姐今晚真是艳压群芳啊。”有人在身后笑。
洪燕回头,看见周大拿那张油光锃亮的脸。这汉奸翻译官穿着一身伪军制服,领口别着朵康乃馨,活像只插了羽毛的肥猪。他手里把玩着块金怀表,表链在灯光下闪得刺眼。
“周翻译官说笑了。”洪燕抿嘴笑,眼波流转间,手已经搭上他的胳膊,“听说今晚有位日本贵客带着重要文件?我父亲的工厂最近想接笔生意,还得劳您多美言几句。”
周大拿的手在她手腕上捏了捏,黏糊糊的像条鼻涕虫。“好说,好说。”他凑近了些,口臭混着劣质香水味扑过来,“不过嘛,事成之后,洪小姐可得陪我跳支舞。”
“那是自然。”洪燕笑得更甜了,心里却把这人的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就是这狗东西,上个月把她上线老王给出卖了,宪兵队的酷刑没让老王开口,最后是周大拿用辣椒水灌进老王的鼻子,活活把人折磨死的。
她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端起侍者托盘里的香槟。杯壁上的水珠沾在指尖,凉丝丝的。今晚的目标很明确:日军参谋部刚制定的“清乡计划”密码本,还有周大拿这条狗命。
舞池中央,日本军官们搂着舞女旋转,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洪燕的目光扫过全场,落在角落那架斯坦威钢琴上。情报说密码本就藏在舞会现场,而钢琴师是自己人——那个总爱眯着眼弹琴的瞎子阿炳,其实眼睛亮得很。
阿炳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夜来香》的旋律像水一样漫开来。他弹到某个音符时,指尖在琴键上多停留了半秒。
就是那里。洪燕心里一紧。钢琴内部。
“洪小姐怎么一个人喝酒?”一个穿和服的日本女人走过来,发髻上插着支金步摇,“我是松井参谋的夫人,久仰洪小姐大名。”
洪燕跟她碰了碰杯,眼角的余光瞥见周大拿正跟一个日军少佐说着什么,手还在怀里揣着,时不时摸一下那只怀表。情报里没说怀表有问题。这老狐狸,果然留了后手。
“松井夫人真是好福气。”洪燕笑着举杯,“听说松井参谋最近得了份重要文件?我们这些做生意的,就盼着皇军能多给些机会。”
松井夫人掩嘴笑,眼角的皱纹堆成了褶子。“男人的事我不懂,只知道那文件宝贝得很,今晚带在身边,说是要跟各位军官商议。”她顿了顿,压低声音,“不过我瞧见他交给钢琴师保管了,说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鱼儿上钩了。洪燕心里冷笑,脸上却笑得更柔了。“夫人真是通透。”她仰头饮尽杯中的香槟,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像淬了冰的刀。
阿炳的琴声突然变了调,一个急促的音符刺得人耳膜疼。洪燕知道,这是信号——日军巡逻队快到了,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
她转身走向洗手间,路过周大拿身边时,故意脚下一崴,手里的香槟“哗啦”一声全泼在他制服上。“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她捂着嘴,眼睛却死死盯着他掏怀表的手。
怀表打开的瞬间,洪燕看清了——表盖内侧藏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针尖泛着幽蓝的光。氰化钾!这老东西,居然随身带着毒针!
“没关系没关系。”周大拿笑得像只老狐狸,手却没离开怀表,“洪小姐要是过意不去,就陪我跳支舞吧。”
“好啊。”洪燕笑得妩媚,转身走向舞池。她摘下耳坠,捏在手心——那耳坠的挂钩是特制的,旋开就是把微型手枪,子弹里浸了麻醉剂。
爵士乐突然变得狂躁,像群疯狗在嘶吼。洪燕踩着舞步靠近钢琴,阿炳的琴声越来越快,像在催命。周大拿跟在她身后,肥硕的身躯在舞池里扭动,活像只笨拙的企鹅。
“周翻译官,你看那盏灯是不是快掉了?”洪燕突然指着头顶的水晶灯。
周大拿抬头的瞬间,洪燕的手闪电般抬起,耳坠手枪对准吊灯扣动扳机。“啪”的一声轻响,子弹穿透灯泡,水晶碎片像雨点般砸下来。
“啊!”尖叫声此起彼伏。舞池里瞬间乱成了一锅粥,日本军官们手忙脚乱地护着自己的女人,脚下的皮鞋踩在碎玻璃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混乱中,洪燕的高跟鞋跟在周大拿小腿上轻轻一磕。“噗”的一声轻响,鞋跟里弹出的毒针悄无声息地刺进他的皮肉。这毒针是用蛇毒做的,见血封喉,比氰化钾还狠。
周大拿的眼睛猛地瞪大,捂着脖子想喊,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他手指着洪燕,身体像摊烂泥一样倒下去,怀表从手里滑落,“啪嗒”一声摔在地上,毒针掉出来,在灯光下闪了闪。
没人注意到他的死。所有人都在躲避掉落的水晶碎片。洪燕趁机扑到钢琴边,阿炳的手指在琴键上一顿,弹出个低沉的音符。她知道,炸药藏在中央C键的夹层里。
手指在琴键上快速游走,洪燕摸到了那个微微凸起的键。她用力一按,“咔哒”一声,夹层弹开,里面果然藏着个黑色封皮的本子——密码本!
就在这时,一个日军军官发现了倒地的周大拿,大喊着拔出军刀。“有刺客!”
洪燕抓起密码本塞进旗袍开叉处,那里缝了个暗袋,贴着大腿,谁也想不到。她回头看了眼阿炳,阿炳会意,手指重重按下琴键。
“轰隆!”一声闷响,钢琴内部的炸药炸开了,木屑纷飞。阿炳顺势扑倒在地,装作被爆炸波及的样子。
浓烟中,洪燕提起旗袍下摆,踩着碎玻璃走进舞池中央。爵士乐不知何时又响了起来,还是那首《夜来香》,只是调子慢了许多,像支送葬曲。
她独自旋转,旗袍的开叉随着舞步飞扬,露出雪白的大腿。日军军官们看得发愣,忘了刚才的爆炸和死人。谁也没注意到,她大腿内侧的暗袋里,藏着能让无数同胞免于战火的密码本。
旋转,跳跃,裙摆像朵盛开的罂粟花。洪燕的眼神冷得像冰,嘴角却挂着笑。她想起老王牺牲前说的话:“我们在暗夜里跳舞,是为了让更多人能看到黎明。”
一曲终了,她弯腰鞠躬,珍珠耳坠晃了晃,遮住了眼底的泪光。转身,踩着红绒地毯往外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在为周大拿敲丧钟。
门口的侍者替她拉开门,晚风灌进来,吹动她的发丝。洪燕抬头看了眼夜空,乌云密布,看不到一颗星星。
但她知道,黎明总会来的。
就像藏在旗袍下的密码本,就像藏在柔弱外表下的锋芒,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发出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