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儿因肠癌离世,111岁严幼韵和小女婿在宴会上热舞
发布时间:2025-09-20 02:08:20 浏览量:2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那场舞会上的照片,最初只是家族聚会的一瞬。
可谁也没想到,照片里的那位老太太,已经111岁了。
她穿着红色唐装、涂着美甲、戴着珠宝,站得笔直,脸上带着笑。
身边那个陪她跳舞的,是她的小女婿,78岁,头发白得发亮。
两人挽着手,转着圈,神情轻松。
说实话,光看照片,真分不出谁年纪更大。
这事儿要是搁在别人身上,可能就是一段温馨的家庭小趣闻。
但她不一样。
她叫严幼韵,复旦大学最早的一批女学生,民国时期有名的外交官夫人,联合国礼宾官,还活到了112岁。
一辈子三次面对生离死别,三段婚姻,两次抗癌,最后还能在舞池里笑着转圈。
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样的故事?
她的第一段婚姻,从1930年代的上海开始。
那时候,她嫁给了杨光泩——中国驻菲律宾总领事。
人长得俊,学历高,家世也好。
婚后两人去了菲律宾,那会儿正是太平洋战争的前夜,气氛紧张。1942年,日本人包围使馆,要求交出支援中国的物资。
杨光泩拒绝了。
后果很严重。
他和其他八位外交官一起被带走。
在行刑前,日本人“出于人道”给他们选择是否蒙眼。
杨光泩说:“不用。”他站在战壕边,直视着对面举枪的士兵。
第一枪打中了他,但他没倒下。
他用尽力气指着自己胸口:“来,往这儿打。”那是他最后一句话。
那年,严幼韵才37岁,带着三个年幼的女儿,成了寡妇。
还有几十个其他外交官的遗孀和孩子,无依无靠。
她没哭,也没逃。
她把这些人都接到自己家里,整整照顾了三年。
当时她住在马尼拉一个小公馆里,屋子不大,但她硬是腾出了地方,哪怕自己睡沙发,也要让孩子们有床睡。
等到1945年战争结束,她带着孩子们坐船去了美国。
那会儿的美国对华人并不友好,她几乎一无所有。
她的父亲在国内原本有产业,可战后家产全被扫荡了。
她从没工作过,英语也说得不流利。
但她不想靠别人。
她去了联合国,找到了一份礼宾官的工作。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份,也是最后一份工作。
她干了14年。
每天准时上下班,从不迟到。
她的两个女儿后来回忆说:“要不是妈妈坚持工作,我们根本上不了大学。”她用工资供女儿们读书,住公寓,买书本。
她从没抱怨过生活苦,也没说过一句放弃的话。
1958年,她再婚了。
丈夫是顾维钧,民国第一外交家。
婚礼很低调,只请了几个老朋友。
那时的顾维钧已经71岁,很多人都在背后议论,说他是“找了个保姆”。
但两人婚后感情很好。
顾维钧的大儿子曾说:“如果不是她,父亲可能早二十年就走了。”
顾维钧喜欢热闹,尤其喜欢过生日。
严幼韵每年都为他办派对,做蛋糕、请朋友,连顾家最严肃的老亲戚也被她“感染”了。
顾维钧在她照顾下活到了97岁,最后是在浴室里安静离世的。
可真正让她失控的,是第三次离别。
1992年,她最疼爱的小女儿杨茜恩因肠癌去世,年仅54岁。
那一年,她的情绪崩了。
她一度暴饮暴食,体重涨到180斤。
那会儿,曾经的“84号小姐”已经完全认不出模样。
她几乎不出门,常常一个人坐着发呆。
1994年,她和张学良在美国见了一面。
张学良当时刚刚被允许离台赴美,那次见面可以说是民国旧友的最后一次重聚。
照片里,张学良已经老得走路都要人搀扶,而她,虽然胖了,还是戴着珠宝,穿着高跟鞋。
两人站在一起,像是两个时代的回音。
2003年,她被查出肠癌,和女儿当年一样的病。
那年她98岁。
家人吓坏了,可她自己倒是很平静。
她甚至偷偷跟医生说:“别治了,给我一个体面点的结局。”医生拒绝了。
后来她还是做了手术。
主刀医生是她外孙的同学的父亲,经验丰富。
手术前,家人担心她年纪太大,麻醉会有风险。
她的小女婿唐骝千——也就是那位跳舞的老人——亲自和医生一起研究方案。
他曾陪小女儿抗癌一年,对这个病了解得不能再多。
手术用了脊椎麻醉,第五天她就能下床。
几个月后,她穿着礼服,出现在一次慈善舞会上,还和主刀医生跳了一整首交谊舞。
她说:“只有护士拔针的时候痛。”
到生命的最后几年,她依然坚持每天化妆,穿高跟鞋,打电话给朋友,吃甜品,喝红酒。
她常说:“人生不用回头看,想吃就吃,不锻炼也没关系。”
这些话听起来轻描淡写,可背后是她这一生的底气。
她1904年出生,112岁去世。
见过战乱,送走丈夫,埋过女儿,也活过太平洋彼岸的平静日子。
她不是英雄,也不是什么伟人,但她活得比很多人都清醒。
从她111岁生日那天起,再没人叫她“外交官的夫人”。
人们只记得她的名字——严幼韵。
参考资料:
杨雪兰口述,《往事不寂寞(口述)精选集》,中信出版社,2007年。
顾维钧,《顾维钧回忆录》,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3年。
黄仁宇,《万历十五年》,三联书店,1985年(用于对比时代背景)。
张学良,《少帅回忆录》,远流出版公司,199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