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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三部曲(一)爱情才露尖尖角11||刘学友专栏(122)

更新时间:2024-10-16 18:04  浏览量:111

十一

1980年夏天,我回到了京城。京城变化很大,街上一些年轻人提着录音机,放着港台歌曲。邓丽君的柔美、甜蜜、圆润的嗓音,倾倒了多少男女。

“路上的野花你莫要采,记住我的情,记住我的爱,记住有我天天在等待,等待你的快回来,路旁的野花你莫要采。”

曲调的新颖,歌词的暴露,象一阵春风,吹绿了人的心扉。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一个北大学生,父母离异,他过着独居生活,也养成了到处流浪的性情。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常到我家去吃饭,他也给我带来了大学校园里的一些风气。我跟他学会了跳舞,跳三步、四步、探戈、水兵、摇摆。他常带我去参加一些家庭舞会。舞场上也有学问,跳舞要有舞伴,熟悉了,配合好了,翩翩起舞,会引来无数倩男靓女的羡慕,你春风得意,会有许多人主动跟你联系,无意中你成了京城的舞王舞后。找舞伴,每个人都希望找一个理想的,自然靓女是最佳的选择的。你在舞场上看中谁,人家会不会跟你跳舞?被拒绝是很尴尬的,要用眼力,心力去判断。成功的人,常常换舞伴,因为舞伴之间,有时还存在着一种暧昧关系。我曾想过让潘娜做我的舞伴。

午后,我在商场撞到了潘娜。两年没见,内心激动,却有几分成熟。我主动跟她打招呼,她也变得成熟了,停住脚步跟我说话。

“你回来了吧?你变黑了。”

“是黑了,在农村两年,天天晒太阳。”

我问起她的情况,她告诉我在一家服装厂上班,是接母亲的班,我们约好晚上去她家聊天。

人是奇怪的动物,奇怪在他的意识上。潘娜,我曾朝思暮想的女友,几年过去,这样思念竟起了巨大变化,我对爱有了新的认识。(别人说我在舞场上见的美女太多了,忘掉了旧情。)

晚上,我从家出来。好大的雾,天上地上都被大雾包围了,一米远什么也看不到。你一走动,浓浓的雾气就在你身边飞转。汽车开着大灯,灯光柔得像在一间蒸汽室中,光线一点也不刺眼,微弱得你可以跟它亲近。雾气中分不清东南西北,我凭着对道路的熟悉,摸到了潘娜的家。开门的是她母亲。老人家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目光中透出诧异。潘娜听到我的声音,赶忙过来把我让进她的屋里。这是一间布局简单,但很洁净的小屋。床上铺着一条花布单,丝绸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床旁立着一个大立柜,玻璃擦得很亮。对面有一张方桌,上面放着一个瓷花瓶,插着一束塑料花,雅致,大方。潘娜让我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她坐在炕上,我们之间有一定的距离。我们谈论着各自的生活,她谈在工厂里劳动的辛苦,我谈到农村插队的一些东西。潘娜的母亲进来送茶,我叫了一声“伯母”,很快告辞。

潘娜出来送我,外面的雾小多了,几十米远的景物朦胧可见。我谈到跳舞的事,潘娜说那是时髦人干的事,并说我变了。我内心想到潘娜不开明。我们谈到两年前那次约会,潘娜说那天碰巧张小妹来了,她邀请张小妹一同去,张小妹不愿意。我说对张小妹没有好印象,她太张狂,缺少女人味。潘娜还说张小妹给她哥提亲,她没有答应。我说爱不一定非要结合,结合不一定是爱,我很爱你,不一定非要跟你结婚,我没钱,无法养活你。潘娜说现在的社会谁养谁呀,大家都有一双劳动的手,我说想当作家。她说我有远大理想,她不成,只想安份过日子。夜深了,告别了潘娜,我的心像这夜色,雾散清明了。

作者:

刘学友,籍贯:北京,民族:汉族。1986年开始在邢台晨报、中国青年报、工人日报、中国文化报、人民公安报、生活时报、消费时报、北京法制报、劳动午报、天水报、郑州日报、沈阳铁道报;《海内海外》杂志、《民生》杂志、《工会博览》杂志、《赤子》杂志、《金盾》杂志、《人民公安》杂志等报刊发表散文300余篇。出版散文集《春的性格》、《鲜花摇曳的地方》、《听雨》等。出版小说:《爱情才露尖尖角》、《玫瑰在墙外飘香》、《爱情也会变色》、《老王之死》、《李娟的一天》、《李村有一个张二》等百余万字作品。

现为北京作家协会会员、丰台区作家协会会员、海淀区作家协会会员、《慈善北京》杂志特邀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