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过六十,想活好余生这3点要记牢
发布时间:2025-09-21 22:55:11 浏览量:1
人过六十,想活好余生这3点要记牢
楼下花坛边的泥土还带着晨露的湿润,我看着他站在那里,手中握着一支褪色的竹笛。阳光透过梧桐树叶的缝隙,在他花白的头发上跳跃。他的脸颊因用力而泛红,笛声断断续续地飘散在清晨的空气中,像是个学步的孩子,跌跌撞撞却又执着地向前。
几个晨练的老人驻足而笑,有人打趣道:“又在折腾那老古董了?”
他却不在意,只是停下来搓了搓手,自言自语道:“总算把《茉莉花》吹完整了,没变成茉莉砸。”
这是我与他的第一次相遇。后来我知道,他退休前是位语文教师,教了整整四十年书。去年教师节,曾经的学生们送来一面锦旗,上面绣着“桃李满天下”五个金字。那面锦旗在他客厅最显眼的位置挂了三个月,直到女儿来说挡住了电视机,才被收到储藏室里。
“你说,我们这样的人,活着还图个什么?”有一天,他坐在石凳上这样问我,手里捏着半块没吃完的芝麻饼,“每天六点起床,遛弯,读报,帮忙带孙子,八点就犯困。教了一辈子书,现在却连学生的名字都记不全了。”
我沉默着,心中泛起相似的涟漪。
我的老伴离开三年了。女儿在南方成了家,儿子一家也定居在东边的都市。上周视频时,小孙子举着一幅画向我炫耀:“爷爷看,我画的太空飞船!”我对着屏幕笑逐颜开,视频挂断后,空荡荡的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人,忽然觉得鼻子发酸。
那些曾经被我们挂在嘴边的“重要事”,不知何时已经悄悄退场,留下大片大片的空白,无声地吞噬着每一个漫长的午后和夜晚。
一、那些“无用”之事,恰是生命最后的锚点
他的转变始于一个平凡的早晨。
公园的湖边,一位穿着鲜艳衬衫的老人正在那里写生。画板上的荷叶绿得鲜活,荷花红得热烈,水波以抽象的方式荡漾开来。
他好奇地走近,问道:“您画这些给谁看呢?”
老人头也不抬,画笔在纸上飞舞:“给我自己看。昨天梦见了年轻时在村头小河摸鱼的情景,今天就想把那份记忆画活。”
那天晚上,他在储藏室里翻找许久,终于找出了那支尘封多年的竹笛。那是他二十岁时收到的礼物,后来被生活的琐碎深埋。笛子上的漆已经斑驳,吹奏时发出生涩的声响。
但他的老伴却端着饭碗在厨房门口微笑:“挺好,就是别把楼下邻居的鸟吓着了。”
如今,他常常站在花坛边练习。有一天他兴奋地告诉我:“昨天吹《天涯歌女》,对门的老人家听着竟抹起眼泪,说这调子和她年轻时在纺织厂听的留声机一个样。”
从那天起,他的笛声不再孤单。邻居们会驻足聆听,连花坛边的那只流浪猫也常蜷在他脚边,伴随着笛声打盹。
那些我们曾认为“无用”的事——一支生锈的笛子,一幅随意的画,一段走调的旋律——原来都能成为连接心灵的桥梁,让我们在岁月的流转中,依然能触摸到生命的温度。
二、老友如陈酿,不常品便会变质
我失去了一个老朋友。
我们是童年的玩伴,一起长大,一起下乡。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他总能带来欢乐:冬天偷白菜煮火锅,在雪地里追逐野兔。后来我们回到城市,他进了钢厂,我当了教师,联系渐渐稀疏。
去年春节通电话,他说:“等天凉快些,我们回村里看看吧,那棵老槐树应该又开花了。”
然而九月末,我接到他女儿的电话:父亲值夜班时突发心梗,没能救回来。
在灵堂上,他的老伴递给我一个铁盒,里面放着两个搪瓷缸:一个是我们在知青点用过的,另一个是他退休时获得的“先进工作者”奖杯。
“他走前一天还说,等天气转凉,要和你去村里钓鱼。”老伴抹着眼泪说。
我捧着那两个杯子,想起三十年前的秋夜,我们在知青点的院子里,就着煤油灯剥花生。他拍着我的肩膀说:“等我们老了,一定要常在一起喝酒,把年轻时候的事都说一遍。”
可是,“老了”这个机会,我们终究是错过了。
如今,我每周三下午都会去社区活动室。那里有几个年纪相仿的老人,我们一起下棋,闲聊。上周与一位老友对弈,他耍赖悔棋,我提高嗓音:“当年在乡下偷西瓜,你躲在树后放哨,现在倒学会耍滑头了?”
