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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57岁无锡人,和男舞友搭伙两年,起初很快乐,后来我痛苦离开

发布时间:2025-10-23 08:08:08  浏览量:1

我已经一个月没去人民公园的舞池了。那块被我们这群退休男女踩得光滑发亮的水磨石地面,曾经是我后半生最大的念想,现在却像一块滚烫的烙铁,我想想都觉得心口疼。家里人看我整天闷闷不乐,女儿旁敲侧击地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只是摇摇头,说人老了,跳不动了。可他们哪里知道,累的不是我的腿,是我的心。

我叫林秀芳,今年五十七岁,一个土生土长的无锡人。退休前在一家纺织厂做会计,一辈子跟数字打交道,严谨又刻板。退休后,女儿怕我闲出病来,硬是拉着我去学交谊舞。起初我一百个不情愿,觉得那是瞎胡闹,一把年纪了还跟男人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可架不住女儿的软磨硬泡,去了几次,竟然慢慢上了瘾。音乐一响,脚步一滑,好像前半生的疲惫和琐碎都烟消云散了。

就是在那个舞池里,我认识了周建军。他比我大三岁,六十整,高高瘦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跳起舞来,身板笔挺,步法娴熟。在舞池里那群普遍发福油腻的老头中间,他简直是鹤立鸡群。我刚学舞,笨手笨脚,没人愿意带我。那天我一个人在角落里比划,他跳完一曲,走到我面前,很绅士地伸出手,笑着问:“林姐,要不要我带你一曲?”

我当时脸一下子就红了,紧张得手心冒汗。他却很耐心,一边带着我,一边在我耳边轻声数着拍子:“慢、慢、快快……”他的手搭在我腰上,温暖而有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节奏。那一曲伦巴,我虽然跳得磕磕绊绊,心里却像灌了蜜一样甜。从那天起,周建军就成了我的固定舞伴。我们每天下午雷打不动地去公园练舞,从最基础的步法开始,他一点点地教我,纠正我的姿势。我学得很快,不仅仅是因为我有点天赋,更是因为我不想辜负他的耐心。

那段日子,是我退休后最快乐的时光。我们不仅仅是舞伴,更像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他会跟我聊他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我会跟他抱怨菜市场的菜价又涨了。我们一起研究舞步,一起分享刚学会的新花样,跳累了,就在公园的长椅上坐着,一人一杯保温杯里的热茶,看夕阳把天边染成金黄色。无锡的秋天,桂花香得醉人,那香味好像都渗进了我们的舞步里。

舞池里的姐妹们都羡慕我,说我找了个好舞伴,人品好,舞技也好。张姐就经常开我玩笑:“秀芳啊,你看你,跳了舞之后,人都年轻了十岁,这都是老周的功劳啊。”我嘴上说着“哪有哪有”,心里却是美滋滋的。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我们俩会一直这样,开开心心地跳到跳不动为止。我对他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我这个年纪了,丈夫前些年也走了,只想找个精神寄托,有个能说到一起、玩到一起的伴儿,就心满意足了。我天真地以为,周建军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我错了。我错估了人心,也错估了我们这段关系的本质。变化是从我们拿了区里老年舞蹈比赛的二等奖之后开始的。那天我们跳了一曲探戈,配合得天衣无缝,赢得了满堂彩。从那以后,周建军在舞池里的地位好像一下子就高了起来。很多人都来向他请教,他也乐于指点,言谈间总会有意无意地提到:“这是我舞伴秀芳的功劳,她悟性高,我们俩配合得好。”

起初,我听着这些话,心里是骄傲的。可慢慢地,我感觉味道变了。他开始不再满足于我们俩安安静静地练舞。每次去舞池,他都要拉着我到最中央的位置,跳一些高难度的花样,好像是在向所有人炫耀。跳完之后,他会享受着周围人羡慕的目光和赞美,而我,则成了他展示自己魅力的一个道具。

