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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萨德政权轰然倒下的同时,也标志着复兴党彻底退出历史舞台!

发布时间:2025-10-17 16:54:26  浏览量:2

去年12月,叙利亚阿萨德政权在短短十三天之内轰然倒塌。

过去几年里,反政府武装“沙姆解放组织”(HTS)以叙利亚西北部的伊德利卜为最后据点。

HTS以逊尼派“教权军”为主,曾经被认为只是一支地方性力量,困守在偏远山区,连叙利亚人自己都快把他们遗忘。

可就在去年12月初,一切突然变了。HTS在土耳其的全力支持下,发起了一次大规模进攻。

起初外界普遍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袭扰战,可没想到,他们的攻势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

叙政府军内部早已士气涣散,前线部队纷纷溃逃,城市防线像纸一样被轻松撕开。

短短几天,HTS一路攻下阿勒颇、霍姆斯、哈马等战略重镇。

第十天,他们的部队已经逼近首都大马士革。

第十二天,阿萨德总统仓皇乘坐专机逃往俄罗斯。

第十三天,大马士革宣布“开城投降”,阿萨德政权正式宣告终结。一个统治叙利亚超过半个世纪的政权,就这样在不到两周的时间内彻底崩塌。

很多人疑惑,阿萨德政权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很多人说,它的垮台不是突然爆发的,而是长期积累的必然结果。

十三年的内战让叙利亚民生凋敝,军队内部腐败横行,经济几乎被国际制裁压得喘不过气。

最重要的是,阿萨德的统治早已变成了一个家族化的僭主集团,人们活在恐惧与疲惫中,而当HTS在外部支持下举起新的旗帜,很多地方的部队选择了“不抵抗”,甚至主动“请降”。

不过,这场政权崩塌的意义,远不止是一个国家的权力更迭。它同时还宣告了阿拉伯复兴社会党在中东的彻底灭亡。

这个曾在上世纪风靡阿拉伯世界、代表民族主义与社会主义理想的政党,在2003年伊拉克萨达姆倒台后就元气大伤。

从那之后,叙利亚就是它最后的执政堡垒。

而当大马士革的旗帜换成HTS的黑白新纹章时,也意味着复兴党从此成为历史。

从1963年执政到2024年覆亡,阿拉伯复兴党的命运就像一面镜子,映照出中东半个多世纪的政治循环。

阿萨德家族用铁腕维系的政权,最终没能逃过这个宿命。十三天的崩塌,不仅是叙利亚的时代终结,也是整个“复兴运动”的谢幕。

如今的叙利亚,正在尝试建立一个由HTS主导的新政权。外界普遍认为,他们很可能会改国号,抛弃“阿拉伯叙利亚共和国”的旧名。

但无论新政权叫什么名字,叙利亚从此翻开了新的一页。而那座在废墟上重建的国家,将何去何从?没人知道。

而那个已经宣告彻底失败的阿拉伯社会复兴党,倒是值得我们深入的聊一聊。

复兴党的理想生根于失落与伤痕之中。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奥斯曼帝国崩解,阿拉伯地区被英法两国瓜分。

叙利亚被法国占领,这成为当地阿拉伯民族主义者矛盾与愤怒的根源。

1920年,哈希姆家族试图建立阿拉伯叙利亚王国,虽被迅速镇压,但关于“阿拉伯统一”“民族解放”的思想种子却在此地播下。

当时处于法国直接统治下的叙利亚,城市中的知识分子、文化界、学生,自由与审判、共和国与民族的理念开始传播。

共和主义、民族主义、社会主义...这些欧洲带来的新观念在大马士革、阿勒颇的咖啡馆里被讨论,被争辩,被梦想。

正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复兴党的雏形出现了。1940年代初,米歇尔·阿弗拉克与萨拉赫丁·比塔尔这两位中学教师,在巴黎大学吸收了欧洲社会主义与民族主义思潮,带着对殖民统治的不满,回到叙利亚,他们决定不再等待外力,而要自己组织起来。

阿弗拉克是基督徒,若比塔尔是逊尼派穆斯林,这种跨教派的合作本身就代表了当时社会对宗教隔阂的反抗。

他们成立“阿拉伯复兴社会运动”,后来与另一个相似的组织合并,正式命名为“阿拉伯复兴社会党”。

并且在党派创立之初,他们就主张阿拉伯民族统一、世俗共和、国家主导的现代化与工业化、土地改革、国家与宗教分开。

这些主张在殖民统治的语境里,对受压迫群体、穷苦农民、小资产阶级学子,有极强的号召力。

不过复兴党的成长并非一帆风顺,1946年4月17日,经过二十多年的独立斗争,叙利亚正式脱离法国委任统治,获得独立。

但独立后的叙利亚内政常常因派系斗争、军人政变、外来干预而混乱。

这种情况之下,从1949年的第一次政变,紧接着一连串政变与倒台,让民选政府根本无法稳定。

而当政府出现权力真空时,复兴党的机遇来了。因为它能够在混乱中不断扩大组织网络,尤其在学生运动、工人、知识分子中赢得支持。

不过此时的它还没有足够的军事力量与制度,来约束军头与政变者,无法在关键时刻主导全局。

但1950年代中期,在“苏伊士运河危机”中,纳赛尔与埃及的反殖民斗争成为阿拉伯世界的英雄传奇,使泛阿拉伯主义达到了顶峰。

这样的大环境,让复兴党的理念被普遍视为正义与未来的代表。1958年,叙利亚与埃及合并成为阿拉伯联合共和国,这在表面上是泛阿拉伯主义胜利的象征,复兴党理想似乎得到了实践的起点。

