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钢市是舞阳县的亲弟弟?一个县级市,居然敢称为共和国长子
发布时间:2025-09-04 02:53:54 浏览量:1
人这一辈子,总有几个地方,只要一提名字,心里就会泛起几分说不出的感觉。舞钢这个地方吧,不少河南人、老钢铁工人或者全国三线建设出身的家庭,说起来都带点唏嘘。六七十年代,这里真没什么名气,就是舞阳县下边的一段山坳,石头多、庄稼地少,穷得风大点都能刮跑一鸡窝。村口的老人有时候开玩笑说,当年谁要是说舞钢以后能变成个“钢铁之城”,估计隔壁婶子能笑疼肚子。
但天底下最奇妙的,就是命运的转弯。那年头,全国正闹着“三线建设”,大家都捋着袖子要搞大事儿——保家卫国,科技上天,得有底气。可要造航空母舰、坦克防弹板,那材料得多硬气?不是普通钢板能对付的。老天爷倒是“不小气”,舞钢这儿埋着一座“铁山”,铁矿丰富、地势隐僻,既靠山又临着石漫滩水库,于是全国的聪明脑瓜聚在一块合计:这块风水宝地,不打出来,简直辜负了。
说来也快,1970年国家一声令下,建设队伍从东北、上海、陕西、河北……四面八方来了个大集合。场面壮观到什么地步?有人形容:铁锹碰铁锹,连蚊子都能吓个跟头。据说,当地村民第一次见到那么多解放牌卡车,觉得新中国能啥事都干成,不无道理。这些建设工人住的地方,也是当场搭起来的简易房,冬天风猛,屋顶上压块石头怕吹翻。晚上大家守着煤油灯,嚼着玉米面窝头,也琢磨着以后能不能让孩子穿上真正的呢子大衣。
工程的正式名字叫“平舞工程”。但谁都知道,这背后是个拼命的战场。总指挥是张树芝,算是个一劳永逸的铁汉,打过仗,脾气硬得能拧成铁丝。他常背着手巡视工地,有一回雨夜塌方,他亲自带人抢修,鞋灌满泥巴都顾不上换。后来有人爱开玩笑叫他“搬铁汉”,其实,也是半句真半句敬意。整个工地头两年,最早打下的基桩,有不少还是靠人拉肩扛。后来搞设备,什么特宽轧钢机、厚板退火炉,都是从外省城里拉过来的,谁家拉机器,晚上都得在车上铺块毯子压设备怕颠坏。
等到1973年春,舞阳钢铁公司才算是正式挂牌。看似一瞬间“开花”,其实背后的辛酸就像锅底的焦糊味,得亲口尝才知道。年轻点的工人有本地的,也有西南口音的。大伙常拿“能不能产出比外国还牛的钢板”拿来当赌注。有人把第一块钢板抬出来摆在食堂门口,大伙儿都围着摸,眼睛都湿了——你要知道,那时候全世界能造那玩意儿的工厂也没几家,中国愣是拼出来一座。
说起来,舞钢后来为啥归平顶山?这事儿外地人听着像个“行政调整”,但当年其实没法简单归结。钢厂造出来不是光有炼钢的,上下游配套、铁路运输、发电机组、机械维修,扯上哪一样都麻烦。电厂在平顶山水库东侧,铁路线甚至连到了当时的汤阴和宝丰。整个工程一圈拉下来,钢厂核心其实跟平顶山密不可分。直到1982年,行政衔接才做了彻底调整,舞钢成了“平顶山管”的地儿。百姓之间还时不时拿这事“互怼”挤兑,平顶山人觉得自家沾了好运,舞阳老乡又耿耿于怀自家宝贝给“划出去了”。
不过说成就,舞钢是凭铁起家,也真靠铁走红的。80年代初到90年代末,谁家有个亲戚在舞钢上班多少算“脸上有光”。据说许家印就曾在钢厂干了十年,做车间主任的时候最服管设备的老王。老许刚上班还只会修水泵,慢慢学会盯大活、管采购,和那些老炉前工称兄道弟。现在回头看,那会儿的磨砺——管人、想法子、熬大夜——全都成了后来闯世界的底气。还有个传闻,说他下班常带一兜瓜子回家,给刚上学的儿子吃。那点芝麻小事,后来被好多本地人当笑料讲。
如今回头看舞钢,城市外表已经变了样,但骨子里的钢铁气质——那种“咬死了干,绝不掉链子”的倔劲儿还在。哪怕外头说GDP不见得有多光鲜,本地人聊到“北国小江南”和钢铁之城,还是有那么点子自豪。下雨过后九头崖的云雾一卷,巨石耸立,像是工人们一把把从山里刨出来的铁锤,也有人打趣说舞钢人就像那九座山,认死理、不怕苦,老天爷给啥就抓啥。
说远点,现在的孩子或许知道的只是“舞钢”二字,可背后那段拼命三郎的历史——山坳里点煤油灯、泥泞工地上抬轧机、冬天捂被窝聊天、有人夜里还“顺”点钢渣给家里补院墙……这些小日子细节,如果有机会能再细细讲讲,也许更让人心里一紧。
也许有天,你站在舞钢,脚下那片铺着厚钢板的马路,抬眼还是九头崖的背影。你不见得能明白当初每一脚每一锤的滋味,但那口气、那骨头里的硬劲,有没有那么一瞬间,连着你自己的命运——或者我们身边的哪一个人?
舞钢的故事,从来没讲完。你还知道些什么?什么时候再有机会,不妨一起坐下来,听听那些山风,吹过钢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