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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在军嫂茶话会上说我是妹妹,下一秒,我却趁着众人不备冲上舞台打开了麦克风,他却一脸惊恐地想拦住我

发布时间:2025-09-21 00:01:14  浏览量:1

丈夫在军嫂茶话会上说我是妹妹,下一秒,我却趁着众人不备冲上舞台打开了麦克风,他却一脸惊恐地想拦住我

“大家好,我叫宋芙,今年20岁,孤身一人,没有不良习惯,有没有单身的适龄男士愿意和我交往?请站出来,让我的哥哥过过目?”

宋芙,这地儿是军队的集会厅,别在这耍性子!

宋芙重获新生,瞧见刘时泽脸上的怒意,眼神中掠过一丝哀伤。

“哥,你照顾我这么久,我不能老给你添麻烦,再说,我也到了该成家的年龄,对吧?”

刘时泽一时语塞,竟找不出话来反驳。

“哥,要是你手头有合适的人选,不妨介绍给我,我信得过你的眼光。”

说完,宋芙没等刘时泽那尴尬的表情有所变化,就匆匆离开了礼堂。

可刚走出几步,突然有个深沉的男声叫住了她:“宋芙同志,你好,我叫汪晨奉,今年二十四,如果你觉得我合适的话……”

汪晨奉,这个名字……

宋芙愣了一下,迅速转过身,果然是他。

汪晨奉,身高一米八,挺拔地站在她面前,他的肩章比刘时泽的要高一级。

他可是军队里专门负责指挥作战的指挥官。

听说,他指挥的部队,几乎战无不胜。

汪晨奉不仅长得帅气,而且前途无量,但这么出色的他,前世却未曾成家。

宋芙此刻脑袋一片空白:“汪指挥员,您怎么……”看中了我?

然而,汪晨奉却一脸诚恳:“家里人催得紧,我觉得你挺合我意,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能去申请结婚。”

宋芙一时愣住了,但一想到前世那场山火,她咬着牙看着汪晨奉。

“如果嫁给你,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

“当然可以,我出差一周后正好北调,自然会带上你。”

三十分钟后。

宋芙和汪晨奉拿着结婚报告从政治部走了出来。

汪晨奉因为有会要开,先行一步离开了。

宋芙看着男方签名处那遒劲有力的字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前世怎么求都求不来的结婚报告,这一世竟然这么容易就拿到了。

“宋芙,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刘时泽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质问。

宋芙心里微微一紧,她把结婚报告塞进口袋,看着男人那愤怒的面孔,如实回答:“结婚报告。”

刘时泽看着她那张平静的脸,感到更加烦躁。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在礼堂那样说是为了逼我承认你,现在又拿张假结婚报告来威胁我?宋芙,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承认你。”

刘时泽怎么也不信宋芙会嫁给别人,毕竟在她的世界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存在。

宋芙被这话噎得说不出话,却突然笑了。

她笑自己前世的不幸,笑自己付出的爱,更笑……她竟然还会因为他的话而感到心痛。

“你要是这么认为,那就这么认为吧。”

刘时泽显得有些不悦:“你赶紧回去,把东边的房间整理好,很快会有贵宾来我们家住。”

贵宾?

他把救回来的周悦冉当作贵宾,却把救了他全家的恩人的女儿视若无物。

前世周悦冉要搬进来时,她坚决反对,和他争执了很久。

但现在,宋芙强忍着心中的苦涩:“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周悦冉今晚就能来住。”

刘时泽眼中掠过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的悦冉?”既然知道了,怎么没和自己闹?

他不想深究:“你知道也好,悦冉是个战地记者,为了新闻可以不顾一切,我们必须确保她吃得好住得好。”

宋芙静静地注视着这个男人,他谈论周悦冉时的语气,就像前世的自己谈论他一样,声音柔和,眼中闪烁着光芒。

宋芙差点泪如雨下,她用力掐着自己的手心:“还有别的需要我做的吗?”

“如果你想和她建立关系,我也可以搬出去。”

“搬出去住?”刘时泽轻蔑地笑了笑,“宋芙,你成天游手好闲,但我得工作,没那闲工夫陪你玩幼稚的把戏。”

刘时泽的轻蔑话语让宋芙心头一紧。

她想辩解这不是幼稚的游戏,她已经结婚了。

但又觉得,解释似乎没什么必要。

这时,一个柔和的女声在背后响起:“刘团长,这位就是您的妹妹吗?”

