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阿姨痴迷广场舞,丈夫病重也不管,丈夫去世去过户却傻眼了
发布时间:2025-06-23 21:06:00 浏览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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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华,你这是要跳到什么时候啊?”王阿姨擦着汗问道。
李美华头也不抬,继续练着新学的舞步:“跳到不能跳为止。”
音响里传来欢快的节拍,广场上的灯光把她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那时谁也不知道,三个月后,李美华会站在房管局的窗口前不知所措...
01
清晨五点,北京西三环外的安华小区已经响起了音乐声。李美华背着小音响,手里拿着红绸扇,步伐轻快地走向广场。五十五岁的她身材保持得还算不错,齐耳短发染成了棕红色,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几岁。
广场上已经聚集了十几个阿姨,大家正在热身。李美华是这支队伍的领队,她把音响放好,调试了一下音量。
“今天我们练新舞,下个月有比赛。”李美华拍拍手说道。
王阿姨凑过来:“美华,昨天我看见救护车在你们楼下,没事吧?”
李美华摆摆手:“我家老张感冒了,小题大做。”
实际上,张国强昨天在医院查出了肺癌晚期。医生很委婉地告诉他们,最多还有半年时间,建议回家静养。李美华当时就在医生办公室里,但她的注意力完全在手机上,正在广场舞群里讨论新服装的事。
张国强是个内向的人,退休前在电力局工作了一辈子。夫妻俩结婚三十年,感情一直不温不火。李美华性格强势,喜欢热闹,而张国强话不多,更愿意在家看书或者摆弄他的收音机。
音乐响起,李美华开始领着大家跳舞。她的动作标准,节拍踩得很准,几年的练习让她在这个圈子里颇有威望。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李美华喊着口令,丝毫没有家里躺着个病人的紧张感。
上午九点,练舞结束。李美华和几个阿姨在旁边的小摊吃早点。
“美华,你家老张身体怎么样?”另一个阿姨问。
“能吃能睡的,就是懒,整天躺着。”李美华咬了一口煎饼果子。
王阿姨皱了皱眉:“男人到了这个年纪,身体是重要的事,你得多照顾照顾。”
“照顾什么,他又不是小孩。”李美华不以为然,“我自己的生活都安排不过来,哪有时间伺候他。”
回到家,张国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的脸色很差,明显瘦了一圈。看见李美华进门,他关掉电视。
“美华,医生说我这病...”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个感冒嘛。”李美华换鞋,“我去买菜,你自己热点粥喝。”
张国强张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下午李美华又出门了,社区里有个舞蹈交流活动。张国强一个人在家,翻出那份诊断书,上面的字他看了无数遍,但每次看都像第一次知道一样让人绝望。
他给在外地工作的儿子张楠打了电话。
“楠楠,爸爸身体不太好,你什么时候能回来看看?”
“怎么了爸?”张楠正在开会,声音压得很低。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见见你。”张国强不想在电话里说病情。
“我这周末回去看您。”
晚上李美华回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了。张国强早就睡了,她洗漱完也上床。两人背对背躺着,中间隔着一条看不见的沟。
张国强轻声说:“美华,我想咱们以后...”
“别说话,我累了。”李美华翻个身,很快就睡着了。
张国强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张楠是周五晚上回的北京。三十二岁的他在深圳一家科技公司工作,平时很少回家。一进门他就发现父亲瘦了很多。
“爸,您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张国强正在厨房煮面条,听见儿子的话,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没事,就是夏天没胃口。”
“我妈呢?”
“跳舞去了,晚上有比赛。”
张楠皱了皱眉。母亲这几年迷上广场舞之后,确实很少在家。以前他觉得这样也好,老人有个爱好总比闷在家里强。但看见父亲现在的样子,他有些担心。
“爸,您最近身体怎么样?电话里听您声音不太好。”
张国强盛了两碗面条,坐下来慢慢吃。过了一会儿,他放下筷子。
“楠楠,爸爸查出了肺癌。”
张楠手里的筷子掉在桌上,面条溅了一身。
“什么时候的事?严重吗?”
