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舞流年:在书法里遇见生命的无限可能
更新时间:2025-04-23 20:39 浏览量:4
墨舞流年:在书法里遇见生命的无限可能
--史诗老师《书法实践的感悟与习作点评》讲座中的艺术人生启示录
作者/孙树恒
题记:4月23日上午,一场旨在弘扬中华传统文化、提升会员书法艺术水平的书法专题讲座在内蒙古诗书画研究会呼和浩特培训基地拉开帷幕。内蒙古诗书画研究会与呼和浩特市老年书画学会联合主办,由我会高级研究员兼教学培训部部长朱广正主持,内蒙古诗书画研究会副会长史诗作为主讲人,以《书法实践的感悟与习作点评》为主题, 奉献了一场精彩的书法文化盛宴。內蒙古诗书画研究会会长逯志强、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张志强、副会长王登雷、华孚君,呼和浩特市老年书画学会名誉会长刘香芸、会长齐国栋、副会长赵灵恩、张双旺等我会和培训基地会员及书画爱好者110 多人参加了讲座。
史诗。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内蒙古诗书画研究会副会长,中国农工民主党中央书画院第十六届理事,内蒙古政协书画院院士,内蒙古中华文化学院智库特聘专家,国家画院沈鹏书法工作室书法家。
作品入选“首届中国书坛新人作品展”等展览。2024年3月在内蒙古美术馆举办《翰墨桃李情——史诗师生作品展》
一、书法如人生:在笔墨起落中修炼心性
(一)命运的转折:从“史学工”到“史诗”的自我重塑
1980年,当20岁的“史学工”在代课教师报名表上写下新名字“史诗”时,他未曾想到,这个带着初生牛犊之勇的决定,竟成为命运的转折点。父亲赋予的原名“学工”,承载着工人阶级的朴素期待,而“史诗”二字的诞生,却源于新华字典里一夜的苦寻——既是对平庸命运的不甘,更是对艺术人生的郑重宣誓。这一改名之举,恰似书法创作中“破笔立骨”的关键转折:放弃规训化的路径,在自我命名中确立艺术人格。
此后三十年,从跪坐水泥地创作的《复归于朴》入选了中书协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全国展览,到64岁带着86岁父亲在内蒙古美术馆办祖孙四代书法展,他用笔墨书写着“人定胜天”的生命传奇,印证了书法与人生的深层关联:当笔尖触碰宣纸的刹那,既是技艺的挥洒,更是生命态度的抉择。
(二)挫折中的突围:书法作为精神救赎
在史诗老师的学书生涯中,1991年是特殊的一年。那年寒冬,他在没有书桌的出租屋里,跪伏于冰凉的水泥地上创作大幅作品。墨汁数次冻凝,手指僵麻到握不住笔,却在反复皴擦中突然顿悟:书法的“枯笔破墨”之法,恰如人生在困境中的破局——越是艰难时刻,越要在枯涩中寻找力量。这种体悟,后来化作教学中的“挫折教育”:他要求学生用最廉价的毛边纸练字,在洇墨中学会控制笔速;讲解以斜求正,让学生现场做调整,在失衡中掌握章法平衡。他常说:“书法是灵动中见真功,要在书写中领悟玄机。”就像他将青年时期因贫穷用报纸练字留下的褶皱、墨团,转化为作品中独特的“肌理美学”,人生的每道伤痕,都能在艺术中升华为独特的印记。
(三)修身之道:在一笔一划中修炼专注力
