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灰意冷离开后,江城人都说身为首富的他承受不了丧妻之痛疯了
更新时间:2025-03-12 15:24 浏览量:2
黑色布加迪内,炽热的喘息达到顶点。
她拉上衣服,打开中央扶手盒,摸索着找到那盒熟悉的避孕药。
抠出一粒,干涩地吞咽下去。
傅矜臣毫不留恋直起身子,抄起后座的外套穿上。
冰凉的金属袖扣滑过许绯黎的脸,冷得她一颤。
注意到许绯黎的动作,傅矜臣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今天倒是自觉。”
许绯黎的指尖一颤,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钝钝地疼。
她垂下眼睫,掩饰住眼底的酸涩,视线却不经意地落在了傅矜臣插着的车钥匙上。
上面挂着一个精致的钥匙扣,镶嵌着她的照片,笑靥如花。
那是他们刚结婚时,傅矜臣亲自给她拍下,特意送去定制的。
当时他搂着她的腰,将头亲昵地在她的颈窝里蹭,嗓音里的笑意满含情意。
“绯黎,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怎么都不够,真想每时每刻都能待在一起。”
届时的情话甜腻,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长在她的身边,牵着她,抱着她。
可如今,事刚结束,男人就把她丢在一旁,多触碰她一秒都嫌烦。
车窗降下,傅衿臣手腕一扬。
“砰”的一声,小小的钥匙扣砸响在柏油路面,消失在了夜色中。
许绯黎的心,还有三年的甜蜜婚姻在这一刻也跟着碎裂了。
许绯黎死死咬住下唇,直到血腥味蔓延,才忍住几乎要涌出眼眶的泪水。
她努力将翻涌的苦涩强行压制到心底,默默帮傅衿臣整理衣领,低微恳求:
“衿臣,我可不可以去医院?”
三个月前,许家发生变故,集团破产,许父入狱。
接踵而来的打击让许母心脏病发作,住院治疗。
想到母亲绝望苍白的面容,许绯黎攥紧了手。
她多想每天都陪在母亲身边,可现在连见一面都要看男人的脸色,如此“讨好”。
傅矜浓眉深皱。
“心语的病房就在旁边,她不想看到你,你少在她面前晃。”
乔心语是傅衿臣的秘书,也是他心尖上的人。
现在住院治疗抑郁症。
可许绯黎记得清清楚楚,上次她去看母亲,经过乔心语的病房时无意间往里面瞥了一眼。
乔心语打着电话笑得十分灿烂,哪有半分抑郁的样子?
“矜臣,我……”许绯黎正欲将这件事告诉傅矜臣。
“叮铃——”
他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
傅矜臣接起电话,语气瞬间变得温柔:“乖,心语,不哭了,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他踩下刹车,对着还未整理好衣服的许绯黎淡漠下令。
“下车。”
许绯黎僵滞一瞬,手忙脚乱地去扣衣服,傅矜臣却再没耐心,一把将她推下了车,绝尘而去。
许绯黎踉跄几步,重重摔在雪地里。
刺骨的雪水瞬间将她的衣裳浸透,冰寒刺进四肢百骸。
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喉咙涌上一股腥甜。
下一瞬,白雪染上片片殷红,鲜红刺目。
她咳了好一阵,才擦去嘴角的血迹,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折叠的报告单。
上面明晃晃印着四个字——【胃癌晚期】。
良久,许绯黎才开口:“傅矜臣,如果你知道我快要si了,会不会多陪我一会儿?”
冷风裹挟着雪花扑面而来,跟在许绯黎回家的路上。
她单薄的身影几乎要湮灭在这风雪中。
“大小姐,您回来了!”
吴妈听到动静,急忙从客厅迎了出来。
她是许家的老佣人,从小看着许绯黎长大,后来又陪着她嫁到了傅家。
看到许绯黎狼狈的模样,吴妈吓了一跳,连忙上前,一把扶住了许绯黎摇摇欲坠的身体。
“您这是怎么了?”
感受到吴妈身上传来的温暖,许绯黎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这个冰冷的家里,也只有吴妈会真正关心她。
吴妈一边扶着许绯黎往里走,一边心疼地帮她拍去身上的雪花。
“这么冷的天,您怎么一个人淋着雪回来了?先生呢?今天不是你们的……”
刚问完,吴妈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色一僵。
整个傅家都知道,傅矜臣已经很久不回家了,夜夜宿在乔心语那里。
吴妈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嘴,连忙转移话题。
“我这就去放热水,您洗个热水澡,好好暖暖身子。”
许绯黎心里泛起一阵苦涩,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点了点头。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身体,冰冷僵硬的四肢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许绯黎闭上眼睛,恍惚间,好像回到以前。
三年前的今天,她和傅衿臣领了结婚。
他抱着她说:“无论今后我有多忙,纪念日这天,一定空出来给你。”
离晚上12点,只有半个小时了。
傅衿臣终究是没记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然而下一秒,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浴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冰冷的空气瞬间涌入,许绯黎惊诧回首。
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脖子就被人狠狠掐住。
“许绯黎,你们许家的人还真是阴险!”傅矜臣下颚紧绷,眸底满是锋利的冷光。
许绯黎被掐得呼吸困难,眼前一阵阵发黑。
“你……在说什么?”
傅矜臣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咬牙切齿。
“一通电话就让心语闹着跳楼,许绯黎,你爸可真有本事。”
父亲?
许绯黎混沌的眸子瞬间清明。
她想起来了,今天去医院拿到癌症诊断后,她去监狱看过父亲。
当时她只是想着多看看父亲,以后,可能就再也看不到了。
父亲一定以为她又受了委屈,用这一月一次的通话机会,打给乔心语为自己出气。
“我看你爸是坐牢坐疯了,既然如此,那我只好送他去精神病院!”
