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周AA制35年，他转八百万给舞伴那刻，我存折亮了**

发布时间：2025-08-24 14:16:11  浏览量：1

菜市场的电子秤"滴"一声，显示28块6。我把装着排骨的塑料袋往老周怀里一塞："你付。"他摸出张皱巴巴的五十块，找零的21块4毛硬币叮叮当当地落进我围裙口袋——这规矩从1988年结婚第三年起，雷打不动执行了35年。

"今儿排骨便宜，给小孙女炖汤。"我拎着菜往家走，老周在后面踢石子。他最近总这样，走路没个准头。上个月体检说肺上有阴影，我催着复查，他倒好，天天往人民公园钻，说是跟老伙计打太极——可打太极能打出手机屏前笑出褶子？

"淑芬，晚上别等我吃饭。"老周突然喊。我回头时，正撞进他手机屏的暖光里：他盯着对话框笑出满脸褶子，活像女儿考上大学那年，喝多了抱着我胳膊说"委屈你了"的模样——可转天为五块水电费，他能跟我吵到邻居来劝。

那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老周的手机在茶几上亮着，屏幕锁是女儿生日，我鬼使神差输了密码。微信对话框里，"王姐"的语音条像串红辣椒："老周啊，明儿八点东门，我带了《最炫民族风》的新节奏。""你说想吃糖蒜，我泡了两坛，明儿给你带一坛。"那声音哑得甜，像浸了蜜的老陈皮。

我突然想起，王姐是人民公园舞蹈队的，总跟老周搭伴跳交谊舞。上个月他说要卖老家那套房子，说"空着也是空着"，我还想着卖了钱平分，现在看来......

第二天天没亮，我蹲在人民公园东门的梧桐树下。七点五十，老周拎着蓝布包从公交站过来——那是我去年给他织的，说装药方便。王姐穿件玫红针织衫，卷发像朵大丽花，迎上去就笑："可算来了，我怕你又忘带钥匙。"

老周把蓝布包塞给她："里头是降压药，你收着。"王姐踮脚帮他理衣领："大夫说这病得按时吃药，我明儿起陪你去医院。"

我躲在树后，指甲掐进掌心。蓝布包的针脚是我数着织的，可装药的活计，他竟交给了别人。那晚我翻出他的病历本，"肺癌晚期"四个字刺得我眼睛生疼——原来他早知道，原来卖房子凑了八百万，原来都转去了王姐账户。

"老周，当我瞎？"我把诊断书拍在饭桌上。他正扒拉我炖的排骨，抬头时眼里没光："淑芬，我就想找个知冷知热的。"

"知冷知热？"我冷笑，"结婚头年你醉吐我一身，我擦了半宿衣服；女儿烧40度，我背她跑三条街去医院，你在牌桌说'小孩哪有不发烧的'；你妈住院，我白天上班晚上陪床，你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图什么？图你每月一千五家用？图你买菜总说'你付'？"

老周推了碗："早说过AA是怕你委屈。现在我管了——王姐陪我去上海治疗，她女儿是医生，能联系专家。"

我突然笑了，从围裙兜里摸出存折。他愣住："这是......"

"08年纺织厂倒闭，两万安置费；15年帮女儿带娃，每月三千；18年你妈丧葬费五万，我没要；再加上买菜省的......"我翻开存折，"一共八十万。"

他脸白了："你早防着我？"

"防？"我指着墙上的结婚照——穿红棉袄的姑娘，穿西装的小伙子，"1988年你说'我养你'，转年跟我算水电费；2003年女儿上高中，我求你少打麻将，你说'各管各省心'；去年我摔了躺三天，你每天送饭，走时把饭钱放床头柜上......我早不是信'夫妻一体'的傻姑娘了。"

他张了张嘴没出声。窗外梧桐叶沙沙响，我想起上个月在公园看见的：王姐给老周披外套，老周帮王姐提水壶，凑一块儿看舞蹈视频，笑得像孩子。

"八百万你留着给王姐。"我把存折推过去，"这八十万给女儿交首付。老周，我五十八年就明白个理儿——人心换人心，换不来，就自己攒。"

他突然剧烈咳嗽，手撑着桌子直不起腰。我递水杯，他没接。阳光透过纱窗照在他头上，白头发比上个月更多了，我想起刚结婚那年，他说"等老了，我给你推轮椅"。

后来老周还是跟王姐去了上海。走那天没打招呼，只留张纸条："淑芬，别等我了。"我把纸条夹在相册里，和结婚照并排。

现在我照旧去菜市场，照旧AA——不过是对着空气。买把青菜，对着空屋子说："你付。"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存折页哗哗响。

有时候我想，要是当年没AA，现在是不是能多抱抱他？可又觉得，就算再活一次，我大概还是会攒下这八十万。人心捂不热，不如自己暖自己。

你说，要是换作你，会藏这个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