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示:本站为天鹅湖票务官方授权演出订票中心,请放心购买。
你现在的位置:首页 > 演出资讯  > 舞蹈芭蕾

侵略者虐妇童后逼跳舞

发布时间:2025-10-13 04:00:30  浏览量:4

九处伤疤与一碗豆腐脑

凌晨四点,磨盘又开始吱呀作响。七十三岁的陈保子扶着灶台边缘,右肩那道贯穿肩胛骨的旧伤又在阴雨天里隐隐作痛。锅里的豆浆冒着热气,混着石膏粉的清苦味漫出来——这味道,和六十六年前那个早晨一模一样。

那天的豆浆也煮到了这个火候。秀兰挺着五个月的肚子,正把腌菜坛子往桌角挪,突然"轰隆"一声巨响从城北滚过来,窗棂上的玻璃碴子簌簌往下掉。"保子!"她抓住男人胳膊的手瞬间冰凉,指甲掐进他小臂的肉里。陈保子抄起围裙擦着手往外跑,院里的老槐树被风扯得哗哗响,父亲蹲在井台边,烟锅在青石板上磕出火星:"这炮声沉,不像是演习。"

街坊的狗吠声像被人掐住脖子似的突然停了。陈保子扒着门缝往外瞧,西街尽头的灯笼在晨雾里晃成一团模糊的红,卖杂货的老王头披着棉袄往城墙根跑,棉鞋踩在积水里溅起细碎的冰碴。"国军跑了!"有人在巷口喊,声音抖得像风中的破布,"日本人......日本人进城了!"

地窖的木板缝里漏进几缕光。秀兰蜷缩在草垛上,手死死护着肚子,张婶家的二丫头含着手指不敢哭。陈保子数着外面的脚步声,皮鞋底敲击青石板的声音由远及近,像锤子砸在每个人的心上。突然"哐当"一声,院门锁被踹开,三个黄皮军靴踏碎了门槛边的豆腐幌子。

"出来!"刺刀挑开里屋门帘时,陈保子闻到一股劣质烟草和血腥混合的怪味。他把地窖盖板死死按住,任由日军把自己推搡到高明家的院子里。十四个人排成歪歪扭扭的一排,卖猪肉的老李头裤脚还沾着猪血,隔壁的刘嫂怀里紧紧抱着个布包——后来才知道那是她刚满周岁的小孙子。

枪响的时候,陈保子看见刘嫂的布包掉在地上,红棉袄的碎片飞起来像几片残蝶。子弹钻进右肩的瞬间,他想起秀兰腌的萝卜干还晒在房檐下,想起父亲说过"做豆腐要心净",然后就一头栽进了血泊里。

再醒过来时,秀兰的眼泪滴在他脸上。地窖里弥漫着草药味,张婶正用烧红的缝衣针挑他腿上的弹头。"十四个人,就你活着。"父亲蹲在角落卷烟,烟丝里混着几缕灰白的头发,"老王头的肠子挂在院墙上,高明家的门槛都被血泡软了。"

第三天傍晚,月娥挎着篮子去给赵大娘送豆渣饼,再也没回来。陈保子拄着父亲的枣木拐杖摸到巷口时,正听见日本兵的狂笑撞在青砖墙上弹回来。二十岁的姑娘被按在磨盘上,蓝布褂子撕成了破条,她啐在日军脸上的血沫子溅到石磨缝里,像极了磨豆浆时溅出的豆瓣。"畜生!"她骂出最后一个字时,刺刀从后背捅穿了肚子,鲜血喷在磨盘的齿纹里,慢慢凝成暗红的痂。

父亲用那盘沾着血的石磨,连夜给月娥做了口薄皮棺材。下葬那天,秀兰早产了,男婴在血水里哭出第一声时,陈保子正用指甲把石碑上"贞女月娥"四个字刻得更深。

如今磨豆腐的石磨换了新的,可陈保子总在转动时看见月娥的脸。政府立纪念碑那年,他把当年带血的棉袄捐了出去,玻璃展柜里,弹孔像十几个黑洞洞的眼睛。有日本游客来参观,他就舀一勺热豆浆放在石磨边,右肩的伤疤在阳光下泛着青白:"尝尝?当年我妹子要是能喝上这碗热乎的......"

豆浆的热气模糊了眼镜片,他伸手去擦,指腹摸到脸上纵横的皱纹——那是岁月刻的第九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