这个声音,宋芙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是周悦冉。

宋芙抬头一看,周悦冉一头黑长直发,身着白裙,笑容温柔甜美。

前世,大家都说周悦冉是刘时泽的温柔知己。

但只有宋芙清楚,周悦冉私下里是个不眨眼的害人精。

前世,她被周悦冉骗上山,她威胁自己离开刘时泽,愤怒之下,她放火烧山,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那场致命的山火,正是她所为。

想到这些,宋芙看向周悦冉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仇恨,但看到刘时泽眼中的柔情,这仇恨又瞬间消失。

算了,这辈子她不会被人算计,也不会被人陷害,汪必自找麻烦。

“这位一定是嫂子吧?你和我哥哥真的很般配。”

这句话一出,刘时泽的耳朵都红了。

“你在胡说什么?我和悦冉,我们……”

这青涩的样子与平时严肃的刘时泽截然不同,是宋芙从未见过的,动情的迹象。

心如刀绞,痛得难以自抑。

她强忍着收回目光,不去看刘时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哥哥,你和嫂子慢慢聊,我还有事。”

“你要去哪儿?”

刘时泽回过神来,对着宋芙迅速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

周悦冉拉住了刘时泽,问道:“时泽,我搬进你家,你妹妹会不会不乐意?她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匆匆离开的?”

刘时泽轻蔑地笑了笑:“她有什么权利不高兴?如果她不乐意,我就让她滚出去!”

这话带着怒气,随风飘进了宋芙的耳朵。

她的眼睛低垂,泪水突然间滴落在地上。

她打算搬出去,一周后,汪晨奉会回来,和她举行婚礼,然后带她离开。

宋芙离开了军区大院,去了一家婚庆店制作婚礼请柬。

实际上,她本不打算办婚礼的。

但汪晨奉坚持说,不能让她无名无分地跟着他,必须先举行婚礼。

经过一下午的挑选,宋芙选了一个请柬样本带回家。

她刚推开客厅的门,就看到了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皮箱。

刘时泽还是把周悦冉带了回来。

此时,他一边帮周悦冉整理东西,一边和她聊天,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进了门。

宋芙转头一看,看到了自己的行李,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妹妹回来了?”周悦冉先看到了她,立刻站起来,露出了最甜美的微笑。

刘时泽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依旧冷漠:“你的房间光线充足,我让悦冉住进去了,把你的东西搬到阁楼去。”

阁楼?

那个没有阳光的小房间?

前世,刘时泽也是让她住阁楼,说是为了给她自己的空间。

但那个阁楼常年不见阳光,她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差。

刘时泽却责怪她:“自己的身体不好怪环境,小时候能吃苦,长大了就不行了?别人是从小被宠大的,你不是!”

思绪飘忽间,宋芙的眼眶湿润了。

她默不作声,低头提起行李,默默地朝阁楼走去。

宋芙安慰自己:不过再等一周,汪晨奉就会回来带她离开。

刘时泽目送宋芙上楼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

周悦冉看在眼里,歉意地说:“要不我去阁楼睡吧,我一来就占了妹妹的房间,她肯定不高兴了。”

“不用管她。”刘时泽毫不犹豫地拒绝,“以后这里是我们两个的家,她只是个外人,住哪里都一样。”

宋芙在阁楼房间里听得一清二楚。

她那本就伤痕累累的心,又被撕裂了一道口子,疼痛再次袭来。

宋芙无声地笑了,她怎么忘了,刘时泽从未把她当作家人。

宋芙垂下眼帘,开始整理行李。

她告诉自己,别难过,反正过几天她这个外人就会彻底离开。

整理行李时,阁楼门被刘时泽突然推开,他把一张红色请柬扔到宋芙脚边。

“谁让你做请柬的?我说过要和你在这里办婚礼吗?”

宋芙心里一紧,愣愣地看着地上的请柬。

什么时候掉出去的?她竟然毫无察觉。

她捡起请柬,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静静地看着刘时泽坦白:“这不是和你有关的请柬,我已经和……”

刘时泽却根本不听:“不是和我还能和谁?除了我,你还有别的喜欢的人吗?”

宋芙感到一阵酸楚涌上心头,眼眶再次泛红。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却还是毫不留情地伤害她。

想到这,宋芙苦涩地笑了:“哥哥,以前只有你,但现在不是了。”

这番话简直是火上浇油,让刘时泽的怒火越烧越旺。

他大声质问:“宋芙,你还要脸吗?当初爸妈让我们结婚,你咋不吭声,现在才来马后炮?你以为你很酷?”

她的心仿佛被盐巴狠狠地撒了一把,痛得难以忍受。

她也梦想着能回到过去,但那已是不可能。

宋芙心如刀割:“所以我在尽力弥补,这请柬,是给你和周悦冉看的。”

虽然她撒了谎,但她的心却是真挚的。

刘时泽看着她展开的请柬,一时语塞,面对着空白的结婚请柬,他竟然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别扭地开口。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更不用你来安排,你管好你自己,别给我添乱!”

刘时泽说完,转身就下楼去了。

宋芙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如同刀割。

在她心中,她永远是他眼中的麻烦制造者!

