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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庆科场舞弊案,揭开牛李党争序幕,为何成大唐衰亡伏笔?

发布时间:2025-09-27 09:51:43  浏览量:2

长庆元年三月,大唐那场科举考试把朝堂搅了个天翻地覆,这可是唐穆宗刚上台的第一场科考,本来该是彰显新朝气象的好事,没成想最后成了党争开打的导火索。

这场考试的主考官叫钱徽,背景不一般,是“大历十才子”里头把交椅钱起的儿子,在朝廷里一直以干净、恨坏人出名。

可再硬的骨头也架不住重臣施压,宰相段文昌和翰林学士李绅找上了他,这俩人不是白来的,都收了别人的重金,想让钱徽给自家推荐的举子开个“绿色通道”。

钱徽夹在中间难做人,没敢明着答应,也没拒绝,就那么含糊过去了,段文昌和李绅还以为这是“懂了”的意思,乐呵呵地走了,等着自家关系户上榜。

放榜那天可热闹了,段文昌和李绅盯着榜单瞅了好几遍,俩人推荐的人一个影儿都没有。

这俩人收了厚礼,如今事没办成,脸算是丢尽了,段文昌气不过,直接闯进皇宫找唐穆宗告状,说这科举有猫腻。

他告状的点也挺实在,上榜的14个人全是官宦子弟。

郑朗是后来当宰相的郑覃的弟弟,苏巢是李宗闵的女婿,杨殷士更直接,他哥杨汝士是这次考试的副主考。

段文昌一口咬定,这些人平时书都不读,能中举纯粹是走了后门,唐穆宗也觉得蹊跷,就找了李德裕、李绅和元稹来问意见。

李绅正一肚子火,自然不会帮钱徽说话,元稹和李德裕向来讨厌科考请托那套,仨人意见空前一致,都让彻查。

唐穆宗当即拍板,让这14个中举的人再考一次,复试的题是唐穆宗亲拟的,一诗一赋,考官里还有白居易,就是想堵死作弊的可能。

结果出来让人跌破眼镜,14个人里就3个勉强答完了,剩下11个的卷子,用白居易的话说,就是“辞律鄙浅,芜累甚多”,写得一塌糊涂。

钱徽这操作挺迷的,不答应吧怕得罪重臣,答应了又不想坏规矩,结果把两边都得罪了,也是够倒霉的。

最后他被贬到江州当刺史,李宗闵也受牵连,贬去了剑州,李宗闵可是“牛党”的头头,他一倒,“李党”领袖李德裕的机会就来了。

史学界都说,这事儿才算牛李两党真刀真枪干起来的开始,这场科场风波看着是舞弊案,其实早藏着党争的影子。

段文昌告状不全是为了公道,更多是泄私愤;李德裕他们力主彻查,也带着打压政敌的心思,科举这杆秤,从这儿开始就歪了。

有人可能会问,就一场科举舞弊,至于让两派斗四十年吗?其实长庆案只是个爆发点,真正的梁子,十年前就结下了,那是元和三年,唐宪宗在位的时候。

宪宗算是中唐以来想干点实事的皇帝,看着藩镇割据闹得慌,就想找些敢说真话的能人,特意设了个“贤良方正科”,鼓励考生直言时政。

当时牛僧孺、李宗闵还是刚入仕的小年轻,俩人跟皇甫湜一起参加了考试。

考策官韦贯之看了他们的答卷,那叫一个欣赏,尤其是牛僧孺的,直接定了头名,递交给宪宗审核,宪宗还找了裴垍、王涯复核,俩人也说没问题,宪宗本来都认可了。

没成想,宰相李吉甫突然炸了,他跑到宪宗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这考试有猫腻。

他说这几个人的答卷全是骂当权者的,而且皇甫湜是复核官王涯的外甥,这里头肯定有事儿。

本来想李吉甫是真觉得舞弊,后来发现不全是,关键是牛僧孺的答卷戳了宪宗的痛处,牛僧孺写,皇帝年轻要戒好战,果断要戒滥用刑罚,天下太平要戒侵犯边境。