“上个月查出来的,医生说是晚期。”张国强的声音很平静,“估计就这几个月了。”
张楠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那治疗呢?化疗放疗什么的...”
“医生说了,这个年纪了,治疗的痛苦比病本身还难受。”张国强端起碗继续吃面,“我想就这样,在家待着,能陪你们多久是多久。”
“我妈知道吗?”
“知道,但是...”张国强没有继续说下去。
张楠明白了。母亲这些年确实变了很多,自从迷上广场舞之后,整个人的重心都不在家里。她有自己的朋友圈,有各种活动,家对她来说更像个睡觉的地方。
“我要和她谈谈。”
“算了,她有她的生活。”张国强摇摇头,“这么多年了,我也习惯了。”
李美华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看见儿子在家,她显得很高兴。
“楠楠什么时候到的?吃饭了吗?我给你做点什么?”
“妈,我爸的病您知道吧?”张楠直接问道。
李美华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知道啊,不就是个肺病嘛,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治治就好了。”
“妈,这是癌症晚期!”
“小声点,别让邻居听见。”李美华看了看房门,“你爸就是太紧张了,现在谁还不得个病,有什么大不了的。”
张楠看着母亲,觉得很陌生。这个女人真的是他从小到大认识的那个妈妈吗?
“妈,您能不能少跳点舞,多陪陪爸?”
“凭什么?”李美华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我跳个舞怎么了?我为这个家操劳了大半辈子,现在退休了,有个爱好都不行?”
“可是爸爸病了...”
“病了就病了,又不是我能治好的。”李美华坐在沙发上,“你爸这个人就是想太多,天天愁眉苦脸的,能不生病吗?”
张楠觉得和母亲已经无法沟通了。他回到父亲的房间,张国强正在翻一个旧盒子。
“爸,您在找什么?”
“一些文件。”张国强拿出几张纸,“楠楠,这个房子的产权证和一些手续,你记住放在这里。以后可能用得着。”
“用什么着?”
张国强没有详细解释:“反正你记住就行了。”
周日张楠要回深圳了。临走前,他再次和母亲谈了一次。
“妈,我求您了,能不能多关心关心爸?”
“我怎么没关心?每天给他做饭,洗衣服,还要怎样?”李美华正在整理舞蹈服装,“我又不是医生,我能做什么?”
“您能陪陪他,和他说说话...”
“说什么?他除了收音机就是看电视,我们有什么共同话题?”李美华头也不抬,“楠楠,你也老大不小了,应该理解妈妈。我这一辈子都在为你们父子俩活着,现在好不容易有点自己的生活,为什么不能让我过得开心点?”
张楠无话可说。他看了看父亲的房间,里面传来收音机的声音。
02
张楠走后,家里又恢复了平静。张国强的病情在缓慢恶化,体重不断下降,经常咳嗽。但李美华的生活节奏没有任何改变,该跳舞跳舞,该聚会聚会。
有一天晚上,李美华参加一个舞蹈队的聚餐,喝了点酒,回家很晚。张国强在卫生间摔倒了,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他努力喊李美华的名字,但没有人回应。
最后是楼下的张大爷听见了响声,上来敲门,发现门没锁,进来把张国强扶起来。
“老张,你这是怎么了?美华呢?”
“她出去了,可能一时回不来。”张国强坐在床边,气喘吁吁。
张大爷看着他的样子,觉得不对劲:“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没事的。”
“这哪是没事的样子?你看你脸色多差。”
张大爷硬是要送他去医院,张国强拗不过,只好同意了。
李美华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家里黑灯瞎火的。她以为张国强睡了,没有开灯,直接去洗漱。
第二天早上,她发现张国强不在家,床也没有睡过的痕迹。正在奇怪,楼下张大爷上来敲门。
“美华,老张昨天晚上在卫生间摔倒了,我送他去医院了。”
李美华愣了一下:“摔倒了?严重吗?”
“你自己去看看吧,在中医院住着呢。”张大爷的语气有些不满,“老张这个样子,你怎么能一个人把他扔在家里?”