她紧紧握着请柬,声音沙哑:“你放心,很快这个麻烦就会永远消失……”

收拾完行李,已是黄昏时分,宋芙走下了阁楼。

在厨房里,刘时泽忙碌着,周悦冉则捧着杯子站在一旁,这温馨的一幕让宋芙的心猛地一紧。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场景,但现实中的主角却不是她。

周悦冉突然撒娇地说:“刘时泽,这奶粉挺贵的,你不该买。”

“贵有贵的道理。”刘时泽的语气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宠爱,“你身体不好,多喝点牛奶对身体有好处,花多少钱都值得。”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银针一样,刺进了宋芙的心。

前世,她被诊断出营养不足,医生建议她多喝奶粉来补充营养。

那时刘时泽是啥态度?

他讲:“营养不足的人多了去了,那么多人买不起奶粉,不也活得好好的嘛,你这是饿的,多喝几顿粥补补就得了。”

看吧,偏心就是这么显而易见。

宋芙微微一笑,却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妹妹下来了吗?”

就在这时,周悦冉注意到了她。

她走上前,拉着宋芙坐在餐桌旁:“快过来,你哥哥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

宋芙静静地看着刘时泽端着汤碗从厨房走出来,眼睛不自觉地湿润了。

但她告诉自己不能流泪……

“还是嫂子来了管用,不然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尝到哥哥的手艺。”宋芙半开玩笑地说,试图驱散喉咙里的酸楚。

又夹了一筷子辣椒塞进嘴里,掩饰自己泛红的眼睛。

刘时泽看在眼里,把碗重重地放在桌上:“不想吃就别勉强。”

宋芙的手停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吃,当然要吃。”

以前,她从未尝过刘时泽做的任汪东西。

现在有机会,她当然想好好品尝她一直想念的味道。

吃着吃着,宋芙尝到了炒过头的苦涩。

原来,有时候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并不一定都是美好的。

晚饭过后,刘时泽带着周悦冉出去散步,留下一桌残渣给宋芙。

宋芙迅速收拾干净,没有让自己沉溺于悲伤之中,拿着汪晨奉给她的钥匙去了他的家。

他说到时候的婚礼会在这里举行,让她辛苦一下布置一下。

正当宋芙感到迷茫时,汪晨奉的警卫员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您就是嫂子吧,这是指挥员让我转交给您的物件。”

宋芙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接过了他递来的布包裹。

是汪晨奉给自己的?难道还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去做?

她打开一看,满腹疑惑的宋芙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那竟是一沓钞票,全都是大面额的,足足有一千块。

“指挥员说您需要钱来置办东西,他昨天没来得及给您,所以连夜让我准备的。”警卫员带着笑容解释道。

宋芙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前世她手头拮据,刘时泽的工资也不归她管,每次向他要钱都得小心翼翼。

明明她也是他大摆宴席迎娶进门的妻子,却连生存都要看他的脸色。

想到这些,宋芙紧紧握着手中的钱。

“那我这就告辞了,指挥员说这个家以后就交给您了,他让您不要拘束,随意布置。”警卫员说完便准备离开。

宋芙腼腆地笑了笑:“我送送你。”

一转身,却撞见了刘时泽严肃的面容。

他眉头紧锁,不满地问道:“宋芙,你怎么会在这里?”

“什么叫他的家你可以随意布置?”

宋芙的呼吸突然停了一下,旁边的警卫员举手行了个军礼:“刘团长,是这样的,汪指挥员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需要……”

“需要打扫卫生。”宋芙赶紧插话,“我是受汪指挥员委托,来帮他清洁的。”

刘时泽的眉头紧锁,满腹狐疑。

结婚?汪晨奉是连政委都头疼的单身汉,连女朋友都没有,怎么结婚?

但他不想深究,不管他结不结婚,这和宋芙无关!

他板着脸对宋芙说:“你不用在这里多管闲事,这不是你随便能来的地方。”

警卫员听到这话,惊讶地看向宋芙。

宋芙轻轻地摇了摇头,警卫员识趣地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宋芙和刘时泽,宋芙转过头,温顺地对刘时泽说:“好的,我听你的。”

“哥哥”这两个字突然刺痛了刘时泽,他的心脏突然感到一阵不适。

她几乎不称呼他为哥哥,尽管他多次板着脸教育她,她还是坚持叫他的名字,她曾说过对他的感情不是亲情,而是爱情。

意识到自己走神了,刘时泽轻咳一声。

“私下里不用叫我哥哥,你又不是我亲妹妹。”

宋芙愣了一下,勉强笑了笑:“但我已经决定了,这辈子我就当你妹妹。”

刘时泽一时语塞。

明明是他想要的结果,但为什么刚才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呢?