史诗老师的工作室里,挂着他31岁时写的代表作《复归于朴》。这幅作品的特殊之处在于拙朴幽深。他将书法视为“移动的禅修”,强调“中锋行笔如君子直行,侧锋转换似权变通达”。在指导学生时,他会让初学者用中锋写“永”字八法,感受“力透纸背”的沉稳;用中锋临写《曹全碑》,体会“柔美而不失骨力”的平衡。这种训练,本质上是对心性的打磨——就像古人以“临池学书,池水尽墨”磨砺意志,现代人在键盘时代重拾毛笔,实则是在碎片化信息中重建专注力的精神仪式。他的学生中,有企业高管通过临帖学会决策时的“留白智慧”,有焦虑的年轻人在写“心”字时领悟“卧钩如弓,收放有度”的处世哲学。
二、文化传承:在碑帖对话中守护文明基因
(一)经典碑帖:穿越千年的精神对话
史诗老师的教学案头,常摆着教学用的三本字帖:《曹全碑》《颜勤礼碑》《赵孟頫胆巴碑》。他视这些碑帖为“沉默的老师”,每一次临摹都是跨越时空的对话。比如临《曹全碑》时,他会给学生讲东汉隶书的“隶变”意义——那舒展的波磔,是篆书向楷书过渡的文明印记;临《颜勤礼碑》时,必谈颜真卿“守其正,全其节”的人格魅力,让学生明白“字如其人”的深意。最动人的场景,是他带着学生在博物馆拓片前,用手电筒侧光观察碑刻风化痕迹:“看这处剥落,不是残缺,是历史的呼吸。古人用三十年刻一块碑,我们用三分钟临一个字,怎能不心怀敬畏?”这种对经典的温情与敬意,让书法学习超越了技巧模仿,成为文明基因的主动传承。
(二)描红背后的文化密码:从“学步车”到“自由行”
许多人不解,为何史诗老师坚持让成人学生从描红开始。在他看来,描红不仅是技法训练,更是对传统文化认知方式的回归。古代蒙童习字,先读《三字经》《千字文》,再描红仿写,这种“音形义”一体的学习,暗合汉字“象形会意”的本质。他曾让学生描红“福”字,讲解其甲骨文写法(酒坛置于祭台),再让学生为家人写福字,在笔墨中传递“祈福”的文化心理。当学生抱怨描红“机械”时,他会展示自己少年时期的描红本——泛黄的宣纸上,稚嫩的笔迹旁,父亲用红笔圈出的“重心不稳”“墨色不均”,正是传统文化中“严师慈父”的教育传承。这种看似陈旧的方法,实则在守护书法作为“文化活体”的传承逻辑:先入规矩,再破方圆;先承其形,再悟其神。
(三)字外功:在多元滋养中丰润文化血脉
史诗老师的“字外功”理论,本质上是对“文人书法”传统的当代诠释。他学平面设计出身,却将芭蕾舞的“平衡感”融入章法布局,用京剧的“节奏感”处理墨色浓淡,甚至从二人台的歌词中提炼书法的“俚俗之美”。最具代表性的,是他为儿子婚礼创作的10米《弟子规》长卷:以行草书写经典,在婚礼宴会上展示,让传统文本在当代仪式中重生。他常说:“书法的根在传统文化,但养分要从古今中外汲取。”
通过读诗、观画、体悟生活积累审美,如为双胞胎孙子百天时特书写了斗方作品“知足常乐”,融入隶书元素,实现“大俗即大雅”。就像他将西方构成主义的“点线面”与中国水墨画的“黑白灰”结合,创造出既有传统筋骨又具现代审美的作品,这种融合不是简单的技法叠加,而是文化自信的主动表达——唯有深植传统土壤,才能让创新之花具备持久生命力。
三、笔墨哲学:在方圆藏露中领悟做人之道
(一)中锋与侧锋:刚柔并济的处世智慧
“中锋取势,侧锋取妍”是史诗老师常挂在嘴边的话。他解释:“中锋如君子之刚,侧锋如智者之柔。”在指导学生临《兰亭序》时,他会放大“之”字的不同写法:有的中锋行笔,如正人君子直行不阿;有的侧锋取势,似谋士权变迂回。这种笔法的辩证,映射到做人上,便是“外圆内方”的哲学。他为医生朋友写“仁心”二字,中锋写“仁”,侧锋写“心”,寓意“以刚正之德行医,以柔软之心待人”。史诗老师自己的经历,更是这种哲学的践行:35岁放弃稳定的展览馆设计师工作,投身书法教育,是“中锋”般的坚定;面对市场对“狂草”的追捧,坚持以传统碑帖为根基,是“侧锋”般的清醒。他说:“真正的成熟,是懂得何时该‘中锋立骨’,何时需‘侧锋破局’。”