李美华匆忙赶到医院。张国强在病房里输液,看见她进来,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怎么摔的?”李美华问。
“没什么,就是腿软了一下。”张国强不想多说。
“既然没事,那我们回家吧。”
“医生说要观察两天。”
李美华看了看手表:“那你先住着,我下午还有事。”
“什么事这么重要?”
“舞蹈队要排练新节目,下个月有个大型比赛。”李美华整理着包,“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来看你。”
张国强看着她的背影,什么话也没说。
病房里还有另外一个病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她的女儿在旁边陪护。
“大哥,你老伴工作很忙吗?”老太太问。
“不忙,就是有些爱好。”张国强不想解释太多。
“女人有点爱好是好事,但是家人生病的时候...”老太太的女儿想说什么,但被母亲拦住了。
张国强在医院住了三天。李美华来过两次,每次都待不到半小时。第一次是因为舞蹈队有排练,第二次是因为要和姐妹们去买服装。
第三天出院的时候,是张楠请假从深圳赶回来接的父亲。
“爸,您以后一个人在家要小心。”张楠扶着父亲上楼。
“楠楠,有件事我想和你说。”张国强进门后坐在沙发上,“咱家这个房子,产权有些复杂。”
“怎么复杂?”
“当年买房的时候,我姐姐借了我们一部分钱,我给她打了借条。后来还钱的时候,我又写了一份协议...”张国强说得有些费力,“这些年一直没有去办正式的产权变更。”
“那现在呢?”
“我已经找律师公证了一份遗嘱,把这些事情都安排清楚了。”张国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这里面是所有的文件,等我走了,你们拿着去办手续就行了。”
张楠接过信封,感觉很沉重。
“爸,您别这么说,说不定还能治好...”
“楠楠,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要自欺欺人。”张国强咳嗽了几声,“我就是想把该安排的事情安排好,不要给你们留麻烦。”
03
秋天来了,张国强的病情明显恶化。他已经很少下床,大部分时间都在房间里休息。但李美华的生活依然规律而充实,每天早上跳舞,下午和姐妹们聊天或者购物,晚上有时候还有各种活动。
“美华,你这样不太合适吧?”王阿姨有一天忍不住说,“老张病得这么重,你应该多陪陪他。”
“我该做的都做了,一日三餐伺候着,还要怎样?”李美华练完舞,正在收拾音响,“王姐,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家老王身体好着呢。”
“话不能这么说,夫妻一场...”
“夫妻一场怎么了?”李美华打断了她,“我为这个家牺牲了多少,现在我有点自己的生活,就不行了?”
王阿姨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那天晚上,李美华参加了一个跨区域的舞蹈交流活动,很晚才回家。张国强已经睡了,但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在咳嗽。
凌晨三点多,张国强突然咳得特别厉害,咳出了血。他想叫李美华,但她睡得很熟,房间里还有安眠药的味道。
张国强艰难地起床,想去厨房倒水,但刚站起来就感到一阵眩晕,倒在了地上。
这次摔倒的声音惊醒了李美华。她迷迷糊糊地起来,看见张国强躺在地上,嘴角有血迹。
“你怎么了?”她慌张地问。
“送...送医院...”张国强说话很困难。
这次在医院,医生明确告诉他们,张国强的时间不多了,最多还有一个月。
“家属要做好准备,多陪陪病人。”医生对李美华说。
李美华点点头,但她的手机一直在响,是舞蹈队群里的消息。
张国强这次住院住了一个星期。张楠又请假回来了,他明显感觉到父亲更虚弱了。
“爸,我在公司申请了长假,这段时间陪着您。”
“不用,你有你的工作。”张国强握住儿子的手,“那个信封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爸。”
“里面的事情,等时候到了,你拿着去办就行了。”
出院后,张国强基本就不下床了。李美华偶尔会坐在床边和他说几句话,但大部分时间她还是在外面跳舞。
“美华,咱们这些年...”张国强有一天想说些什么。
“别说了,好好休息。”李美华正在试新买的舞蹈鞋。
“我想说,其实我理解你...”
