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了40年地的二叔突然学跳舞,三个月后,隔壁五个寡妇都来送饭!
更新时间:2025-03-10 08:18 浏览量:2
春天一到,村里的杏花就开了。杏花没等到满开,二叔就上了村里的流言榜。
那天早上,我去供销社买农药,刚到门口就看见赵婶子揪着耳朵跟人讲:“老天爷呀,你们晓得不?昨晚我看见刘二在镇上跳广场舞呢!那叫一个欢实,高兴得跟头刚生了崽的猪似的。”
我端着热茶的手顿了一下,茶水洒了一点在裤子上,也没心思擦。刘二就是我二叔,今年六十三,种了一辈子地,腰都直不起来了,膝盖疼得厉害,爬个坡都喘气。跳舞?打死我也不信。
村里人都叫我”小刘”,虽然我已经四十出头,媳妇孩子一大堆,但在村里,四十岁还是”小”的。我放下茶杯,走过去问:“赵婶,真的假的?我二叔都六十多了,膝盖痛得睡觉都要垫两个枕头,哪能跳舞呀?”
赵婶子甩甩手:“骗你是小狗!我昨天去镇上看我闺女,回来晚了点,远远就看见广场那边有人跳舞。我寻思这么晚了还跳啥舞哟,走近一看,哎呀妈呀,不是刘二是谁!那身段,那劲头,跟年轻小伙子似的。”
我扯扯嘴角,不信,但也没再说啥。乡下地方,谁家吃了啥都能传遍全村,何况是二叔这种”大新闻”。
二叔是个老实人,老伴儿五年前走了,膝盖是在地里干活落下的病根。这些年地里收成不好,加上年纪大了,干活越来越慢,但他坚持不搬去县城跟儿子住。儿子常回来看他,但他就是舍不得那几亩薄田。那块地,是他跟前人一锄头一锄头凿出来的。
我嘴上不信,心里却犯了嘀咕。
下午没啥事,我骑着摩托车去了二叔家。二叔正坐在门口的石凳上择菜,门口的大黑狗懒洋洋地摊在地上,几只老母鸡在院子里扑腾着翅膀。熟悉的场景让我放松了些。
二叔抬头看见我,脸上有点不自然:“哟,小刘来了,吃了没?锅里还有点鱼,中午钓的。”
我摇摇头,坐到他旁边,掏出烟递给他一根。二叔接过去,手有点抖,也不知道是老毛病还是心虚。打火机咔嚓一声,烟头红了又暗,红了又暗。
“二叔,你膝盖最近咋样?”我装作随意地问。
二叔眼神闪了闪:“好多了,好多了,最近吃了点药,好多了。”
一句话里三个”好多了”,心虚得很。
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二叔,人家说看见你在镇上跳广场舞,是真的吗?”
二叔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手里的烟头掉在地上,慌忙用脚碾灭。他干笑两声:“这……这谁说的?你二叔我哪能跳舞呀,膝盖都直不起来了。”
说着,他还特意弯了弯腿,皱着眉头,装出一副疼痛的样子。
我也不揭穿他,寻思着可能是赵婶子看错了人。聊了会儿家常,我就回去了。
可第二天,王婶又来了个大爆料:“昨晚又看见刘二跳舞了!这回还穿了一件新衬衫,蓝格子的,头发梳得贼整齐。”
再过两天,李大爷来供销社买烟,也说看见了:“刘二啊,跳得可欢了,旁边有几个妇女看着他直笑呢。”
我坐不住了,决定亲眼看看到底啥情况。
那天傍晚,我提前到了镇上的小广场。果然,七点多的时候,远远看见二叔穿着件干净的蓝格子衬衫,裤子也是新的,头发用水抹得服服帖帖,慢吞吞地走过来。
广场上已经有二三十人在跳舞,大多是五六十岁的大爷大妈,音响里放着嘹亮的《最炫民族风》。二叔站在人群边缘,先是看了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跟着动起来。
开始动作很生硬,像个不会弯腰的木偶人,但渐渐地,他的动作舒展开来,虽然跟不上节奏,但笑容越来越自然。我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看得目瞪口呆。这真是我那个整天喊着膝盖疼的二叔吗?
再仔细一看,跳舞的人群里有几个眼熟的。其中一个穿红花裙子的,是村东头周寡妇;旁边一个扎着头巾的,是住在河对岸的张寡妇;还有个穿紫色上衣的,好像是村南的刘寡妇。
几个寡妇时不时往二叔那边看,嘴上还笑着说着什么。二叔被看得不好意思,脚步更加凌乱了,但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
我蹲在树后面,觉得自己像个傻子。村里人没瞎说,二叔真的在跳舞,而且还不止一次了。
回去的路上,我骑着摩托车,脑子里全是二叔跳舞的样子。六十多岁的人了,怎么突然想起来学跳舞?而且那膝盖不是挺疼的吗?二叔是不是在藏着什么事?