满屋子的人都笑了。老友挠着头认输:“好吧好吧,回头请你吃酱牛肉,管够!”
这些时刻看似平常,却珍贵无比:听力不好的老友需要凑近才能听清我说话;视力不佳的老爷子下棋要戴两个放大镜;总有人带来自己蒸的枣花馍与我们分享——
这些东西,哪里能买得到呢?
三、“闲适”不是罪过,而是给心灵腾出空间
我认识一位退休的教导主任。在职时,他走路带风,开会能连续讲话两小时不休息。刚退休时,他却像丢了魂一般无所适从。
“我报了老年大学的书法班,”他曾告诉我,“还加入了社区合唱团,想去当志愿者——你说我还能做些什么?”
三个月后,我在公园遇见他时,他正坐在石凳上晒太阳。脚边放着一杯茶,手里捧着本《红楼梦》。
“现在每天就做三件事,”他笑着说,“早上浇花,上午读几章小说,下午来公园和大家聊天。前几天刚学会下象棋——你说这是不是‘不务正业’?”
我笑了:“这才是真正的‘务正业’啊。以前管几百个学生,现在管理自己的心境,这不是很好吗?”
他点头道:“是啊。上月体检,医生说我血压血糖都正常。我告诉他:‘医生,您不知道,我现在每天最盼望的就是——没有什么可盼望的。’”
我深以为然。我们这代人一生被“应该”束缚:应该成家,应该立业,应该退休...直到真正停下脚步,才发现“应该”之外,还有“想要”。
我想要去听一场京剧,不为研究,只为聆听那婉转的唱腔;我想要学做糖画,不为谋生,只为看糖稀变成龙飞凤舞;我想要写点文字,不为出版,只为把年轻时未说的话,一一倾吐。
四、衰老?不过是换一种方式活着
在社区医院取药时,我遇见一位坐轮椅的老太太,七十多岁的年纪,精神却比许多年轻人还要饱满。
“姑娘,帮我看看这药怎么服用?”她递过药盒,指尖轻触药片,“这是治关节炎的,昨天和姐妹们跳广场舞太投入,腿又疼了。”
“您还跳广场舞?”我惊讶地问。
“当然!”她的眼睛顿时明亮起来,“我们有支‘夕阳红舞蹈队’,每周三、六下午在广场排练。上次区里比赛,我们跳《最炫民族风》,拿了二等奖呢!”
她掏出手机,给我看照片:二十多位老太太穿着红色舞裙,举着花扇,脸上的皱纹笑得比花朵还要灿烂。
“这是我们队长,”她指着最边上的一位老人,“七十三岁了,去年刚做了膝关节手术。医生让她少活动,她却带着我们加练,说‘活着不蹦跶,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看着照片中那些笑容灿烂的面孔,我想起了母亲。她离世那年七十六岁,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我不遗憾没去过大城市,只遗憾没和你爸去海边看一次日出。”
这话刺痛了我。我们这代人总是把“奉献”看得重于一切,到最后才发现,最遗憾的往往是那些“未曾为自己做过”的事。
现在我明白了:年老不是“不中用”,而是“有资格为自己而活”。皱纹是岁月颁发的勋章,白发是时光编织的围巾。脚步慢了,正好欣赏路边的野花;耳朵背了,正好避开琐碎的闲言。
尾声:活成自己,才是最终的圆满
今天早晨,我又在花坛边遇见他。他正小心翼翼地给一株月季浇水,那是他上月种下的,现在已经冒出了嫩芽。
“你说,这花要是不开,我是不是白忙活了?”他抬头问我。
我蹲下身端详那嫩绿的芽尖:“要我说,您浇水的过程,已经足够美好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开怀大笑:“说得对!今天我要吹一曲《我为祖国献朵花》!”
人过六十,哪有什么“必须怎样”的活法?想吹笛就吹,想散步就走,想念老友就拨通电话。活得自在,活得痛快,活成自己喜欢的模样——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所以啊,让我们把日子过得简单些:
• 每天留出半小时,做些“无用”之事,哪怕只是静静发呆;
• 想念谁了就联系,不要等待“合适的时机”,此刻就是最好的时刻;
• 多多疼爱自己,想吃什么就吃,想做什么就做——这个年纪,难道不该对自己好一点吗?
昨夜,我梦见了那位老朋友。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站在村口的槐树下向我招手:“走啊,钓鱼去!”
我笑着应他,然后醒来。窗外的月光明亮柔和,照在床头柜的照片上——那是我们年轻时的合影,他搂着我的肩膀,笑得像个孩子。
您说,这样的人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