(二)留白与满纸:取舍之间见格局
在点评学生作品时,史诗老师最常说的两个词是“疏可走马”与“密不透风”。他认为,书法的留白不是空白,而是“无画处皆成妙境”;满纸布局不是拥挤,而是“密处须得势,疏处亦传神”。这种章法观,暗合中国哲学的“阴阳相生”。他曾为一位企业家学生题写“舍得”,故意将“舍”字右半留白,“得”字左半加密,解释道:“舍去的空间,是为了得的分量;加密的笔触,是为了舍的决心。”在生活中,他践行着这种“留白美学”:拒绝商业应酬,却愿花三小时为学生修改一幅小品;不追求展厅显赫位置,却带领学生深入到社区写春联送祝“福”,让普通人参与书法。他说:“人生最难得的,是知道该在何处留白,又在何处深耕。”
(三)落款的谦卑:在低调处见境界
针对画画老师“落款畏难”的问题,史诗老师提出“落款如配角”理论:“主角要立得住,配角要衬得好。”他要求学生落款时字体小于主体字三分之一,位置低于主体字黄金分割点,这种“谦卑”的处理,实则是对“主次分明”的敬畏。他曾为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画家题款,故意用小楷写于边角,说:“我的字是为了不抢画的风头,就像做人,越有本事越要懂得退半步。”这种态度,体现在他对待荣誉的方式上:64岁办展时,将父亲86岁的习作、孙子6岁的涂鸦与自己的作品并置,形成“祖孙四代书法链”。他说:“书法的传承,从来不是个人的炫耀,而是在谦卑中接过前人的笔,再轻轻递给后人。”
四、生命力的迸发:在创作中释放灵魂能量
(一)榜书之勇:在大字书写中突破自我
写30公分以上的榜书,史诗老师要求学生必须站着悬腕,“像将军握剑,先立气势”。他自己创作50公分见方的榜书作品时的“北”字,曾反复写废20张余纸,最终在汗湿衣襟时顿悟:“榜书难在‘大胆落笔,细心收拾’——笔落前要敢想,笔落后要敢改。”这种创作体验,恰似生命中的重大抉择:35岁辞去公职,成为职业书法家,面对“能否养家”的现实压力,他以榜书般的魄力破局,最终赢得了巨大成功。他说:“人在安全区待久了,就像坐着写榜书,永远写不出大气象。只有站起来,放开胆,才能让笔墨承载生命的重量。”
(二)不可重复的灵光:在偶然中捕捉生命痕迹
史诗老师最珍视的作品,是1991年用烂狼毫笔写的《复归于朴》,此后再难复制。他强调“有心栽花不如无心插柳”,主张创作时放下执念,让情感与技法自然融合,呼应传统美学中“天人合一”的境界追求。笔尖分叉意外形成的飞白,涮笔水蹭到纸上的泥点,本是“失误”,却成就了独特的水墨韵味。他说:“艺术的迷人之处,在于它记录了创作时的生命状态——那年我刚搬新家,妻子怀孕,笔墨间都是对生活的热望。”这种对“偶然”的珍视,反映出他对“生命力”的独特理解:就像敦煌壁画中画工不经意的笔触成为千古绝唱,人生最动人的时刻,往往藏在计划之外的“失误”里。他鼓励学生保留习字稿,说:“每张纸上的墨渍、折痕,都是你与书法相遇的证据,比完美的作品更珍贵。”
(三)从“写字”到“写心”:在自由创作中照见自我
