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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乱云润生第二百八十六回

更新时间:2025-03-11 04:55  浏览量:2

长篇小说乱云润生第二百八十六回


乱云润生 第四十二章


尚子琴精心筹谋新房圆家梦
赤润生舞勺学买卖志启新程


第二百八十六回

上一回说到,赤家新宅历经无数个日夜的辛勤劳作,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中宣告落成。彼时,十五岁的赤润生,正值舞勺之年,少年的胸膛里满是蓬勃的朝气与凌云的壮志,一颗心早已飞向了更为广阔的天地,决意去学徒做买卖,开启属于自己的人生新篇。

尚子琴,这位赤家的主母,心思细腻得如同春日里随风飘荡的柳絮,每一个念头都满含着对家庭未来的深切期许。她就像一位运筹帷幄的将军,精心擘画着家庭的未来蓝图。丈夫赤绍武,扛起了照料家畜农田的重担,每日在田间地头辛勤耕耘,与那憨厚的家畜为伴,汗水滴落在土地里,滋养着一家人生活的希望。儿子赤润本,怀着对木匠手艺的热爱,投身其中,立志要练就一身精湛的技艺,为未来的生活打下坚实的基础。

赤润生踏上从商之路,小小的身影里满是坚定。赤润田在集市摆起摊位,用自己的双手,为家庭增添一份收入。女儿赤润珍,乖巧地跟随母亲操持家务,将家中的里里外外打理得井井有条。

一九二四年十二月初,寒风凛冽,吹在人脸上如刀割一般。赤润生终于等来了去新开口永生号糕点作坊学徒的消息。那消息就像冬日里的一抹暖阳,照亮了他心中的梦想。尚子琴为儿子作保,赤润生郑重地签字画押,一笔一划,都承载着他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就此,他的学徒生涯在这个寒冷的冬日,缓缓拉开了帷幕。

永生号,那是一家声名远扬、底蕴深厚的老字号店铺,在当地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店铺的招牌在岁月的洗礼下,依旧散发着独特的魅力,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可谁能想到,赤润生踏入的,竟是一个充满艰难困苦的世界,那是他未曾预料到的荆棘之路。

昏暗的库房里,光线如同被一层厚厚的纱布过滤过,显得格外微弱。赤润生的身影被堆积如山的食材环绕,那些食材就像一座座小山,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沉重的货物压弯了他的脊背,他的腰几乎要贴到地面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滚落,“啪嗒”一声砸在脚下的地面上,洇出一小片水渍,仿佛是他艰辛劳作的无声见证。自他迈进永生号的那一刻起,仿佛被卷入了一场冰冷刺骨的风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难耐的煎熬,可他心中的那团火焰,却从未熄灭。

晨曦还未露出笑脸,天边还透着朦胧的夜色,整个世界仿佛还在沉睡之中。赤润生便在黑暗中摸索着起身,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寂静的清晨。借着那如豆般微弱的光线,他轻手轻脚地抄起扫帚,开始清扫店铺。他的脑海中,始终回荡着二狗的警告,那凶狠的模样仿佛就在眼前,二狗瞪大的双眼,露出的凶光,让他丝毫不敢弄出半点声响。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他作对,就像故意在他前行的道路上设置障碍。“咣当”一声,大擀面杖挣脱了他的手,重重地摔落在地。那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仿佛是一声打破平静的警钟。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二狗那凶神恶煞的身影便如鬼魅般出现。只见二狗眉头紧皱,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啪”的一声,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他的脸上,他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耳朵里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飞舞。“叫你不长记性!”二狗恶狠狠地咒骂着,“下次再敢吵醒老子,有你好受的!”赤润生捂着滚烫的脸颊,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紧咬着下唇,牙齿几乎要嵌入肉里,硬生生地把泪水憋了回去,只能默默地点头,像一只无助的羔羊,在这冰冷的世界里,独自承受着痛苦。