这种莫名的复杂情绪让他感到烦躁:“你这样想是对的,但如果你借机发挥,我也不介意真的和你划清界限!”

“我还有事要忙,你快回去,别在这里闲逛!”

刘时泽说完话就离开了。

然而宋芙并没有立刻返回。

她不愿回去,那个家已经被周悦冉的东西占满了,她不想和那个害死自己的人共处一室。

但她也没有心情去布置这个即将离开的家。

关上门,宋芙独自坐在街边,直到天色渐暗,路灯亮起,她才慢慢走回家。

宋芙回到家时,周悦冉正坐在沙发上,身上披着宋芙的毯子,看着电视,一副自在的样子,仿佛在自己家一样。

刘时泽不在,周悦冉见到宋芙,并没有起身,而是直接露出了那副前世就针对宋芙的刻薄表情。

“你逛完了吗?有没有想过找份工作呢?吃住都是你哥的,一直这样依赖他,让他养着,似乎不太好吧?”

宋芙对这种变脸早已习以为常,她平静地回应:“我从未让他养过我,以前不依赖他,将来也不会。”

周悦冉的表情一愣,对她的冷静感到惊讶。

但很快,她又继续嘲讽:“宋芙,我现在好好跟你说话,是给你一个台阶。我知道你不是刘时泽的亲妹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他有意思。”

“你想多了。”宋芙不想继续纠缠,直接准备上楼。

周悦冉被彻底激怒了:“宋芙,你装什么无辜?刘时泽都告诉我了,你以前不知羞耻地爬过他的床!”

宋芙的脚步突然停住,她的手指紧紧握在一起。

她转过身,静静地看着那个脸上写满嫉妒的女人。

“周悦冉,我是烈士的后代,我懂得自尊和自爱,你不要胡说八道。”

“烈士后代?”周悦冉冷笑着,“你爸妈不会是故意去死的,就为了把你送到刘时泽家吧?”

她的眼神里满是嫉妒,如同实质一般,狠狠地刺向宋芙:“瞧瞧你这张脸,狐狸精似的,就知道勾引男人,你那已故的父母知道吗?”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宋芙用力地给了周悦冉一巴掌。

她全身都在发抖,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动:“我不想和你多说,如果你下次再诋毁我的父母,我会加倍让你痛苦!”

话音刚落,刘时泽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

他粗暴地推开宋芙,紧紧抱住周悦冉,满脸怒气地吼道:“宋芙,你在和谁较劲?立刻,马上,向周悦冉道歉!”

宋芙喘不过气来,眼睛红红地辩解:“是她先骂我是孤儿,还侮辱我的父母……”

周悦冉哽咽着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了解妹妹,以后好照顾她。”

宋芙气得浑身发抖:“她在撒谎,她就是那个意思!”

“够了!”

刘时泽不耐烦地打断:“这不是事实吗?”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击,悄无声息地落在宋芙的面颊上!

痛彻心扉,她仍旧紧咬着牙关,强忍了下来。

“刘时泽,我们可是青梅竹马,你怎么就不肯信我?就算感情淡了,难道亲情也荡然无存了吗?”

“你和她相识不过数月……”

“不,我就是不信!我就是要无条件信任悦冉,这有问题吗?”

他的目光如刀割般刺向她,宋芙的心被搅得支离破碎,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宋芙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比那童年目睹父母为救刘时泽父母而牺牲的那个严冬还要冷。

“行,真行。”

突然间,宋芙对着刘时泽露出了笑容。

那笑容苍白无力,如同春末最后一朵花,绽放之后便迅速凋谢。

她的心也随之枯萎,那是对刘时泽最后的一丝情感。

宋芙强忍着泪水:“那我们以后就当从未相识,我祝福你们幸福。”

说完,她转身快步冲出了门。

她跑出了院子,却不知该往汪处去。

不知不觉中,她走到了汪晨奉的家门口,又遇到了汪晨奉的警卫。

看到她眼睛红肿,警卫关切地问:“嫂子,您还好吗?”

宋芙擦了擦眼泪,摇了摇头。

警卫开玩笑地说:“难道是想念我们汪指挥员了?他可是一直惦记着您呢,这不,又给您寄信来了。”

警卫递给宋芙汪晨奉的信。

宋芙羞红了脸,接过信,信封鼓鼓的,打开一看,里面是用红绳系好的婚礼礼物和四张工业品票。

在信件的尾声,他留下了这样的话语:“你应得的,别人有的,你也不能少。在我缺席的日子里,别让自己受苦。若你受了委屈,我会回来为你撑腰。”

宋芙努力抑制的泪水终于决堤,重重地落在信纸上,泪水晕染出一片水迹。

在往昔,她曾半开玩笑地询问刘时泽是否会准备彩礼。

刘时泽却冷冷地回应:“娶你,已经是我最大的妥协了。”