可是现实是合并后埃及对叙利亚的控制日渐加强,决策权几乎被埃及高层人员把持,复兴党虽然参与,却被边缘化。

叙利亚本土的声音、利益被压制,纳赛尔虽然被看做是阿拉伯民族主义的代表,但他并不真正信任除埃及人外的人来分担权力。

这种落差损害了复兴党的群众基础,普通叙利亚人支持民族统一,是因为看到了通过联合可以对抗外来势力、摆脱殖民遗留、获得经济与社会解放。

但当联合变成内部压迫,大众的热情随即变成了失望。复兴党的当权者们发下,埃叙合并后,人们对本土权力的失衡造成了不满。

同时内部也开始质疑领导层,觉得他们对纳赛尔的信任过度,对国内士人的声音不够重视。于是到了1961年9月28日,叙利亚宣布脱离“阿联”,成立阿拉伯叙利亚共和国

而就在复兴党在叙利亚被边缘化的时候,阿萨德家族的势力悄然崛起。

哈菲兹·阿萨德原为军队低级军官,利用复兴党内部与军中派系的裂缝,秘密建立自己的势力网络。

他不像阿弗拉克那般以理论起家,也不像比塔尔那样在政党内外公开发言。阿萨德更懂得权力的运作,包括军权、情报、地方部队。

这些“非意识形态”的实用工具,正是其后来建立政权的根基。

1963年,复兴党通过政变掌握政权,正式成为叙利亚的唯一执政党。最开始,复兴党确实试图把理念转化为国家政策,他们在国内施行土地改革、公共教育扩张、国家工业化、国家控制的经济计划等。

但与此同时,党内的派系斗争没有停止,阿弗拉克、比塔尔等创始人与阿萨德这样的军队系人物之间的分歧越来越大,理论的高地渐渐被争夺,谁在党内说得多、作风更强、控制军队与情报系统更紧密,谁就能赢得更多实权。

最终,阿萨德在1970年发动“纠正运动”,在内部清洗中打垮其他复兴党派系,成为党与国家的中心。

这之后,复兴党在叙利亚的形态,其实已经变成了一种为阿萨德家族服务的体制,虽然党的组织仍然存在,但党的议会、党的内斗、党的理想越来越少地与民众的真实诉求对接,反而成了维护安全机构与家族权力的工具。

同时原本意识形态上的泛阿拉伯主义与世俗主义,对外宣称仍在,但对内被阿萨德独裁体制吸收并重塑,这也就意味着复兴党在叙利亚不再代表人民,而是代表政权的延续。

这些变化在日常生活中表现为对宗教界的压制,并不因为世俗主义理想,而是为了防止任何可能挑战政权的组织。

不少逊尼派、伊斯兰教士被边缘化,宗教组织被监控。民主与言论自由被口头承诺,却在现实中被情报机构与安全部队控制,政变与叛变成为政权内部被零容忍的词汇。

虽然经济改革存在,但腐败、裙带关系、官僚体系膨胀,使得普通老百姓逐渐失去对理想的信仰。

到了21世纪,阿萨德第二代领导人巴沙尔接班后,虽然多次承诺局部开放与改革,但每当改革触及安全机构利益或民族主义叙事的核心,就被收回或镇压。

在阿拉伯复兴社会党的官方话语中,有“民族统一”“反帝”“世俗进步”“社会正义”的词汇,但民众看得出这些话语与现实的差距。

失业、腐败、民生困苦、少数民族与教派的不平等感,在社会中积累了大量不满。

2011年,叙利亚爆发抗议,最初是受到阿拉伯之春浪潮影响,希望政治自由、经济机会与社会公正,但迅速被政府以镇压回应。

原本属于复兴党的组织结构,在安全部队与情报机构的维护下,变成防御政权与镇压者的工具。

在这些反对者中,有温和派、有宗教派、有基地组织关联者,也有库尔德人。

复兴党主导的政权面对这些多元势力,本应通过对话与改革化解危机,但阿萨德选择铁腕镇压,将抗议定性为“外国阴谋”和“恐怖主义”。

安全部队的开火、拘捕和酷刑,不仅未能扑灭火焰,反而点燃了全面内战。

俄罗斯和伊朗的军事介入虽暂时稳固了政权,却进一步疏离了逊尼派多数民众,让复兴党的“民族统一”理想彻底破产。

从那之后叙利亚内战旷日持久,经济崩盘,数百万难民外流,城市化为废墟。

复兴党一度宣称的社会主义改革,早被战争机器吞噬,同时资源倾斜向军阀和亲信,腐败如癌细胞般蔓延。

而且阿萨德家族的阿拉维派背景,更加剧了教派分歧,本应世俗的政党,沦为宗派工具。

国际制裁雪上加霜,复兴党的执政合法性荡然无存。

2024年HTS的闪电攻势,正是这些积弊的总爆发。土耳其的支持提供了外部助力,但内部的士气瓦解才是关键。

士兵不愿为一个空洞的“复兴”口号而战,许多人选择投降或逃亡。

阿萨德的出逃,标志着复兴党从中东政治舞台的彻底退场。

从伊拉克的萨达姆到叙利亚的阿萨德,这个曾点燃阿拉伯梦想的政党,最终在专制与战争中自掘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