第二天,我偷偷去了趟卫生院,找我同学老张问了问。老张在卫生院上班,二叔有啥病痛都是找他看的。
“你二叔啊,上个月来开过几次药,说是膝盖疼。”老张翻开记录本,“后来好像就不怎么来了。”
“他膝盖真有毛病吗?”我小声问。
老张顿了顿,欲言又止:“这个嘛…”
我掏出两包烟塞给他:“兄弟,有啥就直说。”
老张收了烟,凑近我耳边:“你二叔膝盖确实有点小毛病,但没他说的那么严重。他那是风湿,活动活动反而好。这两年他总说疼,其实……”
“其实啥?”
“其实啥都没有,就是不想动。”老张摊手,“很多老人都这样,身体没大毛病,但习惯了喊疼,习惯了被人照顾。”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没提二叔跳舞的事,村里人倒是传得沸沸扬扬。据说二叔现在每天晚上都去镇上跳舞,舞姿越来越溜,还学会了几个花步。更离谱的是,村里几个寡妇也跟着去跳,大家跳着跳着还聊上了。
有一天,老李头神秘兮兮地跟我说:“你二叔桃花运来了!昨天我看见周寡妇给他送了盒点心呢,刘寡妇前天还拎着个保温桶去他家。”
我心里一惊,忙问:“还有呢?”
“还有张寡妇,给他送了件衣服,说是她闺女从城里带回来的。哦,对了,听说村西头的王寡妇昨天也去他家了,好像是帮他洗了衣服。”
我算了算,这都四个寡妇了。村里的寡妇也不多啊,难道全奔我二叔去了?
晚上,我琢磨着这事不对劲,得去看看。到了二叔家,远远就闻到一股香味,是炖肉的味道。
进了院子,更吃惊了。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门口的矮桌上摆着三个保温桶,还有两个饭盒。屋里二叔正低头吃饭,桌上摆着五六个菜,有红烧肉、清蒸鱼,还有几样青菜,香得我直咽口水。
“二叔,这……”我指着那一桌子菜,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二叔被我吓了一跳,慌忙放下筷子:“哎呀,小刘啊,来来来,一起吃点。”
“这么多菜,都是谁送来的?”
二叔支支吾吾:“就…就邻居……”
“哪个邻居这么好心?”我追问。
二叔红着脸不说话,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
我走过去,拿起一个保温桶看了看,下面用记号笔写着”周”字。另一个饭盒下面写着”张家”。
“二叔,这些寡妇为啥给你送饭?”我终于忍不住问。
二叔放下碗,叹了口气:“哎,这事说来话长……”
原来,二叔老伴儿走后,这几年他一直过得浑浑噩噩。地也不想种了,人也懒得动了,借口膝盖疼,把自己关在屋里,少跟人说话。儿子想接他去城里住,他不去,但在村里又闷得慌。
直到三个月前,他去镇上买种子,路过广场,看见一群人在跳舞,热热闹闹的。他站在那里看了好久,突然很羡慕那种欢乐的气氛。
“我回来后,一直想着那个场景。”二叔眼里有光,“我寻思,我这辈子除了种地,啥也没干过,没学过跳舞,没出过远门,连县城都没去过几次。”
二叔说,他突然觉得自己这辈子亏了。老伴儿在世时,总想着等忙完这一季农活就带她去县城玩玩,可一拖再拖,最后人没了,啥也没去成。
“我就想,我这把年纪了,再不动一动,这辈子就完了。”二叔搓着手说,“膝盖是有点不舒服,但没那么夸张。是我自己不想动。”
于是,二叔鼓起勇气,去了广场,学着别人跳舞。刚开始膝盖确实有点疼,但跳着跳着就好多了。
“医生说了,适当活动对膝盖好。”二叔说,“我这一跳,还真不那么疼了。”
至于那几个寡妇嘛,二叔说是在广场上认识的。她们也是生活孤单,来跳舞散心。大家聊着聊着,就熟了。
“她们知道我一个人,怕我吃不好,就轮流给我送饭。”二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说不用了,她们非要送。”
我算了算:“村里好像只有四个寡妇啊,怎么会有五个送饭?”
