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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岁广场舞大妈感染艾滋病,去医院检查,医生却说:只因一个细节

发布时间:2025-06-09 18:46:00  浏览量:2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张主任,您说话直点,我到底得的什么病?”王桂兰握紧拳头,指节发白。

医生翻开化验单,抬头看她,眼中有种她从未见过的复杂神色。“王阿姨,您感染了HIV病毒。”

诊室里静得只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王桂兰的声音颤抖:“不可能,我一辈子老实本分...”

张主任轻叹一口气:“可能只是因为您忽略了生活中一个极小的细节。”

01

清河市的三月还带着料峭春寒,社区医院的体检大厅里挂满了“关爱健康,从我做起”的标语。红色横幅在日光灯下格外刺眼,像是要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王桂兰穿着她最喜欢的那件紫红色羽绒服,在队伍里格外显眼。她一边排队一边跟身边的老邻居们聊天,声音爽朗得整个大厅都能听见。

“翠芬,你看这体检项目,血常规、肝功能、心电图,样样俱全,还不要钱。”王桂兰拿着体检单晃了晃,“政府真是贴心,咱们这些老人家有福了。”

翠芬点点头,但脸上带着愁容:“我就怕查出什么毛病来,年纪大了,身体不比从前。”

“你这是杞人忧天。”王桂兰拍拍胸脯,“我这身体结实着呢,血压正常,胃口好,睡眠香,比年轻人还健康。”

排在后面的李奶奶笑着插话:“桂兰啊,你天天跳广场舞,当然身体好。我们可没你这精神头。”

王桂兰得意地笑了:“生命在于运动嘛,你们也应该多出来活动活动。”

轮到抽血的时候,年轻的护士看着王桂兰的血管夸奖:“阿姨,您这血管真好找,又粗又直,一针就进。”

“那当然,我这身体底子好着呢。”王桂兰看着鲜红的血液流进试管,心情愉快,“小姑娘,你们辛苦了,为我们老百姓服务。”

体检结束后,王桂兰和几个老邻居在医院门口分手。她心情极好,觉得这次体检肯定没什么问题,甚至已经开始计划晚上教舞友们一套新的健身操了。

一周后的下午,王桂兰正在文化广场上调试音响设备,准备开始每日的广场舞活动。春日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她哼着小曲,心情不错。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她的好心情。

“请问是王桂兰女士吗?”电话里传来陌生女声。

“是我,您哪位?”

“我是清河市人民医院的工作人员。您上周的体检报告有些异常指标,需要您明天上午到感染科进行复查。”

王桂兰手中的话筒差点掉到地上:“什么异常?是血压高了吗?”

“具体情况需要您到医院详细了解,请您明天上午九点前到感染科张主任那里。”

挂掉电话,王桂兰站在原地发愣。感染科?为什么要去感染科?她想不明白,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翠芬走过来,看她脸色不对:“桂兰,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医院打电话,让我去复查。”王桂兰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估计是哪项指标不正常,年纪大了,总有些小毛病。”

“去哪个科?”

“感...感染科。”王桂兰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声音有些发颤。

翠芬也愣了:“感染科?那不是看传染病的吗?”

两个人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一早,王桂兰早早起床,草草吃了几口粥就往医院赶。感染科在医院的角落里,走廊冷冷清清,和其他科室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她在诊室门口踌躇了很久,才敲响了门。

张主任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温和稳重。他示意王桂兰坐下,然后慢慢翻开桌上的化验单。

“王阿姨,有个检查结果需要跟您详细说明。”张主任的语气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在王桂兰心上。

“张主任,您说话直点,我到底得的什么病?”王桂兰握紧拳头,指节发白。

张主任抬起头看着她,眼中有种复杂的神色:“王阿姨,您的HIV检测呈阳性,确诊感染了艾滋病病毒。”

诊室里突然安静得可怕,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在空气中回响。王桂兰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她面前摇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猛地站起来,声音尖锐得变了调,“我一辈子老老实实,从来没干过那种见不得人的事!”

