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夫君嫌我舞剑丑,说将门女该矜持,七年后我用剑挑开他衣襟:矜持能退敌?在吃我一拳!
发布时间:2025-09-23 19:16:04 浏览量:1
刀锋出鞘,寒光如霜,照亮了那张曾让她魂牵梦萦,如今却只余漠然的脸。
七年光阴,山河破碎,世事变迁,唯独他眼底那份高傲,似乎从未消减。
沈若依的剑尖,轻轻挑开了萧景宸的衣襟,露出他胸膛上被岁月侵蚀的旧伤。
她曾是他眼中舞剑丑陋、不懂矜持的将门女,如今,她手执长剑,身披戎装,用铁血沙场铸就的凛冽气势,将他逼至墙角。
七年前,夫君嫌我舞剑丑,说将门女该矜持。
七年后,我用剑挑开你衣襟,萧景宸,告诉我,矜持,能退敌吗?在吃我一拳!
01
大婚那夜,红烛摇曳,喜帕下的沈若依心如擂鼓。
她并非寻常闺阁女子,自幼随父在军营长大,刀枪剑戟,样样精通。
父亲是镇守北疆的沈大将军,母亲是巾帼不让须眉的武林世家女,她沈若依,血管里流淌的都是铁血与豪情。
然而,嫁入京城望族萧家,成为宰相之子萧景宸的妻,她知道,等待她的将是全然不同的生活。
萧景宸,京城第一公子,文采斐然,风度翩翩,是无数闺阁少女的梦中情人。
他清雅如竹,高洁似雪,沈若依初见他时,便被那份超然脱俗的气质所吸引。
她以为,他会欣赏她将门女的爽朗与英气,就像她仰慕他的才华横溢。
然而,现实的巴掌来得猝不及防。
新婚第三日,依照习俗,沈若依要为萧景宸舞剑助兴。
她特意穿上了轻便的练功服,而非繁复的广袖罗裙。
剑光流转,身姿矫健,一套沈家刀法舞得虎虎生风,剑气纵横。
她期望能看到夫君眼中闪烁的赞赏,哪怕是一丝惊艳。
萧景宸坐在雕花梨木椅上,手执一卷诗书,眼神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她舞毕,收剑而立,气息微喘,满怀期待地看向他。
他放下书卷,轻咳一声,声音清越如玉石相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夫人舞剑,确是……别具一格。
夫君可是觉得我舞得不好?沈若依心头一紧,小心翼翼地问。
萧景宸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缓缓起身,踱步到她身前。
他比她高了半个头,清瘦的身形,却有一种文人特有的傲骨。
他伸手,指尖轻触她额角渗出的汗珠,动作轻柔得让她心头一颤,以为他要怜惜。
若依,你是我萧家的媳妇,是宰相府的少夫人。
将门女子的英武,自有其可敬之处。
只是……在京城,在后宅,过多的张扬,终究不合时宜。
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句句敲打在沈若依的心上,我萧家娶妻,看重的是温婉贤淑,是知书达理。
夫人舞剑,固然能强身健体,但刀光剑影,终究失了女儿家的矜持。
往后,还是少些舞刀弄剑,多些诗书琴画吧。
矜持?沈若依愣住了,她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被用来衡量她引以为傲的武艺。
她自幼在军中摸爬滚打,学的是保家卫国,学的是冲锋陷阵。
在她的认知里,力量与勇气,才是将门女子的风骨。
是啊,矜持。
萧景宸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一丝宠溺,却也带着一丝不容置疑,你可曾见过哪位大家闺秀,会像你这般,在人前舞刀弄剑?那岂非让人笑话,说萧府的少夫人,像是粗野的市井武妇?
市井武妇!
这四个字如同一把利刃,狠狠扎进了沈若依的心。
她感到一阵屈辱与委屈。
她从未觉得自己粗野,她的武艺是保命的本事,是沈家的荣耀。
可在他口中,却成了不合时宜的粗鄙。
可是……我父亲说,沈家儿女,无论男女,皆当习武,以备不时之需。
她试图解释。
岳父大人所言极是,保家卫国,自是男儿本分。
然,夫人是女儿身,相夫教子,操持家务,才是你的职责。
萧景宸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后宅安稳,前朝方能无忧。
夫人若是能将舞剑的精力,用在学习烹茶品茗,诗词歌赋上,岂不更显大家风范?