“理解什么啊,没什么可理解的。”李美华站起来,“我去练舞了,你想吃什么我回来给你做。”
张国强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有种说不出的寂寞。
那是一个周三的早上,李美华照常去广场跳舞。张国强独自在家,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他想给李美华打电话,但想想她正在练舞,还是算了。
上午十点多,张国强停止了呼吸。
李美华是在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发现的。她推开房门,叫了几声张国强的名字,没有人回应。走近一看,才发现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她愣在那里很久,然后才想起要打120。但医生来了也没有用了,张国强已经走了。
张楠接到消息,当天就赶回了北京。看见父亲安详地躺在那里,他忍不住哭了。
“妈,爸走的时候,您在做什么?”
“跳舞。”李美华的回答很简单。
张楠看着母亲,她的表情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
“您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说什么?人死不能复生。”李美华坐在沙发上,“该办的手续还得办。”
张国强的葬礼办得很简单。除了几个老同事,就是一些邻居来了。李美华全程都很平静,没有哭,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悲伤。
倒是王阿姨她们这些舞伴,反而比李美华更难受。
“美华,你要节哀。”王阿姨拍拍她的肩膀。
“没什么好哀的,这么大年纪了,生老病死很正常。”李美华整理着花圈上的挽联。
安葬完张国强,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常轨道。李美华继续每天跳舞,张楠回深圳上班。
过了半个月,王阿姨提醒李美华:“美华,你是不是该去办办房子的手续?”
“什么手续?”
“房产证上不是老张的名字吗?现在人走了,得过户到你名下啊。”
李美华想起来了,张国强确实和张楠说过这个事。
“改天吧,不着急。”
又过了一个月,张楠从深圳打电话催促。
“妈,房子的事您办了吗?”
“还没有,我最近比较忙。”李美华正在准备参加一个市级的舞蹈比赛。
“妈,这事挺重要的,您抽空去办一下吧。”
“知道了知道了。”
04
十一月初,张楠又回了一次北京。他坚持要和母亲一起去房管局办理过户手续。
“妈,咱们今天就把这事办了。”张楠拿着那个信封。
“行,反正房子早晚是我的,办个手续而已。”李美华换了件比较正式的衣服。
他们来到海淀区房管局。办事大厅里人不多,很快就排到了他们。
“您好,我们想办理房产过户。”张楠把证件和资料递给窗口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是个三十多岁的女性,戴着眼镜,看起来很专业。她接过材料,开始在电脑上查询。
过了一会儿,她皱起了眉头。
“请问,您是死者的什么人?”她问李美华。
“我是他妻子。”
“您知道这套房产的具体情况吗?”
“什么情况?就是我们夫妻俩的房子啊。”李美华有些不耐烦。
工作人员又在电脑上查了一会儿,然后拿出一份文件。
“请问您知不知道,这套房子已经有一份公证遗嘱,产权有变更登记?”
李美华愣住了:“什么遗嘱?”
工作人员把文件递过来:“这是死者张国强先生在今年九月份办理的公证遗嘱。根据遗嘱,这套房产的百分之四十划归给他的姐姐张秀兰,百分之三十以张国强的名义设立专项基金,用于资助社区困难老人的医疗费用。”
李美华接过文件,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感觉天旋地转。
“那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呢?”张楠问。
“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归您母亲所有。”工作人员继续解释,“另外,遗嘱中还提到,如果您母亲对此安排有异议,可以选择放弃继承,房产将全部用于设立专项基金。”
李美华的手开始颤抖:“这...这不可能,张国强什么时候办的这个?”