“王阿姨,请您先坐下,我理解您现在的心情。”张主任的声音依然平静,“但检查结果是准确的,我们已经反复确认过了。”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是不是拿错了化验单?”王桂兰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张主任轻叹一口气:“报告没有错。不过,艾滋病的传播途径不只是您想的那种方式,还有血液传播、母婴传播等。您感染的原因,可能只是因为忽略了生活中一个极小的细节。”

02

时间倒回到一个月前的傍晚。清河市文化广场上灯火通明,《火火的爱》的旋律在夜空中飘荡。几十个大妈大爷排成整齐的方阵,跟着节拍挥动双臂。

王桂兰站在队伍最前面,穿着鲜艳的红色运动服,腰间系着金色丝巾。她的动作标准有力,时不时回头纠正队友的姿势。

“翠芬,你的手再高一点!老李,跟上节拍,别拖后腿!”她的声音在夜风中格外清亮。

一曲结束,大家围在凉亭下休息。王桂兰拿出毛巾擦汗,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桂兰姐,你看你这精神头,比我们年轻二十岁。”一个队友夸奖道。

“那是,我这人天生就是闲不住的命。”王桂兰得意地笑着,“在家待着闷得慌,出来跟大家一起活动,心情就好。”

翠芬在一旁小声说:“你们家老李还是不支持你跳舞?”

王桂兰脸上的笑容暗淡了一些:“他就是那脾气,嫌我天天往外跑。可我在家里待着干什么?看他那张冷脸吗?”

“男人都这样,年纪大了就爱唠叨。”另一个大妈安慰道。

散场后,王桂兰慢慢往家走。经过那条熟悉的小巷时,她看到老周家的灯还亮着。老周是社区里有名的独居老人,平时沉默寡言,很少和人交往。

王桂兰想起前几天路过时听到他在屋里咳嗽得厉害,心里有些担心。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敲响了老周的门。

“老周,是我,桂兰。”

门开了一条缝,老周探出头来,脸色苍白,眼神有些躲闪。

“桂兰,这么晚了,有事吗?”

“我听你咳嗽得厉害,想看看你有没有事。”王桂兰关切地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就是老毛病,吃点药就好了。”老周想要关门。

“老周,你一个人住着不容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王桂兰挡住门,“你看你这屋子,乱糟糟的,让我帮你收拾收拾吧。”

老周推辞不过,只好让她进屋。屋子里确实很乱,到处堆着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王桂兰二话不说就开始收拾,擦桌子、扫地、整理物品。

在收拾桌子时,她发现老周的手指破了一个小口子,还在往外渗血。

“你这手指怎么了?”王桂兰拿出自己的手帕,“来,我给你擦擦。”

“没事,就是刮破了一点皮。”老周想要躲开。

“别动,血还在流呢。”王桂兰用手帕轻轻擦拭着老周手指上的血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手背上也有一个被玻璃划破的小伤口。

擦完血,王桂兰又帮老周修剪脚趾甲。她从桌上随手拿起一把指甲刀,蹲在老周面前认真地修剪着。指甲刀上还残留着一些血迹,她毫不在意,甚至在使用过程中,自己手背的伤口也碰到了刀刃。

“桂兰,谢谢你。”老周的声音很轻,眼中有种复杂的情绪。

“客气什么,邻里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王桂兰收拾好东西,“以后有什么事就叫我,别一个人硬撑着。”

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李大爷坐在客厅看电视,连头都没抬。

“又跳到这么晚,像什么话。”

“才九点多,早着呢。”王桂兰脱掉外套,在卫生间洗手时发现手背的伤口有些红肿,“可能是今天干活碰到了,过两天就好了。”

她从医药箱里拿出碘酒简单处理了一下,就去睡觉了。

三天后是周末,小丽从省城赶回来看望父母。她一进门就开始忙着回微信,手机响个不停。

“妈,最近身体怎么样?”小丽一边刷手机一边问。

“还行,就是手背这个伤口老是不好。”王桂兰把手伸给女儿看,“你看,都三天了,还是红肿着。”

小丽匆匆瞥了一眼:“没什么大不了的,抹点消炎药就行了,别大惊小怪。”

“我已经抹了碘酒,可能是年纪大了,愈合得慢。”

“妈,您也别总是帮这个帮那个的,小心累着自己。”小丽放下手机,“我听邻居说您又去帮老周收拾房间了?”