这话明着是劝诫,其实是在反对宪宗力推的“削藩”国策,宪宗一辈子就想把藩镇压下去,尤其是安禄山老巢那“河朔三镇”,听调不听宣,早就成了他的心病。

李吉甫又是削藩最坚定的支持者,牛僧孺这话说出来,可不就是跟他们对着干嘛,最后宪宗下了令,牛僧孺、李宗闵、皇甫湜这三人“永不叙用”。

可朝廷里不少大臣觉得这是李吉甫挟私报复,议论纷纷,宪宗没办法,为了平衡局面,又把李吉甫贬去当淮南节度使。

这么一闹,以牛僧孺、李宗闵为首的“牛党”,和以李吉甫为首的“李党”,就算正式对上了。

李吉甫后来去世,他儿子李德裕凭着家里的背景入朝,接了他的班;牛僧孺他们呢,等李吉甫失势了,慢慢也回到了朝堂,这十年的仇,就这么传到了下一代手里。

其实这事儿挺耐人寻味的,牛僧孺说的未必全错,但他选错了时候,也选错了对象。

宪宗和李吉甫一门心思要削藩,哪容得下有人唱反调?这场恩科恩怨,说到底是政见不合撞上了权力斗争,最后结下了死仇。

牛李两党斗得你死我活,除了十年旧怨,出身不同也让他们对科举的态度差了十万八千里,李德裕家是赵郡李氏,那可是顶级士族,从北朝起就牛得不行。

在唐朝以前,他们家靠门第就能当大官,就算有了科举,他家照样厉害。

李德裕他爹是宰相,爷爷是御史大夫,他根本不用考试,凭着家里的功劳就能入朝,还靠真本事爬得很高。

牛僧孺、李宗闵就不一样了,家里没那么硬的背景,想当官只能走科举这条路,可唐朝科举录取率低得吓人,好多人考一辈子都考不上。

无奈之下,不少举子考前会去大臣府上递文章,这叫“行卷”,盼着能被大人物看中,增加中举的机会。

牛僧孺当年就给刘禹锡递过行卷,结果刘禹锡正请客吃饭,看了两眼就扔一边了。

幸亏韩愈在场,看到他写的《说乐》,觉得这人才华出众,带着学生上门拜访,牛僧孺这才出了名,考上进士入了朝。

这么一对比就清楚了,李德裕他们打心底里看不起“行卷”那套,更讨厌牛党借着科举拉帮结派。

牛党呢,靠科举上来的,自然要抱团取暖,座师和门生捆在一起,成了荣辱与共的小团体,柳宗元都说过,忘了座师恩情的人,不算人。

到了中晚唐,科举早就变味儿了,“势门子弟交相酬酢,寒门俊造十弃六七”,大官子弟互相提携,普通读书人没机会。

牛党里的杨氏兄弟更过分,直接把控科举,想中举就得给他们送钱,就这么帮牛党拉了四十多个人,李宗闵还把他们当亲人,这哪儿是选官,分明是结党。

李德裕一直想改这毛病,唐武宗即位后,挺欣赏他,支持他整顿科举。

武宗下了令,不管是考明经还是进士,都得去太学考试,帖经三次全过才算合格,逼着考生真的去读经典。

李德裕还建议,进士得先去地方实习,合格了才能当官,想把那些只会写华丽辞藻的人筛下去,这改革要是能坚持下去,大唐说不定还有救。

可没几年,唐武宗吃丹药死了,宦官立了唐宣宗,宣宗表面上疯疯癫癫,其实一肚子主意,还特别不满李德裕在武宗朝的权力。

他一上台,牛党的白敏中就当了宰相,把李德裕的改革全废了,科举放榜后,座师和门生聚会成了规矩,谁也不能禁,李德裕也被一贬再贬,最后死在了海南。

如此看来,科举的问题从来不是考试本身,而是被党争绑上了战车。

李德裕想救科举,可科举背后是两派的权力博弈,是皇帝的偏好,他一个人根本扛不住。

宣宗废了改革没多少年,山东人黄巢就因为考不上进士,揭竿而起,黄巢没推翻唐朝,可他的小弟朱温做到了。

从李德裕死,到黄巢起义,才25年;到朱温灭唐,也才57年,一场场围绕科举的党争,把大唐最后的元气耗了个精光。

本来该选贤任能的科举,成了权力斗争的工具,寒门没了希望,王朝自然也就走到了头,这大概是当年创设科举的唐太宗,从来没想过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