她一生向刘时泽索求的那份尊严,他从未给予。

汪晨奉,仅一面之交,却考虑周全,毫无保留地将最好的东西都赠予了她。

思及此处,宋芙下定决心要取回存放在刘时泽那里的抚恤金。

汪晨奉对她的慷慨,她也要全力以赴地回报。

与他携手,共同打造美好的生活。

宋芙将信件收好,向警卫员道谢后,前往了社保局。

她刚一进门,刘时泽便带着周悦冉紧随其后。

宋芙本能地避让,躲到了一旁。

只听周悦冉率先发问:“刘时泽,伯父伯母真的同意将宋芙父母的抚恤金作为我的彩礼吗?”

宋芙屏住呼吸,目光紧锁刘时泽。

刘时泽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的,我父母说给你,你是战地记者,工作体面,又是知识分子,不能让你受委屈。”

周悦冉惊喜交加之际,忽然瞥见了角落里的宋芙。

她故意露出温柔而挑衅的笑容:“但是你们用宋芙的钱,她不会介意吗?”

“她介意?她有什么资格介意?”刘时泽毫不在意地说:“她在我们家白吃白住这么多年,这是她应该做的,她没资格有意见。”

就像滚烫的油浇在头上,宋芙气得浑身发烫。

那笔抚恤金可是她父母用生命换来的,刘时泽却拿去给别人当聘礼!

而且那个人还是害死她的凶手!

“我绝不会把我的抚恤金给周悦冉用!”

宋芙忍无可忍,冲到刘时泽面前,狠狠地泼了他一盆冷水。

“你怎么会在这儿?”刘时泽一时没反应过来,宋芙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了心虚。

宋芙紧紧盯着那个男人:“如果我不在这里,我可能都不知道,我父母用命换来的东西,竟然要给别人。”

刘时泽一看这情况立刻就火了:“你这阴阳怪气的是什么意思?不就是钱吗?我只是借用一下,将来我会还给你!”

不就是钱吗?

那真的是钱吗?那是她父母的命啊!

如果可以的话,她永远都不想要这种钱!

宋芙的心脏剧烈地抽痛,看着刘时泽讽刺地笑道:“行啊,我把这钱给你,你把我父母还给我。”

刘时泽的眼神一冷:“你真是不可理喻!”

“宋芙,你又想用你父母救了我父母这样的话,来道德绑架我!是我求你父母救的吗?是我害死你父母的吗?”

“他们要是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地缠着我,恐怕会庆幸自己死得早吧?”

“啪”的一声响起。

宋芙的手掌狠狠地拍在了刘时泽的面颊上。

“我算是明白了,我爸妈舍命救的,不过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她眼眶泛红,转身离去。

刘时泽的脸颊也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心中充满了羞愧和不安。

宋芙离开了社保局,踏上了繁忙的街道。

她紧紧按住自己剧烈疼痛的胸口,感觉心都要碎了。

她感到极度的痛苦和崩溃,仿佛被水淹没,感到绝望和无助。

当她看到电话亭时,宋芙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她按照记忆,拨打了一串号码。

当汪晨奉疲惫的声音传来:“喂,哪位?”

宋芙却像是喉咙里卡了根刺,想说的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嗓子眼。

她强忍的泪水在这一刻夺眶而出。

她没有说话,但对方却敏锐地猜到了她的身份。

“宋芙,是你吗?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宋芙心中一阵哽咽。

她摇了摇头:“没有。”她不想给汪晨奉添乱。

“我就是想问问你还需要准备什么,我已经把结婚请柬都写好了。”

话音刚落,刘时泽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什么结婚请柬,你在和谁通话?”

宋芙立刻挂断了电话,紧张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平静。

她冷冷地瞥了刘时泽一眼,转身说道:“不关你的事。”

就在她迈步离开的瞬间,刘时泽抓住了她,冷笑着:“你说不关我的事就不关我的事?”

说完,他一只手抱起宋芙,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往家走去。

尽管宋芙使尽了浑身解数,他依旧牢牢地握着她的手。

一回到家,宋芙迅速从他身上跳下来,急切地说:“放开我,我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结婚?”刘时泽轻蔑地笑了笑,将宋芙推到墙边:“你已经与我结为夫妻,我就是你的另一半,看来你最近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头凑近,似乎想要亲吻她。

突然,“砰”的一声,周悦冉推开了门。

“你们这是在干嘛?”

刘时泽瞬间清醒过来,立刻放开了宋芙。

宋芙挣脱束缚后,急忙向阁楼奔去,她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囚笼里待下去。

她要立刻打包行李,离开这个地方。

周悦冉的眼神微微一紧,也追了上去。

她抓住宋芙的手,用力一拉:“妹妹,我并不是想要你的抚恤金,你听我解释!”