“邻里之间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老周一个人住着不容易。”

“您自己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操心别人干什么?”小丽有些不耐烦,“而且您也不了解他的情况,万一有什么传染病怎么办?”

“小丽,你别乱说。”王桂兰有些生气,“老周人挺好的,就是身体不太好,经常咳嗽。”

“咳嗽?”小丽皱起眉头,“什么样的咳嗽?”

“就是那种干咳,很厉害,听着都心疼。”王桂兰回忆着,“他说是老毛病,但我觉得应该去大医院看看。”

小丽想说什么,但手机又响了。她看了看来电显示,匆忙说道:“妈,我有个重要电话要接,等会再聊。”

说完就走到阳台上接电话去了。王桂兰看着女儿忙碌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失落。她知道小丽工作忙,但还是希望能多一些陪伴和关心。

晚上吃饭的时候,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旁,但气氛有些沉闷。李大爷埋头吃饭,小丽还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只有王桂兰试图活跃气氛。

“小丽,你在城里工作辛苦,要注意身体。”

“我知道,妈。”小丽头也不抬。

“你看你都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妈,我很好,您别操心了。”

王桂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她想起下午整理社区捐献的旧衣物时,发现有些衣服上还有血迹和污渍。她当时没多想,直接用手清洗了,现在想想,也不知道这些衣物的来源是否安全。

但这些担忧她都没有和家人分享,因为她知道他们都很忙,不愿意听她的“小题大做”。

03

王桂兰从医院回来后,整个人都魂不守舍。她在小区里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该和谁说这件事。

最后,她还是走到了社区小卖部旁边的凉亭。翠芬正坐在那里和几个老邻居聊天,看到王桂兰走过来,立刻迎了上去。

“桂兰,医院检查怎么样?是不是血压有问题?”翠芬关切地问。

王桂兰看了看周围的人,犹豫了一下:“翠芬,我有点事想单独跟你说。”

其他人识趣地散开了,只留下她们两个。翠芬搬了张椅子让王桂兰坐下,自己也坐在旁边。

“到底什么事?你这脸色吓人。”

王桂兰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地说:“翠芬,我...我得了那个病。”

“哪个病?”翠芬没听明白。

“就是...艾滋病。”王桂兰说出这三个字时几乎是用气音。

翠芬手中的茶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滚出老远。她瞪大眼睛看着王桂兰,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说什么?”翠芬的声音也在颤抖。

“医生说我HIV检测阳性,就是艾滋病。”王桂兰眼泪掉了下来。

翠芬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然后又觉得不对,强迫自己坐回原位。她压低声音问:“桂兰,你...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事?”

“你想什么呢!”王桂兰激动地拍桌子,声音有些大,吓得路过的人都回头看。她赶紧压低声音,“翠芬,你了解我的为人,我王桂兰行得正坐得端,从来没做过对不起老李的事!”

“那你怎么会得这种病?”翠芬眼中满是困惑和恐惧。

“医生说可能是血液传播。”王桂兰努力回忆着最近的生活细节,“我想来想去,可能是帮老周的时候接触到了他的血液。”

“老周?”翠芬的眼睛亮了起来,八卦的本性显露无遗,“就是那个独来独往的老周?”

“对,就是他。那天我帮他收拾房间,他手指破了,我用手帕给他擦血。还有,我还用指甲刀给他修脚趾甲。”

翠芬倒吸一口凉气:“桂兰姐,你怎么能随便接触别人的血液呢?”

“我哪知道会有这种事!”王桂兰哭了起来,“我就是心善,看不得别人受苦。”

翠芬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凑近王桂兰低声说:“桂兰,我跟你说,这个老周确实有问题。”

“什么问题?”