沈若依呆呆地看着他,心中像被什么东西堵住,说不出的滋味。
她明白,她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活在诗书礼仪的雅致里,而她,活在金戈铁马的尘烟中。
他要的,是一个能为他研墨添香、举案齐眉的妻子,而不是一个随时能拔剑相向、杀伐果决的将门虎女。
从那天起,沈若依收起了她的长剑。
她开始学习如何做一名合格的萧府少夫人。
她学着品茗,学着插花,学着抚琴,学着刺绣。
她的手指从握剑的粗砺,变得渐渐柔软,指腹甚至磨出了细小的水泡。
她努力模仿京城闺秀们的举止,轻声细语,莲步轻移,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矜持。
她以为,她的改变,能换来萧景宸的赞赏,能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然而,他依旧是那般温文尔雅,客气有礼。
他对她,始终是疏离的,不远不近,像对待一件精致的摆设。
他会在她做得好的时候,轻声夸赞一句夫人做得很好,却再也没有提及过她舞剑时的英姿。
他甚至从未主动与她深入交谈,他们的对话,总是点到为止,礼貌而乏味。
沈若依的心,一点点凉了下去。
她觉得自己像是在扮演另一个人,一个被萧景宸亲手塑造出来的理想妻子。
可那个理想妻子,却不是真正的沈若依。
她感到压抑,感到窒息。
02
日子在无尽的矜持中流逝。
沈若依在萧府的生活,犹如一座精致的牢笼。
她学会了如何管理中馈,如何打理人情往来,她的大家风范得到了萧家上下的认可,连萧夫人也常常夸赞她知书达理,温婉贤淑。
可每当听到这些赞美,沈若依心中却只有一片荒芜。
她变得沉默寡言,笑容也少了许多。
那些曾让她引以为傲的武艺,被她尘封在记忆深处,甚至连触碰剑柄的勇气都渐渐消退。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如萧景宸所说,舞剑是粗野的,是失了女儿家风范的。
有一日,京城郊外,有恶匪作乱,劫掠商旅,甚至闯入民宅。
朝廷派兵围剿,却久攻不下,匪徒悍勇,百姓怨声载道。
父亲在北疆戍边,听到消息,曾私下写信给她,言语中满是担忧与愤慨。
沈若依读着信,心潮澎湃。
她想起父亲教导她时说过的话:乱世之中,匹夫有责。
武艺,不为争强好胜,只为匡扶正义,护佑苍生。
她想冲出府门,手执长剑,去帮助那些受苦的百姓。
可一想到萧景宸那句失了女儿家矜持,她便生生止住了冲动。
她尝试与萧景宸提及此事,希望他能向朝廷建言,增派援军,或设下计谋。
景宸,城外匪患猖獗,百姓苦不堪言。
你可有听闻?她小心翼翼地问。
萧景宸正在书房研读,闻言眉头微蹙,却并未抬头:略有耳闻。
朝廷自会派人处理,夫人无需多虑。
可是,那些匪徒凶悍,官兵一时难以制服。
我听闻,他们竟敢焚烧村庄,抢掠幼童……沈若依急切地想让他重视。
萧景宸抬起头,眼神平静地望向她:夫人,这些并非你我妇人该操心之事。
前朝之事,自有前朝的规矩。
后宅只需安稳,便是对夫君最大的支持。
你若是实在忧心,不如多抄写几卷佛经,为百姓祈福。
沈若依如遭雷击。
祈福?她一个将门虎女,空有一身武艺,却只能为百姓祈福?她感到一种深切的无力与悲哀。
她的血性与激情,在他眼中,竟如此不值一提。
那之后,沈若依变得更加沉默。
她开始频繁地去佛堂,并非真的为了祈福,而是那里清净,可以让她短暂地逃离萧府的喧嚣与压抑。
她会在无人之时,偷偷在佛堂后的小院里,用树枝比划着曾经的剑法,感受那份久违的酣畅淋漓。
然而,这份偷来的快乐很快也被打破。
一日,萧景宸的表妹,柳如烟,从江南归京。
柳如烟是典型的江南女子,温婉秀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擅长抚琴。
她的到来,让萧府的气氛变得更加雅致。
萧景宸对这位表妹,自是多有照拂。
他会亲自陪她赏花品茶,会在她抚琴时,静静聆听,眼中流露出沈若依从未见过的温柔与欣赏。
柳如烟也常常来向沈若依请安,表现得恭顺有礼。
可沈若依总能从她眼中看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表嫂,您真是贤惠。
景宸哥哥常说,您把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他能安心处理政务。
柳如烟柔声细语地说着,却又话锋一转,只是……表嫂的性子,似乎有些过于沉静了。
景宸哥哥最爱热闹,也喜欢女子有些才情。
譬如我,虽不及表嫂精通管家之道,却也能为他抚琴解忧。
沈若依看着柳如烟那张娇柔的脸,心中一阵刺痛。
她知道柳如烟说的是事实,萧景宸确实更欣赏那种柔情似水、才华横溢的女子。
而她,为了迎合他,已经努力压抑了自己的本性,变得沉静寡言。