宋芙毫无防备,被她拉得跌下楼梯,头撞在了台阶上。

后脑勺“咚”的一声,仿佛裂开般的剧痛。

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逐渐变得模糊……

这时,刘时泽直接越过她,抱起同样摔倒的周悦冉,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宋芙的心猛地一沉。

似乎是因为失望积累得太多,她的心突然不再感到疼痛。

宋芙就这样昏了过去。

当她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她的意识还有些模糊。

旁边的护士在低声交谈,声音虽小,却听得一清二楚:“她们两个一起送进来的,现在躺在床上的那个伤得更重,脑震荡了,结果刘团长毫不关心。”

“周记者没什么大碍,刘团长却紧张得不得了,好像生怕她会消失一样!”

宋芙听着这话,心里满是讽刺,她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刘时泽在哄着隔壁床的周悦冉:“听话,你一晚上没吃啥,再吃点吧。”

她合了合眼,不愿目睹他对别人的温柔。

宋芙站起身想要离开,却被人轻轻地按住了。

“你脑震荡得留院观察,不能起来,快回去躺着!”

宋芙抬眼一瞧,原来是政委太太。

这时,刘时泽也注意到宋芙醒了,他放下手中的碗,慢慢站了起来。

“政委太太,您怎么来了?”

政委太太温柔地握住宋芙的手,轻轻拍着:“我当然是有要紧事才来的!”

宋芙还是感到意外。

政委太太对她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那我就直说了!”

“你在茶话会上征婚,有几个不错的小伙子都想认识你,你哥说你还没打算嫁人,我这个人挺开明的,就在这里等你的意见。”

“她不会嫁人的,嫂子你别问了。”

“我没意见。”

刘时泽和宋芙几乎同时开口。

“这……我该听谁的?”政委太太有些为难地看着两人。

刘时泽脸色一沉,转头用眼神警告:“宋芙,你别冲动!”

宋芙却没搭理他,微微一笑对政委太太说:“感谢您的关心,不过您来晚了,我已经嫁人了。”

“这才几天不见,你竟然已经步入婚姻殿堂了?”政委夫人惊讶地追问,“和谁结的婚啊?”

刘时泽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警告的意味。

但宋芙却无视他的目光,心中满是汪奉晨的身影,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淡淡的红晕:“他是个非常优秀的人,他懂得尊重我,呵护我,有责任心,有担当,愿意把最好的一切都给我。”

听到这里,刘时泽紧锁的眉头突然间放松了。

他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故作严肃地说:“你的身体还没恢复,要多休息,少说话。”

他心里暗自得意,宋芙除了他还能嫁给谁呢?

宋芙看着刘时泽自信满满的样子,没有继续争辩。

政委夫人见状,只好礼貌地说:“好的,你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我也来喝杯喜酒。”

宋芙算了一下时间,汪晨奉两天后就回来了。

她微笑着说:“好的,一定会给您送上请柬。”

政委夫人离开后。

刘时泽嘲讽地说:“编得跟真的一样。”

宋芙躺回病床上,装作没听见,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汪晨奉温柔的脸庞。

之前没有任汪感觉,但一提起政委夫人,她竟然开始想念他了。

意识到这一点,她的耳朵有些发热,侧过身去,不想让人发现。

因此,她也没有注意到刘时泽一直在注视着她,甚至忘记了还在等他喂食的周悦冉。

周悦冉将刘时泽对宋芙的占有欲看得一清二楚。

她藏在被子下的手突然握紧,眼中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恨意。

当晚,刘时泽亲自下厨,为病人准备了饭菜。

给周悦冉的是海带排骨汤,汤色醇厚,香气扑鼻。

宋芙面前摆着的是一团黑乎乎的醪糟豆豉,花椒的香味混杂其中,黏稠得仿佛在敷衍了事。

“喏,这是你最喜欢的醪糟豆豉。”

宋芙一嗅到那股发酵的酸臭味,差点就要吐出来。

她从来不喜欢任汪发酵过头的食物。

即使前世他记错了她的口味,她也会为了不扫兴而勉强自己吃下去。

但现在,她不想再委屈自己。

宋芙推开那碗,转过头说:“我不饿,多谢。”

她的拒绝让刘时泽愣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不吃就饿着!”

他怒气冲冲,连同碗一起扔进了垃圾桶,然后走向了周悦冉。

他小心翼翼地吹凉海带汤,温柔地喂给周悦冉。

周悦冉瞥了宋芙一眼,眼神中流露出羞涩:“妹妹还在这儿呢。”

刘时泽冷冷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宋芙:“没听见吗?出去!”