“我听小区里的人说,老周经常去那些私人小诊所看病,鬼鬼祟祟的,从来不去正规医院。”翠芬神秘兮兮地说,“而且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从来不参加小区的集体活动,总是一个人。”

王桂兰心里一震,但嘴上还是为老周辩护:“你别瞎猜,老周人挺好的,可能就是性格内向。”

“内向是一回事,但这种病...桂兰,你想想,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得艾滋病?”翠芬的声音越来越小,“会不会是他传染给你的?”

这个想法像一道闪电击中了王桂兰。她想起老周躲闪的眼神,想起他拒绝去医院检查,想起他总是独来独往的生活方式...

“不会的,不会的。”王桂兰摇着头,但声音已经没有底气。

“桂兰,你好心办坏事了。”翠芬叹了口气,“这种病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以后可怎么办?”

两个人坐在凉亭里,谁也不说话。夕阳西下,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04

当天晚上,王桂兰在家里坐立不安。她想把事情告诉李大爷,但又怕他承受不了。直到深夜,她还在客厅里踱步。

李大爷从卧室出来上厕所,看到她还没睡:“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客厅里转什么?”

王桂兰下定决心,拉着他坐到沙发上:“老李,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李大爷看她神色严肃,也紧张起来。

王桂兰深吸一口气:“我今天去医院复查,医生说我...我得了艾滋病。”

李大爷愣了几秒钟,然后突然站起来,茶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你说什么?!”

“老李,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李大爷怒火中烧,指着她大声喊道,“王桂兰,我真是看错你了!在外面那么风流快活,现在连我也要害死!”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王桂兰哭了起来,“我这辈子就只有你一个男人,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没有?那你怎么会得这种病?”李大爷的声音在颤抖,“这种病怎么来的,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王桂兰站起来,声音嘶哑,“医生说可能是血液传播!”

“血液传播?胡说八道!”

“我帮老周收拾房间的时候,接触了他的血液,还用指甲刀给他修脚趾甲。”王桂兰努力解释,“我手背也有伤口,可能就是那时候感染的。”

李大爷愣住了,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老周?那个独居的老周?”

“对,就是他。”王桂兰擦着眼泪,“翠芬说他可能也有这个病。”

李大爷坐下来,陷入沉思。他想起老周确实很少和人交往,而且总是避开集体活动。还有,他记得自己也去过王桂兰提到的那家街头理发店,那里的剃刀确实不太干净,他还被划破过皮肤。

“你确定是因为帮他才得的病?”李大爷的语气软了一些。

“我也不确定,但医生说很可能是这个原因。”王桂兰看到他态度的变化,心里稍微安慰了一些,“老李,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这个人你还不了解吗?”

李大爷沉默了很久,最后长叹一口气:“桂兰,都怪我平时对你太冷淡了。你一个人在外面帮东帮西,我从来没关心过你的安全。”

“老李...”王桂兰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

“如果我平时多关心你一些,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李大爷的声音有些哽咽,“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两个人抱头痛哭,客厅里只有他们的抽泣声在回响。

05

接下来的几天,王桂兰彻夜难眠。她不停地回忆最近几个月的生活细节,试图找出所有可能的感染源。

她决定再去一次医院,详细询问医生关于感染途径的问题。

第二天一早,王桂兰又来到了感染科。张主任看到她,温和地让她坐下。

“王阿姨,您想起什么了吗?”

王桂兰把自己想到的所有可能都告诉了医生:理发店的剃刀、公共浴室的毛巾、捐献的旧衣物、还有帮老周的经历。

张主任一边听一边记录,时不时点点头。听完后,他沉思了一会儿。

“王阿姨,您提到的这些确实都有传播风险,但概率有高有低。”张主任拿出一支笔,在纸上画了几个圈,“理发店的剃刀如果不消毒,确实可能传播病毒,但这种情况比较少见。”

说着他离开诊室去了外面,大约十分钟后回来,手里拿着一份新的报告。

06

张主任回到诊室时,阳光正透过窗户照进来,在他的桌子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桌上放着一份新的报告,封面印着醒目的红色“机密”字样。

王桂兰看到他凝重的神色,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

张主任坐下来,先是仔细翻阅了手中的报告,然后抬起头看着王桂兰,语气沉重地说:“王阿姨,经过我们医院的交叉核查和流行病学调查,我现在可以确定您的感染源了。”

王桂兰的身体紧绷起来,双手紧紧握着椅子扶手:“是...是什么?”