二叔的脸更红了:“还有你婶娘的妹妹,前两天从县城回来,也住在村里了。她…她做的红烧肉最好吃。”
我恍然大悟,婶娘的妹妹前几年也守了寡,一直在县城住。没想到也回村了,还给二叔送饭。
“二叔,你…你不会是……”我欲言又止。
二叔连连摆手:“别瞎想!就是跳个舞,聊个天,互相有个照应。这把年纪了,还能怎么样?”
看着二叔红扑扑的脸,我心里暖暖的。这段日子,二叔确实变了,整个人精神多了,说话也利索了,眼睛里有了光。
吃完饭,二叔拿出一个破旧的笔记本,里面歪歪扭扭地记着舞步。他小声告诉我:“我每天晚上回来都要练习,白天也偷偷练一会儿。”
我笑道:“二叔,你跳得咋样了?”
二叔有点不好意思:“别人说还行,就是腿脚有点慢。”
院子里,夕阳最后一缕光照在二叔的脸上,他眼角的皱纹里藏着笑意。
“对了,二叔,你这块地准备种啥?”我问。
二叔想了想,说:“今年可能少种点了,准备试试大棚种菜。镇上周寡妇家就种大棚,她说教我。”
我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离开二叔家时,我在村口遇见了周寡妇,她手里提着个保温桶,应该是要去二叔家。看见我,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脸上有点不自然。
“周婶,谢谢你们照顾我二叔。”我真诚地说。
周寡妇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应该的,都是邻居。刘二…你二叔人挺好的,就是太闷了,现在开朗多了。”
我笑着点头,又问:“对了,那个…你们五个人,是轮流送饭吗?”
周寡妇脸一红:“别瞎说,就是…就是闲着也是闲着,多做点又不费事。”
我没再多问,笑着和她告别。
回家路上,我想起二叔以前的样子。整天蹲在屋檐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说话也少,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现在的二叔完全不一样了,虽然跳舞的样子有点滑稽,但那份生活的热情是真的。
人啊,无论多大年纪,都需要一点期待,一点盼头。
第二天早上,我去田里干活,远远看见二叔在他的地里忙活。他哼着我听不懂的小曲,腰板挺得直直的,哪有半点膝盖疼的样子?地里的秧苗刚刚冒头,嫩绿嫩绿的,像二叔新长出来的希望。
旁边地里,周寡妇也在干活,两人时不时说几句话,笑声在田野上回荡。
我站在地头,突然有点明白:活着,不只是熬日子,而是找到让自己开心的事,然后一直做下去。就像二叔,种了四十年地,六十多岁了才发现,原来跳跳舞,也挺好。
这事之后没多久,村里人都知道二叔跳舞的事了,也知道有五个寡妇轮流给他送饭。大家起初还笑话他,但看他越活越精神,也就不说什么了。
有一天,我爸找我喝酒,酒过三巡,他欲言又止地问我:“你二叔,是不是要娶那个县城回来的寡妇?”
我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啥?谁说的?”
我爸神秘兮兮地说:“村里都传开了,说你二叔跟你婶娘的妹妹处对象呢,俩人都这把年纪了,差不多就结了吧。”
我哭笑不得:“爸,你们别瞎传,二叔自己都没说呢。”
我爸摇摇头:“哎,这有啥不好意思的。你二叔一辈子老实巴交的,老伴儿走了这么多年,找个伴儿多好。再说,人家寡妇也不容易,一直孤零零的。”
我喝了口酒,想了想,说:“反正随他们去吧,开心就好。”
又过了几个月,二叔真的和婶娘的妹妹好上了,两人没办酒席,就去镇上领了证。婚礼那天,村里几乎所有人都去了二叔家,连那几个给二叔送过饭的寡妇也来了,每人还带了一道拿手菜。
最让人惊讶的是,二叔和新媳妇在院子里跳了一支舞,笨拙但温情。周围的人都鼓掌叫好,连平时最爱嚼舌根的赵婶子也抹了抹眼泪。
那天晚上,村里人都喝高了,唱着跑调的歌,说着不着调的话。二叔坐在堂屋中间,红光满面,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了十岁。
而我,站在院子里,仰望着满天的星星,觉得人生真是奇妙。谁能想到,种了四十年地的二叔,会因为一时兴起去学跳舞,然后引来五个寡妇送饭,最后还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转角会遇见什么。就像二叔,六十多岁了,人生本该平平淡淡走到尽头,谁知道竟然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田埂上的野花开了又谢,二叔的生活却刚刚绽放。
想到这里,我笑了。或许,我们每个人的人生都没有太晚的开始,只要你愿意迈出那一步。
花甲之年学跳舞又如何?找到自己的幸福,什么时候都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