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57岁才明白:为什么广场舞大妈,比小姑娘还容易“日久生情”
发布时间:2025-09-14 08:43:05 浏览量:1
我今年五十七岁,退休前在社区服务中心工作了大半辈子。刚退下来那会儿,在家待了三个月,每天清闲得心里发慌。儿子在外地上班,儿媳忙着带孙子,家里就剩下我和老伴两个人。他整天盯着电视看抗战剧,我就一遍遍擦桌子,日子像停摆了一样,连说话都懒得张嘴。
那天傍晚我去菜市场买菜,路过小区门口的小广场,远远就听见锣鼓喧天。走近一看,一群大姐穿着红绸舞衣,跟着音乐扭得热火朝天。其中一位戴金边眼镜的大姐,看起来文文静静的,跳起舞来却格外有劲。她看见我在旁边站着观望,笑着走过来:“妹子,别光看啊,一起来试试!”我连忙摆手说自己笨,学不会。她却不以为意:“谁天生就会?我刚开始还踩坏三双鞋呢!”说着就把红绸子塞进我手里,把我拉到了队尾。
音乐一响,我手忙脚乱地跟着前面的人晃,手脚完全不听使唤。那位大姐耐心地教我:“左一步,右一步,胯要动起来。”没几分钟,我就出了一身汗。散场时她递给我一瓶水,笑着说:“明天还来啊,人多才热闹。”
第二天我还真去了。一来二去,认识了领舞的李姐,六十二岁,退休小学老师,说话轻声细语,却能把二十多人管得井井有条。还有张姨,跟我同岁,老伴儿前几年走了,儿子让她去深圳同住,她不肯,说“在这儿踏实”。王哥也是常客,记性不太好,每次跳完舞,张姨都要提醒他吃降压药。
半年后的一天,张姨拉着我在长椅上坐下,眼圈泛红。原来儿子又催她卖房搬走,可她舍不得这儿:“我走了,谁给李姐带早点?谁提醒王哥少吃盐?”我才明白,她们早已成了彼此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后来李姐老伴病情加重住院,她白天守夜,累得几乎撑不住。我们几个一商量,张姨每天五点起床熬粥,我炒两个小菜,王哥骑电驴送饭到医院。晚上跳完舞,大家轮流去医院陪她说话,让她能喘口气。李姐老伴出院那天,特意送来两箱水,请所有人喝。她说:“老头子讲,听着你们的声音,比吃药都管用。”
那一刻我才真正懂得,为什么这群人能处成“自己人”。在家时,儿子儿媳总让我歇着,可越歇越觉得自己没用。而在广场上,李姐让我帮她录舞步视频,王哥问我孩子衣服选哪个颜色——这种被需要的感觉,比什么都珍贵。一次我感冒没去,第二天刚到广场,七八个手机同时亮起:“好些了吗?”“药给你带了。”那份温暖,甚至超过了儿子的视频问候。
跟老伴几十年,话都说尽了,多说两句还吵架。可在这里,张姨吐槽儿媳买的花衣服,李姐聊孙子的学习压力,这些琐碎有人听、有人懂。有次我们聊到深夜,张姨感慨:“跟你们说说话,比我跟我老头子十年说得都痛快。”
最怕的其实是孤单。摔跤那阵子,我躺了一个月,张姨天天来打扫,李姐读报给我听,王哥修水管换灯泡。老伴感叹:“你跳个舞,倒跳出一堆亲人来了。”我笑答:“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如今新来了位五十岁的姐妹,才跳几天就说:“你们这儿真好,我在家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告诉她:“常来吧,咱们这儿从不缺伴儿,更不缺暖心的事。”
日子不需要轰轰烈烈,只要有人记得你爱吃菜包,知道你怕冷,难时肯伸手——这便是我们最大的盼头。我们跳的不是舞,是热乎气儿,是惦记,是活到老还有人等你一起走下一步的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