张主任严肃地说:“您只是忽略了一个细节——

共用指甲刀若不消毒,可能传播病毒。这件事太小,99%的人都不会在意。”

王桂兰如遭雷击,脑海中瞬间闪回那个瞬间:她笑着蹲在老周身边,随手拿起指甲刀给他修脚趾甲,毫不在意刀刃上的血迹。那一刻她是那么专注地想要帮助他,完全没有想到危险就在咫尺之间。

她呆坐在那里,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连水杯都拿不稳了。

“就因为这把破指甲刀?”她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我好心帮人,怎么会这样?”

张主任叹息一声:“您不是唯一忽视这个细节的人,但后果确实很严重。”

他翻开手中的报告,继续说道:“根据我们的调查,您提到的那位老周,周建国,64岁,确实是HIV阳性感染者。他三个月前因为肺部感染住院,当时我们按照常规进行了HIV检测,结果呈阳性。”

王桂兰的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根据他的病毒载量和CD4细胞计数,我们判断他应该是长期感染者,至少有三到五年的感染史。但由于羞耻感和恐惧心理,他从未告知任何人,也没有接受规范治疗。”

张主任停顿了一下,让王桂兰消化这些信息。

“您帮他修脚趾甲时使用的那把指甲刀,事后我们也找到了。指甲刀上确实检测出了HIV病毒的RNA片段。结合您手背伤口的情况,以及接触的时间节点,可以确定感染源就是这次接触。”

王桂兰彻底崩溃了,她把脸埋在双手中,肩膀剧烈颤抖着:“一把小小的指甲刀...就毁了我的一生...”

“王阿姨,请您不要这样想。”张主任的声音变得温和起来,“现在的抗病毒治疗非常有效,只要规范用药,您完全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HIV已经不是绝症了。”

但王桂兰显然听不进去这些安慰的话,她只是反复地说:“我就是想帮帮他...我就是心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07

从医院回来后,王桂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她不吃不喝,也不跟任何人说话。李大爷在门外敲了好几次门,都没有回应。

晚上,小丽接到李大爷的电话,连夜从省城赶了回来。她一进门就看到父亲坐在客厅里唉声叹气,母亲的房门紧闭着。

“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李大爷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女儿。小丽听完,整个人都愣住了。

“妈怎么会得这种病?”

“都是因为她心太善,总是帮这帮那。”李大爷的声音里带着自责,“要是我平时多关心她一些,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小丽走到母亲房门前,轻轻敲门:“妈,是我,小丽。您开开门,我们聊聊。”

房间里没有声音。

“妈,我知道您现在很难受,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要一起面对。”小丽的声音很温柔,“您别把自己关起来,这样不能解决问题。”

过了很久,房门终于开了。王桂兰出现在门口,脸色苍白,眼睛红肿。

“小丽,你怎么回来了?”

“我听爸说了,妈,您别怕,我们一起想办法。”小丽抱住母亲,“我已经查过资料了,现在的医疗技术很发达,这个病可以控制得很好。”

“小丽,妈对不起你...”王桂兰哭了起来。

“您说什么呢?您又没有做错什么。”小丽扶着母亲到客厅坐下,“您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人利用。”

李大爷也坐过来,awkwardly地说:“桂兰,我...我之前说话太重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王桂兰看着丈夫,眼中有惊讶:“老李...”

“这些年我对你太冷淡了,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多。”李大爷的声音有些哽咽,“以后你去医院治疗,我陪你去。我们一起面对这个困难!”

小丽从包里拿出一叠打印的资料:“妈,您看,这是我查到的关于HIV治疗的最新信息。现在有很多有效的药物,只要按时服药,病毒载量可以降到检测不到的水平,不会传染给别人,也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王桂兰接过资料,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真的吗?真的可以控制住?”