可即便如此,她仍旧无法成为他心目中的那个人。
她想起了自己曾经的豪情,想起了父亲的教诲,想起了自己舞剑时的飒爽英姿。
那些,才是真正的她。
可如今,这些都被她亲手埋葬,只为了一个男人眼中所谓的矜持。
那晚,沈若依独自坐在窗前,月光清冷,照在她苍白的脸上。
她突然意识到,她已经在这份矜持中迷失了自我。
她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敢爱敢恨的将门虎女,而是一个小心翼翼、压抑本性的萧家少夫人。
她不快乐,她甚至感到绝望。
她想逃离,可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她的夫君,并不爱她真正的样子。
她的世界,似乎只剩下这方寸宅院。
03
京城看似繁华,实则暗流涌动。
皇帝年迈,太子孱弱,朝中党争日益激烈,边关战事也频频告急。
沈若依的父亲沈大将军,在北疆苦苦支撑,军报却常常被朝中权贵压下,物资粮草也供应不及时。
沈若依虽身处内宅,却也从父亲偶尔寄来的书信中,感受到山雨欲来的危机。
沈家在北疆与蛮族常年征战,军情紧急时,甚至连女子都要上城墙守卫。
沈若依从小耳濡目染,深知战争的残酷和将士们的不易。
她曾多次试图向萧景宸提及父亲的困境,希望他能利用宰相之子的身份,向朝廷进言。
景宸,父亲的战报中提及,北疆粮草匮乏,将士们连冬衣都未发齐,恐怕难以抵御蛮族下一波攻势。
沈若依焦急地说道。
萧景宸正在与幕僚讨论政务,他皱了皱眉,示意幕僚退下后,才对沈若依说:夫人,朝堂之事复杂,并非你我能轻易插手。
宰相大人自然会考量全局,夫人只需安心在府,莫要听信传闻,徒增烦恼。
可是,这并非传闻!
父亲亲笔所写,他甚至说,如果再不加以援手,北疆防线恐有失守之危!
沈若依声音提高了几分,这关系到她的父亲,关系到边关将士的性命,她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萧景宸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放下手中的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若依,你太过了。
身为女子,理应恪守本分,莫要干预前朝政事。
你父亲是将军,自当以国事为重,这些牺牲,也是他应尽的职责。
你这般妇人之仁,只会扰乱我的心神。
妇人之仁?沈若依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她不甘心地看着他,难道眼睁睁看着将士们饿死冻死,看着边关百姓被蛮族屠戮,就是‘恪守本分’吗?我沈家世代忠良,难道就该如此坐以待毙?
沈若依!
萧景宸猛地站起身,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你以为凭借你那点粗浅的武艺,就能改变天下大势吗?
天下的安定,靠的是朝堂的谋略,是文臣的智慧,而不是你舞刀弄剑就能解决的。
你父亲镇守边关,尽忠职守,这是他荣耀,也是他的宿命。
你莫要再胡言乱语,惹人笑话!
那一句粗浅的武艺,彻底击碎了沈若依心中最后一丝希望。
她看着萧景宸那张冷漠而又充满不屑的脸,终于明白,他从未真正了解过她,也从未真正尊重过她。
在他眼中,她只是一个不懂规矩、只会添乱的将门女子,她的武艺,更是上不得台面的粗鄙之物。
沈若依没有再争辩,她转身,默默地离开了书房。
她的背影在萧景宸眼中,或许是落寞,或许是终于懂事的顺从。
可他不知道,沈若依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她开始偷偷地恢复训练。
夜深人静,她会在自己的院子里,用一根木棍代替长剑,悄无声息地练习着沈家剑法。
她的武艺并未荒废,只是被压抑了太久。
每一次挥舞,她都感觉体内的血液重新沸腾起来,那份属于沈家女儿的豪情,再次被唤醒。
她也开始暗中收集关于北疆战事和朝中局势的消息。
她利用沈家在京城的一些旧部和仆从,编织起自己的情报网络。
她发现,朝廷内部的腐败比她想象的更严重,许多边关将士的物资都被层层克扣,甚至被私下贩卖。
她也看到了许多不为人知的阴谋,那些看似高雅的文臣,背地里却做着见不得光的勾当。
她感到愤怒,更感到绝望。
仅仅依靠她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改变这一切。
两年后,噩耗传来。
北疆边关失守,沈大将军率残部血战,最终战死沙场,为国捐躯。
沈若依听到这个消息时,如同五雷轰顶。
她父亲,那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就这样倒在了边关,倒在了那些贪婪腐朽的文臣手中!