终于到了吃早饭时间,赤润生眼巴巴地看着店员们狼吞虎咽,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大口大口地吃着饭菜,仿佛那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赤润生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却又带着一丝畏惧。

等到大家吃得差不多了,他才敢怯生生地向前去盛粥。可他的手刚触碰到碗,三猫那粗壮如树干的胳膊就蛮横地伸了过来,“啪”的一巴掌,将他手中的碗打翻在地,粥洒了一地,热气腾腾的,仿佛在嘲笑着他的狼狈。“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三猫怒目圆睁,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他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新来的就得等所有人吃完了才能吃,这点规矩都不懂,还想在这儿混?”说罢,几拳又朝着赤润生的身上砸去。赤润生疼得蜷缩在地上,像一只受伤的小狗,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能在心里默默流泪,那泪水,是他对这残酷现实的无奈与悲伤。

负责做饭的小明,目睹了这一幕,心中满是不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怜悯,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趁人不注意,悄悄地走到赤润生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兄弟,别太往心里去,大家都是这么熬过来的,慢慢就习惯了。”赤润生抬起头,望向小明那充满同情的双眼,心中涌起一丝暖意,可这暖意中,却又夹杂着无尽的苦涩,他的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他对未来的迷茫与彷徨。

在永生号学徒的日子,赤润生仿佛被上了发条的机器,每天都承受着超负荷的劳作。天还未亮,整个世界还被黑暗笼罩着,他便要挑起沉重的水桶去挑水,那扁担就像一条冰冷的蟒蛇,深深地嵌入他的肩膀,压得肩膀红肿,皮都磨破了,露出鲜红的嫩肉,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痛,可他只能咬着牙,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

劈柴时,斧头一次次落下,震得他双手发麻,虎口开裂,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在柴堆上,那鲜红的血迹,在柴堆上显得格外刺眼。打扫店铺更是从早到晚,一刻都不得闲,稍有疏忽,招来的便是一顿打骂。不仅如此,二东家、管账先生、李工头还有那几个狗仗人势的老店员,还常常把自己的私事派给他去做。一会儿让他给家里送东西,那路途遥远,他要顶着烈日,或是冒着寒风,匆匆赶路;一会儿又让他帮忙跑腿办事,他就像一个被人随意操控的木偶,不停地旋转,没有片刻停歇,心中满是疲惫与无奈。

而大东家李洛远,却在自家府上,过着吃喝玩乐、坐享其成、作威作福的日子。他的府上,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每天都有美酒佳肴相伴。只要二东家及店长能给他赚钱盈利,他便两耳不闻窗外事,任由下面的人胡作非为。一旦三家店铺出现亏本,他便立刻更换店长,那些人也别想有好果子吃。所以,各铺面负责人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更是变本加厉地盘剥,对赤润生这样的学徒,更是毫不留情。

赤润生在作坊中的生活待遇,差到了极点。因为他是新招来的伙计,而且是在年末才进店,当年招来的另外三个学徒工都是初春就来了,人家头一年最苦的日子都快熬出头了,已经能和众人一起上桌吃饭,可他却只能吃店里最差的吃食,每天吞进肚里的都是残渣剩饭,难得见到一点油水,更别奢望能吃到店里的糕点。

他的住宿地方,是店铺角落的一个小隔间,狭小得只能容下一张残破的木板铺在地上,他躺在上面,几乎没有翻身的余地。四周墙壁潮湿发霉,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作呕,那气味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他的咽喉。冬天,寒风从缝隙中灌进来,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皮肤,冻得他瑟瑟发抖,手脚长满了冻疮,又痒又疼,他只能在夜里,紧紧地裹着那单薄被子,期盼着黎明的到来。小明告诉他,夏天这儿蚊虫肆虐,被叮咬得浑身是包,根本难以入睡,那一个个红肿的包,仿佛记烙苦难生活的印记。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