“当然可以!”小丽紧握着母亲的手,“妈,您要坚强一些。而且我决定了,以后每个周末都回来陪您,绝不让您再一个人面对任何困难。”

“小丽,你工作忙...”

“再忙也没有您重要。”小丽的眼中含着泪水,“妈,这些年我太忽略您了,总觉得您身体好,什么都不用担心。现在我才明白,您需要的不只是物质上的帮助,更需要陪伴和关爱。”

李大爷也点点头:“桂兰,以后你想做什么,想去哪里,都告诉我。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冷着脸了。”

那天晚上,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旁吃饭。王桂兰做了她拿手的红烧豆腐,李大爷难得没有挑毛病,还主动夹菜给她。

“妈,这豆腐做得真好吃。”小丽笑着说,“我要学会做法,回城里也可以做给自己吃。”

“好,明天我教你。”王桂兰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

家里的气氛从沉重转为温馨,王桂兰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温暖。她意识到,虽然得了这个病,但也许这是让家人重新团结在一起的契机。

08

第二天,王桂兰的病情在小区里传开了。翠芬虽然答应过保密,但还是忍不住跟几个要好的姐妹说了。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传遍了整个社区。

有人开始疏远王桂兰,看到她就绕道走;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但也有人默默地送来水果和营养品,表示关心和支持。

最让王桂兰意外的是老周的出现。那天下午,她正在家里整理药物,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是脸色苍白、身体虚弱的老周。

“桂兰,我...我想跟你说几句话。”老周站在门口,声音微弱,眼神躲闪。

王桂兰让他进来坐下。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气氛。

“对不起。”老周终于开口,声音哑得厉害,“都是我害了你。我早就知道自己的病,但是...但是我不敢说。”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王桂兰的声音很平静。

“三年前体检查出来的。医生让我告诉接触过的人,让他们也去检查,但我...我做不到。”老周的眼中含着泪水,“我怕别人知道后会歧视我,会把我赶出小区。”

“那天我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我...我以为不会有事。而且你那么好心,我不忍心拒绝。”老周的声音更小了,“我知道这很自私,但我真的太孤独了,太渴望有人关心我了。”

王桂兰沉默了很久。她想起老周独自一人生活的孤苦,想起他眼中的渴望和感激,心中的愤怒慢慢平息了。

“老周,你也不容易。”最后,王桂兰轻叹一声,“算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怪你也没用。我只希望你以后能诚实一些,不要再害了别人。”

老周抬起头,眼中满是惊讶和感激:“桂兰,你...你不恨我?”

“恨有什么用?能治好我的病吗?”王桂兰苦笑一声,“而且我也有责任,如果我当时小心一些,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桂兰,你真是个好人。换了别人,早就...”

“别说了。”王桂兰打断他,“你现在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接受治疗?”

“我...我一直不敢去医院。”

“这样不行,你必须接受正规治疗。”王桂兰站起来,“明天我去医院复查,你跟我一起去吧。我们一起面对这个病。”

老周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点头。

几天后,社区卫生服务中心邀请王桂兰参加一次健康教育讲座,让她现身说法,提醒居民注意日常卫生防护。

王桂兰犹豫了很久。她知道一旦公开,就再也无法隐瞒自己的病情,可能会面对更多的歧视和误解。但她也想到,如果自己的经历能够提醒其他人,避免同样的悲剧发生,那么这种痛苦也许就有了意义。

最终,她决定参加讲座。

讲座那天,社区活动室里坐满了人。王桂兰走上讲台,看到台下熟悉的面孔,心情复杂。

“大家好,我是王桂兰。”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逐渐变得坚定,“我今天来,是想跟大家分享我的经历,希望能给大家一些警示。”

台下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在专注地听。

“我感染了HIV病毒,也就是艾滋病。”她停顿了一下,让大家消化这个信息,“但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我不是因为不正当的行为感染的,而是因为忽略了一个很小的细节。”

她详细讲述了自己帮助老周的经过,重点强调了共用指甲刀的危险性。

“很多人都会犯这个错误,共用指甲刀、剃须刀,从来不想着消毒。我以前也是这样想的,觉得这么小的事情不会有什么问题。”王桂兰的声音越来越坚定,“但事实告诉我们,任何涉及血液接触的行为都有风险,再小的细节也不能忽视。”

