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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额债务压顶华夏幸福 长袖善舞的王文学还能逆天改命吗

发布时间:2025-09-23 20:55:01  浏览量:1

一位从司机到河北首富的企业家,如今正带领他的产业新城帝国在债务泥潭中艰难求生。

华夏幸福基业股份有限公司曾是中国房地产行业的一颗明星,以其独特的“产业新城”模式闻名。2016年,华夏幸福销售额突破1200亿元,跻身中国房企前十强,其创始人王文学也以485亿元身家成为河北首富。

然而,短短几年间,这家明星企业就从巅峰坠落。截至2025年6月底,公司仍有约222亿元债务逾期,2025年上半年净亏损高达68.27亿元。

01 草根出身,王文学的创业之路

王文学的创业故事始于河北廊坊。1967年出生于河北霸州普通家庭的他,从廊坊市工业学校毕业后,在廊坊市交通运输局担任司机。

1992年,王文学放弃“铁饭碗”下海经商,在廊坊市委党校附近开了一家“川崎火锅店”。这家火锅店成为他积累人脉和获取商业信息的重要场所。

后来,王文学开始承接政府装修工程,但在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中遭受重创。面对困境,他做出了一个惊人举动:当众烧毁了500万元的合同和欠条,宣布“修大楼的债,我跟政府从此一笔勾销”。

1998年,中国取消福利分房制度,王文学抓住机遇转向房地产开发。他的第一个地产项目“华夏花园”(以项目隔壁一条叫“华夏里”的小街命名)获得成功,不仅还清了所有债务,还赚得了第一桶金。

02 产业新城模式,固安试验的成功

2002年,廊坊市政府希望开发固安县(当时是河北省GDP排名倒数的贫困县),王文学抓住机遇,与固安县签下60平方公里、期限50年的委托开发协议。

这就是后来广为认知的“固安模式”——种产业新城开发模式。该模式需要华夏幸福先垫付资金进行土地整理、基础设施和公共设施建设,然后根据当地产业政策招商引资,协助企业进驻入园。

2003年,政策风波险些让项目夭折。王文学甚至曾在固安街头抱头痛哭。最终,在河北省和廊坊市政府的帮助下,固安工业园被保留下来。

固安产业新城的成功有目共睹:到2014年,固安县从河北GDP垫底的贫困县一跃至河北榜单前五名。王文学随后将“固安模式”复制到全国多地。

03 极盛而衰,扩张的野心与挫折

华夏幸福在2016年达到巅峰,销售额突破1200亿元,王文学也以485亿元身家成为河北首富。

公司的成功带来了奢侈文化。2016年底,王文学花费4000万元在三亚亚龙湾举办年会,请来汪峰、郎朗等明星,并以宝马汽车作为年会奖品。

王文学还进行了多元化尝试,投资了OLED显示屏、食品加工、新能源汽车、共享出行等多个领域。2017年,他出资3.3亿元购得合众新能源汽车近54%的股份,并担任董事长。

然而,危机在2017年已经开始酝酿。随着环京地区出台限购政策,廊坊、张家口、保定等地楼市大幅降温。重仓环京的华夏幸福受到巨大冲击,经营性现金流由正转负。

王文学后来承认:“由于对形势误判,后期继续加大环京产业新城的投入和配套住宅投资,但环京住宅市场量价齐跌,规模腰斩。初步测算,四年来累积影响公司销售回款超过1000亿元。”

04 债务危机,从千亿市值到巨额负债

2021年2月1日,华夏幸福首次公开承认债务违约,公告称公司累计金融债务高达2000多亿元,其中52.55亿元已逾期。

事实上,华夏幸福的危机早在2017年就已开始。受限购政策影响,2017年华夏幸福经营性活动现金流量净额为-162.28亿元,同比减少309%。

为缓解资金链紧张,2018年华夏幸福开始出售资产,与多家房企签订战略合作协议,并将部分项目卖给万科。

2018年7月,中国平安斥资137.7亿元受让华夏幸福19.7%股份,成为其二股东。2019年1月,平安再次增资42.03亿元,持股比例升至25.25%。

即使有了平安的入主,华夏幸福的状况仍未好转。

05 自救努力,债务重组与艰难转型

面对危机,王文学没有选择跑路,而是积极自救。2021年2月后,在地方政府和多方机构协助下,华夏幸福组织了“金融机构债权人委员会”。

2021年9月末,华夏幸福公布了“债务重组计划”,通过“卖、带、展、兑、抵、接”等六种方式清偿债务。

截至2025年7月31日,华夏幸福《债务重组计划》中2192亿元金融债务通过签约等方式实现债务重组的金额累计约为1926.69亿元。

公司还通过以下属公司股权搭建的“幸福精选平台”及“幸福优选平台”股权抵偿金融及经营债务合计金额约为236.25亿元。但这些措施仍未能完全解决问题。截至2025年7月31日,华夏幸福累计未能偿还债务金额仍达231.1亿元。

06 内部纷争,平安与王文学的分歧

随着危机深化,华夏幸福内部股东之间的分歧也开始公开化。

2025年8月,平安系董事王葳对华夏幸福半年报两项议案投下反对票,理由为“置换贷处理不审慎”。这一事件暴露了平安与华夏幸福大股东之间的战略分歧。

2025年8月8日,华夏幸福公告称,平安人寿及平安资管计划减持公司股份不超过1.174亿股,占公司总股本3%。这已是平安第二次减持华夏幸福股份。

分析人士认为,平安减持是基于市场环境和自身资产配置需求的合理决策。截至2024年末,中国平安对华夏幸福的风险敞口累计高达约540亿元,已计提减值约432亿元。

平安正在系统性、大幅度收缩其地产投资战线,以降低风险敞口,优化资产配置。

07 未来前景,产业新城模式何去何从

华夏幸福的困境也反映了其产业新城商业模式的内在挑战。

一位拥有三家地产公司工作经历的业内人士指出:“华夏幸福的产业新城商业模式本身就存在问题,这是华夏幸福走到今天的根本原因。”

目前,华夏幸福仍在尝试转型,2024年财报中频繁出现“低空经济”“园区新能源”等新概念。但在实际运营中,产业园平均出租率已低于70%,创新中心空置率同比上升15%。

争议不断的“置换带方案”虽然获得通过,但反对票数占比达到44.6%。该方案实质上是将225.75亿元债务转让给廊坊市资产运营管理公司。

有债权人认为,由于是定向以资抵债,此举存在掏空公司优质资产的嫌疑,对其他债权人不公平。这也反映出在债务重组过程中,各方利益平衡的难度。

截至2025年7月31日,华夏幸福通过签约等方式实现债务重组的金额累计约为1926.69亿元。但公司仍有约222亿元债务逾期,且2025年上半年营业收入为29.03亿元,同比下降50.90%。

华夏幸福的总资产已从3022亿元下降至2781.18亿元,而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资产为-18.2亿元,同比减少144.44%。

王文学和华夏幸福的故事,是中国房地产行业高杠杆、高周转发展模式的一个缩影。产业新城模式曾创造了固安奇迹,但也因过度扩张和外部环境变化而陷入困境。如今,这场自救之路仍在继续,无论王文学能否逆天改名,它的结局都将为中国商业界提供一个关于风险控制与战略转型的重要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