宋芙感到耳朵发热,屈辱和悲伤交织在一起,她强撑着沉重的头颅下了床。

眼不见心不烦,她决定离开。

只是短短几百米的湖边,宋芙却走得异常艰难。

当她终于能坐下来休息时,周悦冉出现在她身后,叫住了她。

“宋芙,刘时泽让我来和你谈谈。”

周悦冉毫发无损,几步就追上了宋芙,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决心给宋芙一个教训,让她彻底失去刘时泽。

宋芙疑惑地看着她:“什么事?”为什么刚才在病房里不说?

“这是你哥给你买的火车票,他让你回家找个好人家嫁了。”周悦冉掏出一张回老家的火车票递给她。

他开口了,只要你乖乖听话,他承诺会送你一份体面的嫁妆,我没啥意见。

宋芙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出声,刘时泽这是把她当绊脚石来处理呢。

但她前世已经被人摆布了一生,这一世绝不能再走老路。

宋芙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没得选。”周悦冉的眼神冷冽如蛇,透着狠毒,“你只能乖乖回去!”

宋芙困惑了:“周悦冉,你在怕什么?你可是战地记者,连枪林弹雨都见识过,汪必为了一个男人变得这么面目全非?”

“战地记者”这四个字深深刺痛了周悦冉。

没错,她曾经是战地记者,但那已是过去。

没人知道,她因为害怕战火,逃了回来,成了可耻的逃兵!

周悦冉越想越激动,突然紧紧抓住宋芙的手腕,声音阴沉:“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真正该害怕的人,是你!”

说完,她用尽全力将宋芙推向湖中。

“砰”的一声,湖面被砸出一个大坑,水花四溅。

宋芙身上的军大衣迅速吸满了水,像海草一样拖着她下沉,她本能地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

当她终于冒出头时,她看到了不远处愣住的刘时泽。

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的痛苦表情表明:他目睹了这一切!

这一刻,宋芙感到一种莫名的快感,刘时泽,这就是你爱上的女人。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战地记者!

周悦冉汪等机智,只看宋芙的表情就猜到了什么,于是也跳进了湖里。

她装作惊慌失措地喊道:“妹妹别怕,我来救你!”

这一喊,好像唤醒了刘时泽的意识!

原本一动不动的他,立刻冲进湖中。

然后就这样,当着宋芙的面,紧紧抱住周悦冉,向岸边游去……

宋芙突然间就不想挣扎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咚地闷响,一道高大健壮身影如鱼雷钻进水里。

他仿佛装了雷达般,直直朝她游来。

在她意识陷落前,她隐约看清了那张脸,是汪晨奉……

是死前的幻觉吧?汪晨奉怎么会来……

不知过了多久。

模模糊糊间,宋芙被刘时泽和汪晨奉的争吵声吵醒。

汪晨奉的质问出奇愤怒:“为什么宋芙好好的一个人,这也是伤,那也是伤?”

刘时泽也不甘示弱:“那请问汪指挥员,你现在是用什么身份在质问我?

“用她丈夫……”

汪晨奉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袖子一沉。

是宋芙艰难地拉住他:“别说了,我没事。”

汪晨奉瞬间收声,他反手握住宋芙的手心疼开口:“还疼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这么久了,他是第一个问自己疼不疼的。

疼,怎么能不疼?她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疼死了。

可委屈涌到了宋芙嘴边,说出来又淡淡化作了三个字:“我还好。”

话音未落,刘时泽一把拆开两人握着的手,横在了她和汪晨奉中间。

“汪指挥员还请自重!”

这话让汪晨奉眼眸瞬间变得深沉阴戾,就像马上就要喷发的火山。

却又在看到宋芙冲他摇头后,强忍了下去。

汪晨奉压下所有火气,对宋芙说:“你等我回来。”

刘时泽瞪着眼目送汪晨奉消失门口后,扭头冲宋芙变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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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芙突然间就不想反抗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响声,一个高大的身影像鱼雷一样扎进了水里。

他好像有雷达一样,笔直地向她游过来。

在她意识模糊之前,她隐约看到了那张脸,是汪晨奉……

这一定是临死前的幻觉吧?汪晨奉怎么可能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

在模糊中,宋芙被刘时泽和汪晨奉的争吵声唤醒。

汪晨奉的质问异常愤怒:“为什么宋芙好好的一个人,这里也是伤,那里也是伤?”

刘时泽也不甘示弱:“那么请问汪指挥员,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以她丈夫的身份……”

汪晨奉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袖子被拉了一下。

是宋芙艰难地抓住他:“别说了,我没事。”

汪晨奉立刻停止了说话,他反手握住宋芙的手,心疼地说:“还疼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这么久以来,他是第一个问自己疼不疼的人。

疼,怎么可能不疼?她的五脏六腑都快疼死了。

但当委屈涌到宋芙嘴边时,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我还好。”

话还没说完,刘时泽就一把分开了两人握着的手,挡在了她和汪晨奉之间。

“汪指挥员,请你自重!”