讲座结束后,很多人主动来跟她握手,表示感谢和支持。一个年轻的妈妈说:“阿姨,谢谢您的提醒,我回去就把家里的所有器具都消毒一遍。”

翠芬走过来,眼中含着泪水:“桂兰,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的事情传出去。”

“没关系,传出去也好,让大家都知道这种事情的危险性。”王桂兰握住她的手,“我们都要从这件事中吸取教训。”

09

六个月后的一个傍晚,清河市文化广场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音响里播放着新编的《健康操》,节奏轻快明朗,充满了生活的希望。

王桂兰重新站在队伍前面,虽然动作比以前慢了一些,但精神状态很好。她规律地服用抗病毒药物,定期到医院复查,各项指标都控制得很稳定。

每次活动开始前,她都会提醒大家注意个人卫生,不要共用可能接触血液的物品。队员们起初有些不理解,但听了她的经历后,都认真对待这些提醒。

李大爷现在经常陪她出来散步。两个人手牵手走在街上,偶尔聊起年轻时的趣事,感情比以前更加深厚。

“桂兰,你看那对年轻夫妇,就像我们当年一样。”李大爷指着前面的一对情侣。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王桂兰感慨地说,“经历了这件事,我才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

“什么最重要?”

“家人的陪伴,朋友的关爱,还有自己的健康。”王桂兰握紧了他的手,“以前我总是忙着帮别人,却忘了照顾自己和家人。”

小丽现在确实每个周末都回来,带着各种新鲜食材和母亲一起下厨。她们会尝试新的菜式,聊着工作和生活的琐事,家里经常传出愉快的笑声。

“妈,您最近气色好多了。”小丽一边切菜一边说,“看来规律治疗真的有效果。”

“是啊,医生说我的病毒载量已经检测不到了,基本不会传染给别人。”王桂兰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我现在就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妈,您真的很勇敢。”小丽停下手中的活,认真地看着母亲,“如果是我遇到这种事,可能早就崩溃了。”

“人总要面对现实,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王桂兰拍拍女儿的肩膀,“而且我发现,当你坦然面对困难的时候,困难就没有那么可怕了。”

老周的身体状况在接受正规治疗后也有了明显改善。他开始参加一些社区活动,虽然还是比较内向,但不再像以前那样完全与世隔绝。

有时候,王桂兰会和他一起去医院复查。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在面对疾病的过程中相互支持,建立了一种特殊的友谊。

“桂兰,谢谢你不嫌弃我。”老周在一次复查后对她说。

“我们都是病友,应该相互帮助。”王桂兰笑着说,“而且我发现,帮助别人的时候要保护好自己,这样才能真正地帮到人。”

翠芬后来成了王桂兰最坚定的支持者。她主动帮王桂兰澄清一些谣言,还跟着她一起参加健康教育活动,宣传艾滋病防护知识。

“桂兰姐,你比以前更有威信了。”翠芬在一次广场舞结束后说,“大家都很佩服你的勇气。”

“威信不威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帮助到别人。”王桂兰收拾着音响设备,“如果我的经历能让一个人避免同样的悲剧,那就值得了。”

这天晚上,广场舞结束后,王桂兰独自站在广场中央。夕阳西下,把整个广场染成了金黄色。她抬头看着天空中闪烁的星星,心中涌起一阵感慨。

一把小小的指甲刀,曾经差点毁了她的生活。但现在她明白了,生活中确实存在着各种意想不到的风险,但只要勇敢面对,总能找到继续前进的路。

她想起医生曾经说过的话:HIV已经不是绝症了,只要规范治疗,患者完全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她现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活着就有希望。”她轻声对自己说,然后坚定地走向回家的路。

远处传来清河市火车站的汽笛声,那是新的列车即将出发的信号。王桂兰的步伐很稳,背影在路灯下拉得很长。她知道,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生活还在继续,而她已经学会了与命运和解,更学会了如何在帮助别人的同时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