“九月十五日,有公证处的公章和签字。”工作人员指着文件上的日期,“死者当时精神状态正常,符合立遗嘱的法定条件。”
张楠也傻眼了。他想起父亲确实说过房产的事情比较复杂,但没想到是这样的复杂。
“我...我可以看看这个遗嘱的详细内容吗?”李美华的声音在颤抖。
工作人员拿出另一份文件:“这是遗嘱的副本,您可以看看。”
李美华戴上老花镜,一字一句地读着。遗嘱写得很详细,不仅分配了房产,还解释了原因:张国强认为自己的妻子李美华多年来对家庭疏于照顾,对他的病情漠不关心,他不愿意将全部财产留给这样的人。他希望将一部分财产用于公益事业,一部分留给一直关心他的姐姐。
读完遗嘱,李美华瘫坐在椅子上。
“妈,您还好吗?”张楠扶住她。
李美华没有说话,眼泪突然流了下来。她从来没有想过,张国强会做出这样的安排。
“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张楠问工作人员。
“如果您母亲同意遗嘱的安排,我们可以按照遗嘱执行过户手续。如果不同意,可以选择放弃继承,或者通过法律途径提出异议。”
李美华擦了擦眼泪,站起来:“我...我需要回去想想。”
“妈,我们先回家。”张楠收拾着文件。
回家的路上,母子俩都没有说话。李美华看着窗外,脑子里一片混乱。
回到家,李美华直接走进张国强的房间,开始翻找他的遗物。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她找到了一封信,信封上写着“给美华”。
信是张国强亲手写的:
“美华,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关于房子的事,你可能会感到意外,但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这些年来,我们的婚姻名存实亡,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孤独。我生病后,你依然我行我素,这让我明白,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了真正的情感。我不怪你,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但我也有权利选择如何处理我的财产。姐姐这些年一直关心我,那些钱用来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比留给一个不在乎我的人更有意义。希望你能理解,也希望你以后能快乐。”
读完信,李美华哭得更厉害了。她想起张国强生病后的那些日子,想起他一个人在家的寂寞,想起他想和她说话时被她打断的情景。
张楠走进房间,看见母亲坐在床边哭。
“妈,爸留了什么吗?”
李美华把信递给儿子。张楠看完,长长地叹了口气。
“妈,爸爸说得对。”张楠坐在母亲旁边,“这些年,您确实...”
“我知道。”李美华哽咽着说,“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但是...但是我以为我们还有时间...”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李美华在房间里坐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王阿姨来叫她跳舞,她没有去。
“美华,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王阿姨在门外问。
“没事,我今天不想跳。”李美华的声音很哑。
连续一个星期,李美华都没有去跳舞。舞伴们都很奇怪,但她谁也不想见。
张楠在北京多待了几天,陪着母亲处理房产的事。最终,李美华同意了遗嘱的安排,接受那百分之三十的房产份额。
“妈,您以后有什么打算?”张楠问。
“不知道。”李美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可能搬到小一点的房子,反正我一个人住。”
“您还跳舞吗?”
李美华摇摇头:“跳不动了。”
张楠要回深圳的那天,李美华送他到机场。
“楠楠,妈妈这辈子做错了很多事。”李美华看着儿子,“你爸爸是个好人,我对不起他。”
“妈,人不能总活在后悔里。”张楠拥抱了一下母亲,“您要好好照顾自己。”
张楠走后,李美华回到空荡荡的家。她收拾了张国强的遗物,把他的收音机擦得干干净净,放在客厅里。
有一天黄昏,李美华路过以前跳舞的广场。音乐声还是那么熟悉,阿姨们还是那么投入。王阿姨看见她,招手让她过去。
“美华,你这些天去哪了?大家都想你呢。”
李美华站在广场边缘,看着那些熟悉的身影,听着熟悉的音乐。她想起张国强一个人在家的那些夜晚,想起他想和她说话时渴望的眼神,想起他最后的孤独。
“王姐,我不跳了。”李美华转身走向远处。
“美华!”王阿姨在后面喊她,“你去哪儿?”
李美华没有回头,一直走到看不见广场的地方。夕阳西下,她的身影在暮色中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在城市的喧嚣中。
那个信封里除了房产证明,还有张国强留下的其他物品:一张他们年轻时的合影,几封他写但从未寄出的信,还有一本他记录的李美华跳舞时间的小册子。每一天的时间都记得清清楚楚,从早上五点到晚上十点,有时候甚至更晚。
这些东西现在都在李美华的新家里,她偶尔会拿出来看看,但从来不在别人面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