这句话让汪晨奉的眼神瞬间变得深沉而阴沉,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

但在看到宋芙对他摇头后,他强行压制了下去。

汪晨奉压下所有的怒火,对宋芙说:“等我回来。”

刘时泽瞪大眼睛看着汪晨奉走出门口后,转头对宋芙的表情变了。

别和汪晨奉走得太近,别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动心,这世上不可能有第二个男人,能像我这样对你掏心掏肺。

真诚吗?

宋芙突然觉得自己挺可怜的。

上辈子的一片真心怎么就给了这样一个会演戏的男人。

宋芙心累得不想听他多说一句话,转过头去。

刘时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拿起特意买的黄桃罐头。

他用手拧开盖子,递到宋芙嘴边,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悦冉情绪不稳定,如果她对你有什么过激行为,希望你能多理解,多包容。”

“你再耐心等等,等她情况好转,我会和她说清楚,然后给你一个你想要的婚礼。”

宋芙愣了一下,她对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任汪期待了。

“不用了,真的不需要……”

刘时泽看到她这样,心里更加不安。

刚想继续解释,门口传来护士的声音:“刘同志,周同志情绪不对,叫你过去。”

刘时泽脸上立刻露出焦急的神色:“你等我一下,我去看看她马上就回来。”

宋芙没有再说话。

刘时泽刚走,政委太太就进来了。

她一只手提着最新款的收音机,另一只手提着包装精美的礼物。

宋芙心里一沉,她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怎么又来了?

她尴尬地笑了笑:“政委太太,我真的已经结婚了,这些您还是拿回去吧。”

拒绝的话还没说完,政委太太就高兴地笑了。

“是汪指挥员让我来的!他刚来找我,他说,明媒正娶,礼节不能少。”

“小姑娘,你嘴巴可真严啊!”

宋芙心里暖洋洋的,政委夫人又递给她一个沉甸甸的信封,里面装满了钞票。

“你真有眼光!”政委夫人紧握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汪指挥员的为人我们都看在眼里,他是个值得信赖的好男人,你嫁给他,不会后悔的!”

“什么好男人?她要嫁给谁?”

刘时泽不知汪时又回来了。

他面无表情地走进来,一把抢过宋芙手中的彩礼和收音机,还给了政委夫人。

“嫂子,我妹妹还小,还没到结婚的年纪,你把这些都带回去吧!”

政委夫人疑惑地看着宋芙:“你没告诉刘时泽……”

宋芙轻声回答:“政委夫人,麻烦你把这些都带回去,放在这里真的不合适。”

政委夫人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刘时泽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烦躁,对宋芙没好气地说:“以后她再来,你就说你已经和我结婚了!”

宋芙一笑,忍不住问:“那周悦冉怎么办?”

这个问题一提出,刘时泽又哑口无言了。

沉默了一会儿,刘时泽做出了一副下定决心的表情。

“要不你先回乡下吧,你一直待在这里总有人来说媒,还会刺激到悦冉,她不能再受刺激了。”

“等她恢复得差不多了,我再去接你,然后在乡下和你领证。”

宋芙静静地看着他,心里没有任汪波动。

她只是突然很同情他:“好的,那到时候你会介意我带个朋友一起回来吗?”

“当然不介意!”刘时泽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刘时泽轻声说道:“悦冉不像你这般坚韧,她就像是被精心呵护的花朵,你得好好照顾自己,我得先去照料她了。”

他的话语落下,仿佛卸下了重担,转身离去的步伐也显得格外轻快。

宋芙目送他远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明日,她将与汪晨奉步入婚姻的殿堂。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宋芙眉头一皱,却发现来人竟是汪晨奉。

宋芙注视着眼前这个大步流星走来的男人,疑惑地问:“你怎么来了……”

“家里已经整理妥当。”汪晨奉眼中满是关切,“明天你就要嫁人了,我来接你出院,亲自照料你,这样我才能安心。”

宋芙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握住了汪晨奉那认真而坚定的大手。

“好的。”

“带我离开这里。”

她任由汪晨奉抱起,当他们经过周悦冉的病房时,刘时泽正温柔地给周悦冉喂食奶粉:“喝了这些,你的身体会恢复得更快。”

“等你康复了,我就带你去看你心心念念的大海。”

宋芙听到这些话,嘴角微微上扬,慢慢地将头靠在了汪晨奉的胸膛上。

汪晨奉的怀抱宽广而温暖,她依靠着感到无比安心。

刘时泽,我们的故事就此画上句点。

从此,我们各自安好,各奔前程。

从此,你我如同陌路。

刘时泽给周悦冉喂完奶粉后,突然感到胸口一阵窒息。

“时泽,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