更让我不舒服的是,他开始对我的要求越来越高。以前我哪个动作没做好,他会笑着说“没事,慢慢来”。现在,只要我稍微出点错,他的脸立刻就沉下来,当着众人的面,毫不客气地指责我:“秀芳,你这个转身又慢了半拍!”“跟你说了多少遍,手要抬高,不要软绵绵的!”他的语气里没有了往日的耐心,只剩下不耐烦和苛责。有好几次,我都委屈得想哭,可看看周围人看热闹的眼神,只能硬生生把眼泪憋回去。

我开始怀念我们最初搭伙的日子,那时候,跳舞是纯粹的快乐,是为了我们自己开心。而现在,跳舞成了一种表演,一种任务,是为了满足周建军的虚荣心。我尝试着跟他沟通,有一次我小声说:“老周,我们以后能不能别总在中间跳,在边上练练就行了。”他听了,眉毛一挑,很不高兴地说:“在边上像什么样子?我们现在是公园的‘台柱子’,当然要在中间跳,不然别人怎么看我们?”

“台柱子”这个词,像一根针,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心里。原来在他心里,我们已经不是平等的舞伴,而是他和他的附属品。我的期望是找一个能互相慰藉、共享快乐的伙伴,而他的现实,却是把我当成他赢得赞誉和地位的工具。这种巨大的落差,让我感到一阵阵的寒心。

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离开的,是那件事。那天下午,舞池里来了个新面孔,一个姓王的女人,听说丈夫是做生意的,家里条件很好,穿戴得很时髦。她也想学跳舞,看到周建军舞跳得好,就凑上来,一口一个“周老师”地叫着。周建军很受用,满口答应教她。我以为他只是客气一下,没想到他直接把我拉过去,对那个王姐说:“王妹子,以后你就跟着我们一起练,我让秀芳先带带你基础步法,她教得细致。”

我当时就愣住了。他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把我当成什么了?免费的助教吗?我心里憋着火,但当着外人的面不好发作,只能僵硬地笑了笑。那个王姐倒是很热情,拉着我的手说:“那太好了,林姐,以后要多多麻烦你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成了我的噩梦。每天下午,周建军都让我在一旁教那个王姐,他自己则背着手,像个领导一样在旁边指点江山。“秀芳,你教她转圈,手要扶稳了!”“王妹子,你看秀芳的脚下,对,就是这样!”他把我们俩的练习时间,完全变成了他的个人教学秀。而他自己,则时不时地邀请王姐跳一曲,美其名曰“检验学习成果”。王姐学得慢,手脚不协调,周建军却一反常态地耐心,脸上堆满了笑,和我出错时他的黑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舞池里的风言风语也传到了我的耳朵里。“你看老周,真是会享福,一个舞伴教徒弟,他自己乐得清闲。”“秀芳也是傻,被人当枪使还乐呵呵的。”这些话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我不是傻,我只是太重情义,总念着他最初对我的好,不愿意把事情想得太坏。

那天,天气有点闷热,像是要下雨。王姐一个简单的并步总是学不会,我耐着性子教了她七八遍,自己已经累出了一身汗。周建军在一旁看得不耐烦了,走过来说:“秀芳,你怎么教的?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教不会?”我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我忍着气说:“老周,我不是专业的老师,我只会自己跳,不会教别人。”

他没想到我会顶嘴,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声音也高了八度:“我让你教是看得起你!你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没有我,你能有今天?你能拿奖?整个公园谁不知道你林秀芳是我周建军一手带出来的!”