60岁以后,史诗老师的书法风格逐渐从“求工”转向“求意”。他临《圣教序》不再追求形似,而是捕捉王羲之“似欹反正”的文人风骨;写草书时不再纠结于草法规范,而是让笔墨随心情起伏。这种从“技法”到“心法”的跨越,标志着他对书法本质的终极理解——当笔墨成为心灵的延伸,每一根线条都是生命力的显影。他说:“年轻时以为书法是写给别人看的,后来才懂,真正的书法是写给自己的——在横竖撇捺中,照见自己的局限与超越,脆弱与坚韧。”
五、传承与超越:在时代变局中书写新史诗
(一)对抗“快餐文化”:在慢书写中守护精神纯度
面对AI书法、电子字帖的冲击,史诗老师选择“逆流而上”。他坚持手写教案,用红笔在毛边纸上逐字批注;拒绝批量生产作品,每幅字必根据书写对象调整风格。他说:“机器可以复制字形,却复制不了书写时的心跳。”在社区书法课上,他让退休老人用毛笔给远方的子女写信,让孩子用宣纸记录零花钱开支,用最传统的方式,对抗数字时代的情感疏离。这种坚守,本质上是对“人之所以为人”的捍卫——当指尖的温度、墨香的氤氲成为稀缺品,书法便成为守护人类精神纯度的最后阵地。
(二)祖孙四代书法展:在传承中看见文明的年轮
2024年的师生展上,史诗老师策划的“福墙”成为文化事件:86岁父亲写的“福”字,64岁他写的“福”字,36岁儿子写的“福”字,6岁孙子写的“福”,共同组成“四世同堂福”。观众触摸着不同年龄、不同技法的笔墨,仿佛触摸到文明传承的年轮。他说:“书法的魅力,在于它能让三岁孩童与百岁老人对话,让今天的我们与千年前的书圣共鸣。”这种跨越时空的连接,在数字化时代显得尤为珍贵——当短视频将一切解构为碎片,书法却以其完整的文化基因,成为串联过去、现在与未来的精神纽带。
(三)写给时代的宣言:每个人都是未完成的“书法作品”
在工作室的显眼处,史诗老师挂着一幅未完成的长卷,上面写着:“人生如书法,永远在‘临帖’与‘创作’之间。”这是他对自己的提醒,也是对时代的告白。他说:“我们临摹古人,是为了不忘记来时的路;我们创作新篇,是为了让后来者有新的帖可临。”在这个剧变的时代,书法早已超越艺术门类,成为一种文化自觉的象征——它提醒我们,在追求效率的同时,别忘了慢下来感受笔墨的温度;在拥抱创新的同时,别忘了守护传统的根脉。正如史诗老师在给学生的毕业赠言中所写:“愿你手中的笔,既能写下千年文明的厚重,也能画出属于自己的生命虹彩。”
六:墨舞流年:当墨香成为生命的底色
从七八岁握笔的懵懂孩童,到65岁传道的书坛长者,史诗老师的书法人生,是一部关于传承、创新、突破与回归的生命史诗。他用半个世纪证明:书法从来不是技艺的堆砌,而是生命能量的转化——它让平凡的日子有了墨香的浸润,让跌宕的命运有了平仄的韵律,让古老的文明有了鲜活的载体。
在这个人人都在寻找“生命意义”的时代,书法给出了它的答案:当我们拿起毛笔,写下第一个横画时,便已踏上一条连接古今、照见自我的精神旅程。这旅程没有终点,因为每个认真书写的生命,都是对文化最好的传承,对命运最美的回应。
(作者档案:孙树恒,笔名恒心永在,内蒙古奈曼旗人。蒙域经济30人专家组成员,呼和浩特市政协智库专家。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 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内蒙古茶叶之路研究会副会长,内蒙古诗书画研究会高级研究员兼副秘书长,内蒙古大盛魁公司文化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