傅矜臣冷冷地看着她,吐出的话凉薄至极。
许绯黎的瞳孔骤然紧缩。
“不,不可以……”
她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我爸年纪大了,身体受不住折腾了,衿臣,我求你,求你放过他好不好……”
说到最后,许绯黎的声音都颤抖起来,苍白的脸上只剩一双红着的眸子。
傅矜臣看着她这副模样,脸上没有一丝动容,反而冷嗤一声:“许绯黎,这是报应。”
许绯黎浑身一颤,就听傅衿臣一字一句道:
“这是你爸逼si我爸的报应。”
顷刻间,窒息感消失。
傅矜臣猛地松开手,大步走向浴室门口,拨通了一个号码。
“陈助理,马上安排人,把许志国送到康宁精神病院。”
许绯黎瘫软在地上,还没从刚刚濒死的窒息中缓过神来,听到‘康宁精神病院’几个字,心间一颤。
那是江城最恐怖的地方,与其说是精神病院,不如说是人间炼狱。
进去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她跪着爬出浴室,抓住傅矜臣的衣角,白着指尖哀求:“不要,矜臣……”
“求求你,我什么都能做,只要你放过我爸……”
傅矜臣冷冷地甩开她的手,像是甩开什么脏东西。
“许绯黎,你没资格跟我讲条件!”
许绯黎被推得一个趔趄,脚下一滑,重重倒地。
小腹狠狠撞击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一阵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胃里翻江倒海,像是有一把刀在疯狂搅动,腥甜再次上涌。
许绯黎刚挣扎起来,就听楼下一阵汽车发动的轰鸣声。
追出去一看,傅矜臣的车已经驶出了别墅。
吴妈听到动静,急匆匆跑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吓得脸色惨白。
她赶忙上前扶起许绯黎,又拿了一件浴袍帮她披上。
“先生他怎么能……?哎,地上凉,您快起来。”
目光落在许绯黎渗血的小腿上,吴妈心疼不已,急匆匆去找医药箱。
但许绯黎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奔回卧室换衣服。
只剩一双赤红的眼无声流泪,绝望喃喃:
“矜臣说要把我爸送到精神病院,我不能让他这样!”
吴妈一边安慰一边帮她上药:“小姐,您别激动,先生他……只是说说而已。”
“我去看看老爷,您好好待在家里。”
“您以前最在意这双腿了,要是留了疤,以后还怎么跳芭蕾?”
说到最后,吴妈的声音带上哽咽。
她是看着许绯黎长大的,知道她多么热爱芭蕾,又为芭蕾付出了多少。
许绯黎一顿,喉间溢上苦涩。
许家破产,父亲从董事变成杀人犯,还有哪家舞团肯用她?
更何况,她至多只能活一个月了,哪还有什么机会重返舞台?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看到屏幕上显示“妈妈”两个字,她鼻子瞬间一酸。
“囡囡,我刚才看到傅矜臣接乔心语出了院,他们……没欺负你吧?”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虚弱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刺痛着许绯黎的心。
许绯黎强忍着泪水,极力稳住声线:“妈,你放心,我没事。”
在音调快连不成线之前,许绯黎简短安慰了几句话,挂断了电话。
枯坐半夜,她都没有等到吴妈,却等到了傅矜臣和乔心语。
他搂着乔心语的腰肢,任由她依偎在自己怀里,有说有笑地走进了主卧。
许绯黎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酸涩几乎将她淹没。
但她还是生生压了下去,声音沙哑地问傅矜臣:“矜臣,我爸……”
“哎呀!”乔心语突然惊呼一声,打断了许绯黎的话。
许绯黎转过头,目光瞬间凝固。
乔心语站在自己的衣柜前,手里拿着一双精致的芭蕾舞鞋。
那是傅矜臣在两周年纪念时找意大利工匠手工定制的,全球仅此一双。
乔心语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鞋子:“矜臣哥,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鞋子,要是我也有一双就好了……”
傅矜臣看也没看许绯黎一眼,直接回应:“喜欢就拿去。”
许绯黎的瞳孔猛地一缩,拉着傅矜臣的衣袖:“这是你送我的结婚纪念礼物……”
也是傅衿臣最后一次送她的礼物。
自从家里变故,傅衿臣一口咬定她父亲害si他父亲,他就再也没送过任何东西。
“啪——”的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摔碎。
许绯黎转头一看,瞬间如遭雷击。
乔心语一脸无辜:“对不起,我只是没见过国际芭蕾的奖杯,一时激动没拿稳。”
“绯黎姐,反正你现在登不上舞台了,就把鞋子给我吧。”
许绯黎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她一把夺过芭蕾鞋,跪在地上,颤抖着手试图将那些碎片拼凑在一起。
这是她职业生涯最后的见证,傅衿臣怎么能,怎么能放任乔心语抢走她最后的念想?!
看着被甩开的手,乔心语的表情扭曲一瞬,很快回复:“我帮你一起捡。”
接着,她狠狠将手背往碎片上一蹭,鲜血瞬间冒了出来。
“绯黎姐,别这样!”
傅矜臣脸色一变,大步上前将乔心语扶起,幽深的眸子倏而森寒:“许绯黎,你干什么!”
许绯黎白着脸,刺痛得麻木的心狠狠一抽。
她压下酸胀的眼眶,指甲都要嵌进肉里:“我……”
还未说完,就被傅衿臣冷淡打断:“你不是想救你爸吗?”
他轻抬下颚,视线落在那堆玻璃碎片上,字字如刀:“踩在上面,跳舞给心语看。”
“心语满意了,我就把你爸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