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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嫂身份被丈夫当众喊“妹”,我举征婚启事怒上舞台

发布时间:2025-07-12 01:44:57  浏览量:2

会场的红绸子被空调风掀起边角,在暖黄灯光下轻轻摇晃。我盯着台上那个穿藏青作训服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膝盖,在薄棉裤上压出月牙形的褶皱。陈默正对着二十多个军嫂笑,声线里带着惯常的清朗:"我妹妹小芸今天也来了,她呀,比我还像家里顶梁柱。"

台下响起零星掌声。王姐的金镯子磕在茶杯上,响得刺耳:"小芸现在可真是咱们军属榜样,老陈常年不在家,她既要上班又要照顾婆婆,还得管上小学的儿子......"

我低头扯了扯磨得起球的针织衫袖口——这袖口是上周给婆婆擦身时被病床扶手勾破的,当时想着等周末缝两针,可这周末又得带儿子去医院复查视力。上个月陈默寄来的包裹还在衣柜最底层,那件新毛衣的标签都没拆,他说"你穿肯定好看",可我对着镜子比划两下,到底没舍得拆。

"下面请陈默同志分享军属互助经验。"主持人递过话筒。陈默接的时候,我看见他虎口的老茧,和三年前送我去车站时一模一样。那天他攥着我的手说:"等我回来,咱们补办婚礼,风风光光的。"可现在,他对着满场军嫂,把"妻子"说成了"妹妹"。

"其实吧......"陈默摸了摸后颈,目光扫过我时像扫过墙角的绿萝,"小芸她打小就倔。我入伍那年22,她非说要等我。现在倒好,我媳妇成了咱连老张的妹妹——老张媳妇去年走了,小芸帮着跑手续、守夜,比亲妹妹还上心。"

哄笑声里,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去年老张媳妇走的那周,我请了三天假,在殡仪馆签文件时手都在抖,在医院守夜打地铺,手被纸钱灰染得发黄。陈默在电话里说"辛苦你了",我对着手机笑:"应该的,都是战友家属。"

"所以咱们军属就得互相帮衬......"陈默的声音还在飘。

我猛地站起来。木椅腿刮过地面的声响像根针,刺破了满场热闹。所有人都看过来,王姐的金镯子又响:"小芸你咋了?"

我从包里抽出皱巴巴的A4纸,"我来征婚。"话一出口,会场静得能听见空调滴水声。

红笔写的"征婚启事"四个字洇了点墨,下面是我熬夜写的条件:"会蒸婆婆爱吃的红糖发糕,能陪老人去医院做透析,不嫌弃我有个总说'想爸爸'的七岁儿子,最重要的是——"我喉咙发紧,"能每天陪我说十分钟话,哪怕只是听我抱怨今天的菜价又涨了。"

陈默的脸瞬间白了。他站起来时碰倒了话筒,金属撞击声里,我听见自己说:"三年前你说等回来补办婚礼,去年说等演习结束,上个月说等评上连长......"我翻出手机,"上周三半夜三点,我烧到39度,迷迷糊糊给你发'我撑不住了',你秒回'多喝热水'。"

李姐抽了抽鼻子,她丈夫在边防:"小芸,老陈他......"

"我知道他不容易。"我举高启事,"可我也不容易啊!婆婆糖尿病并发症住院,我白天上班晚上守床;儿子开家长会,我跟老师说'他爸爸在保家卫国';昨天收拾衣柜翻出结婚证,照片上的我笑得多傻......"

陈默冲过来抓住我手腕,掌心还是热的,和三年前在火车站一样:"小芸,我......"

"回家再说。"我抽回手,"主持人不是说留十分钟互动吗?我这算临时加戏。"

散场时,王姐往我兜里塞润喉糖:"小芸,你这启事......老陈刚才在后台哭呢,那大高个蹲在椅子上,肩膀直颤。"

我蹲在会场外台阶上,看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手机震动,是陈默的消息:"回家吧,我煮了你爱吃的萝卜汤。"

风掀起征婚启事边角,"每天十分钟"那行字被吹得翻卷。我突然想起儿子上周的作文《我的爸爸》,最后一句是:"爸爸在很远的地方,但我希望他能多看看我,哪怕只看十分钟。"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陈默穿着作训服,手里提着保温桶,鬓角沾着会场的金粉,声音哑得像砂纸:"汤还热。"

我没接保温桶,指着启事问:"要是真有人应征,你吃醋吗?"

他蹲下来和我平视,摸出个磨旧的红丝绒盒子:"上次探亲假,我在首饰店耗了三个钟头,导购员都以为我是来蹭空调的。本来想等评上连长风风光光给你戴上,可我......"

盒子打开,是枚细圈铂金戒指,内侧刻着"陈默 林小芸 2020.5.20"——那是我们领证的日子。

"我总想着等稳定了再补仪式,"他把戒指套在我手上,有点松,"可我忘了,你要的不是戒指,是......"

"是每天十分钟。"我替他说完。

远处传来广场舞音乐。陈默掏出手机按掉静音:"我申请调后勤了,以后每月能回家半个月。"他划开屏幕,二十多个未接来电跳出来,"刚才在后台给连长打了二十分钟电话,把这些年攒的探亲假全翻出来了。"

我把征婚启事折成小飞机,扔向风里。它打着旋儿飞过花坛,落进垃圾桶。手机震动,是儿子的视频通话,屏幕里他举着满分试卷:"妈妈,老师说我作文得奖了!"

我接过手机,看见儿子身后的客厅——那幅"家和万事兴"的十字绣还挂在墙上,针脚歪歪扭扭,是我刚结婚时熬了三个通宵绣的。"宝贝真棒,"我说,"爸爸明天就回家给你庆祝。"

陈默突然握住我的手,掌心的老茧蹭得我发痒,这次我没抽回。

回家路上路过小学,放学的孩子像群小麻雀扑棱棱往家飞。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拽着爸爸的手:"爸爸,你今天陪我写作业好不好?"

陈默突然说:"小芸,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看婆婆,顺便把你那件起球的毛衣补补。"

我嗯了一声,望着路灯下交叠的影子。风里飘来烤红薯的香味,和三年前火车站旁的一样甜。

你说,要是早几年我能像今天这样把委屈摊开了说,是不是就不用写那张征婚启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