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东北真的没有动物成精

更新时间：2025-03-27 04:29  浏览量：4

这是我小时候 爷爷给我讲的我村子里的故事

我家在‬长白山‬脚下‬靠山屯‬，村子里‬一直‬以‬打猎为生‬，李二扛着猎枪从林子里钻出来，肩上挂着两只野兔，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刚走到村口的老槐树下，他就看见几个婆娘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听说没？张铁柱家昨儿夜里闹腾了一宿。"王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他婆娘说看见个黑影蹲在房梁上，眼睛跟灯笼似的发亮。"

李二啐了口唾沫："净瞎扯，准是黄皮子进宅了。"

"可今儿早上张铁柱就疯了。"刘寡妇插嘴道，"满嘴胡话，说什么'胡三爷来收账了'。"

听到"胡三爷"三个字，李二后脖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这名字他熟——半月前村里来了个采参的陌生人，自称姓胡，住在村西头废弃的土地庙里。那人长得怪，尖嘴猴腮，一双眼睛在暗处会泛黄光。

当天夜里，李二被急促的拍门声惊醒。他提着油灯开门，只见张铁柱的媳妇披头散发地站在门外，怀里抱着孩子‬！

"李大哥，快、快去找关奶奶！"女人声音发抖，"我家柱子浑身滚烫，嘴里...嘴里长出黄毛来了！"

李二心里咯噔一下。关奶奶是方圆百里最有名的萨满，专治这些邪乎事。他抄起棉袄就往外跑，路过土地庙时，分明看见两点黄光在黑暗里闪烁。

关奶奶来得快。八十多岁的人，走起山路来比小伙子还利索。她围着张铁柱转了三圈，突然从腰间取下串铜铃，哗啦啦摇得震天响。

"这是撞邪‬了！"老太太皱纹密布的脸在油灯下显得格外严肃，"你们谁招惹了山里的'老仙家'？"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李二支支吾吾道："前些日子...来了个采参的胡三爷..."

关奶奶闻言脸色大变，急忙从布袋里掏出把朱砂，在门窗上画起古怪符号。"糊涂！什么胡三爷，那是修炼成精的狐仙！你们没见他走路后脚跟不着地？"

就在这时，躺在炕上的张铁柱突然直挺挺坐起来，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笑。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黄毛，手指甲疯长成爪。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张铁柱的嘴一张一合，发出的却是尖细的陌生声音，"三十年前那窝崽子，该还了。"

关奶奶抓起把糯米撒过去，厉声喝道："畜生！有仇报仇，祸害凡人算什么本事！"

屋内突然阴风大作，油灯"噗"地熄灭。黑暗中，李二看见张铁柱的眼睛变成了两道细长的黄缝，正冷冷地盯着自己。

第二天清晨，村里七户人家的孩子同时发起高烧，小脸通红却说不出话。关奶奶挨家查看后，在村中央的古树下摆起了香案。

"去土地庙请胡三爷。"老太太往铜碗里倒着白酒，"记住，要跪着请，说'关家萨满请老仙家吃酒'。"

李二带着三个同村‬的‬战战兢兢来到土地庙。破败的庙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昏暗的室内，一个瘦小身影正背对他们坐着。

"来了？"那人头也不回，声音像指甲刮过玻璃，"关老婆子还算懂规矩。"

当胡三爷转过身，李二差点叫出声——那张脸上布满黄褐色的绒毛，嘴角几乎咧到耳根。最可怕的是那双眼睛，瞳孔竖直如猫，在阴影中泛着磷火般的幽光。

法坛设在月圆之夜。关奶奶穿着五彩神衣，手持单鼓跳起古老的萨满舞。胡三爷蹲在供桌上，时不时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舔尖牙。

"老仙家，"关奶奶停下舞步，"当年猎户伤你子孙，今日我替他们赔罪。"说着掀开红布，露出整只烧鸡和一瓶老白干。

胡三爷的鼻子抽动着，突然咧嘴笑了："就这点东西？"

"再加每年三月初三，全村给你上供。"关奶奶不动声色地摸出把锈迹斑斑的猎刀，"若不然，老婆子拼着折寿，也要请黑妈妈做主。"

听到"黑妈妈"的名号，胡三爷的耳朵明显抖了抖。他盯着猎刀看了半晌，突然化作道黄烟钻入地下，只留下句话在风中飘荡：

"记住你说的。"

次日，张铁柱和孩子们奇迹般痊愈了。只是从此村里多了条规矩：每年开春，家家户户都要往土地庙送只鸡。而夜深人静时，总有人听见庙里传来似哭似笑的呜咽声。

村里‬人再没见过胡三爷。但听说‬有年冬天哥俩‬进山打猎，在雪地上发现串奇怪的脚印——前尖后圆，每隔五步就消失一段，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蹦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