他的话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把我浇了个透心凉。原来,在他心里,我所有的努力和进步,都只是他的功劳。我们之间那两年快乐的时光,那些互相扶持的温暖,在他看来,不过是他对我的一种“恩赐”。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平等的伙伴,是互相成就的知己,到头来,却只是他炫耀自己的资本。我对他所有的美好期望,在这一刻,碎得一塌糊涂。

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我看着周建军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我没有再跟他争辩,那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周建军,谢谢你当初带我。从今天起,我们这个搭伙,散了。”

说完,我没有理会他的错愕和众人的议论,转身就走。走出公园大门的那一刻,积攒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决堤而出。我不是哭我们关系的结束,我是哭我那两年错付的真情,哭我那天真的期望。我像个傻子一样,把一杯白开水当成了琼浆玉液,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结果人家只是用它来解渴,解完渴,杯子就随手扔了。

离开周建军之后的一个月,我过得很煎熬。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每天下午三点,我的腿就不自觉地想往公园走。我强迫自己待在家里,看电视,看书,可脑子里总是回响着舞池里的音乐,眼前总是浮现出和周建军一起跳舞的画面。快乐是真的,痛苦也是真的。我一遍遍地问自己,是不是我太计较了?是不是我太玻璃心了?为了这点事就散伙,值不值得?

女儿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在我再三沉默后,她搬了个小板凳坐到我面前,握着我的手说:“妈,你跟我说说吧,到底怎么了?你跟周叔叔吵架了?”看着女儿关切的眼神,我再也忍不住,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说了出来。

女儿听完,沉默了很久,然后她抱着我说:“妈,你做得对。你离开他,不是因为你计较,而是因为你懂得自尊自爱。跳舞是为了让你快乐,不是让你去受气的。那个周叔叔,他要的不是一个舞伴,他要的是一个能衬托他的绿叶,一个能满足他虚荣心的工具。你不是工具,你是我妈,你是一个值得被尊重的人。离开一个消耗你的人,是对自己最大的负责。”

女儿的话,像一道光,照亮了我心里所有的阴霾。是啊,我为什么要去迎合别人的期望,而委屈自己的感受呢?我这个年纪,图的不就是个舒心自在吗?如果一段关系,带给我的痛苦多于快乐,那它本身就是不健康的。我的期望很简单,就是一份纯粹的友谊和快乐,当这份期望被现实击得粉碎时,及时止损,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想通了这一点,我心里豁然开朗。我不再纠结于过去的是非对错,也不再怀念那些虚假的快乐。我开始给自己找新的乐子。我报了一个老年大学的书法班,每天在家里练字,磨墨挥毫,心也跟着静了下来。我还把阳台上的花花草草重新拾掇了一遍,看着那些绿植在我的照料下生机勃勃,心里也充满了成就感。

偶尔,我也会去公园散步,但我会有意地绕开那个舞池。有一次,远远地看见周建军正带着那个王姐在舞池中央跳舞,他的脸上还是那种意气风发的表情,王姐的舞步依然笨拙,但她脸上的笑容很灿烂。我只是看了一眼,就平静地走开了。那一刻,我心里没有任何波澜,没有怨恨,也没有不甘。我知道,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前几天,张姐在买菜时碰到我,拉着我说:“秀芳,你怎么不去跳舞了?老周现在可威风了,又收了好几个‘徒弟’,都喊他老师呢!”我笑了笑,说:“挺好的,我现在喜欢在家写写字,养养花,清净。”张姐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拍了拍我的手说:“清净好,清净好,你自己开心最重要。”

是啊,我自己开心最重要。这两年的搭伙经历,就像做了一场梦。梦里有过绚烂的舞台和热烈的掌声,但醒来后,留下的却是无尽的空虚和疲惫。我痛苦地离开了那个让我沉迷的舞池,离开了那个曾带给我快乐的男人,但我也因此找到了更真实的自己。我明白了,真正的快乐,不是来自于别人的赞美和羡慕,而是源于内心的平静和丰盈。晚年的幸福,不在于身边有多少热闹,而在于是否拥有一个能让自己舒心和尊严的活法。

如今,窗外的阳光正好,我铺开宣纸,提笔写下“云淡风轻”四个字。我的手很稳,心,也很静。我知道,我的人生,下半场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