她痛哭失声,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恨,恨朝廷的昏庸,恨那些置国家安危于不顾的权贵,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萧景宸得知岳父殉国,也表现出了一丝悲伤。
他安慰沈若依,劝她节哀。
可他依旧强调,这是天命,是将士的宿命,甚至提到了文死谏,武死战的道理。
沈若依看着他,只觉得眼前这个人是如此陌生。
他依旧那么优雅,那么清高,可他的心中,却丝毫没有血性与热血。
父亲的殉国,彻底点燃了沈若依心中的火焰。
她发誓,她要为父亲报仇,要为那些枉死的将士们讨回公道。
她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萧家少夫人,她要重新拾起她的剑,用她的方式,去守护她所珍视的一切。
她知道,在萧府,她无法实现她的抱负。
她必须离开。
04
沈若依的离开,始于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
她利用自己掌握的情报,得知一群与朝廷有勾结的山匪将会在某条商路上劫掠。
她假扮成一名普通的商妇,悄然离开了萧府,然后利用自己的武艺,将这群山匪彻底剿灭。
她留下了一封伪造的遗书,声称自己被山匪所害,尸骨无存。
萧景宸得知沈若依遇害的消息,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悲痛。
他亲自去现场查看,并派人追查凶手。
但沈若依伪装得天衣无缝,最终,她被认定为已死,萧府为她立了衣冠冢,举办了隆重的葬礼。
沈若依站在远处,看着自己的衣冠冢,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沈若依这个名字,将彻底从萧府消失,而她,将以一个全新的身份,踏上复仇与重生的道路。
她一路向北,重返北疆。
那里是她的家,是她父亲曾浴血奋战的地方。
她化名为沈鸢,一个普通的北疆女子。
她藏起锋芒,隐匿于民间,暗中观察着边关的局势。
蛮族在沈大将军殉国后,攻势更加猛烈,大片国土沦陷,百姓流离失所。
朝廷却依旧沉浸在内斗之中,对边关的惨状视而不见。
沈若依看到那些被蛮族烧毁的村庄,看到那些被屠戮的百姓,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她开始招募流民,组织义军。
最初,只有寥寥数人响应。
那些流民饱受战火摧残,对朝廷彻底绝望,对希望也麻木不仁。
但沈若依展现出了惊人的领导才能和武艺。
她亲自教导他们武功,亲自带领他们操练。
她用自己的行动,感染着每一个人。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她对那些眼神麻木的流民说,蛮族不会因为我们的顺从就放过我们。
他们只会将我们赶尽杀绝,掠夺我们的土地!
我们唯有拿起武器,反抗到底,才能为自己,为家人,争得一线生机!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她的眼神坚定如铁。
她不再是那个被矜持束缚的少夫人,她是一个浴火重生的战士,一个背负血海深仇的复仇者。
她带领义军,从小规模的伏击战开始。
她熟悉北疆的地形,精通游击战术。
她的每一次出击,都精准而狠辣,让蛮族吃尽苦头。
她的名字,沈鸢,开始在北疆流传,被百姓视为希望,被蛮族视为噩梦。
七年间,沈鸢从一个无名小卒,成长为北疆赫赫有名的女将军。
她的义军也从最初的几十人,发展到数万人,甚至有许多原沈大将军的旧部,在得知她的身份后,纷纷前来投奔。
她训练出了一支纪律严明、战斗力极强的军队。
她亲手研发了新的兵器,改良了战术。
她的剑法,更是炉火纯青,出神入化。
在战场上,她身先士卒,一袭黑甲,手执长剑,所向披靡。
她的出现,彻底扭转了北疆的战局,将蛮族一步步逼退。
她不再在意自己的脸上是否沾染了血污,不再在意自己的衣衫是否破旧。
她只知道,手中的剑,是为了守护,是为了复仇。
而京城,在这七年里,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皇帝驾崩,太子即位,却是个昏庸无能之辈。
朝中奸臣当道,党争不休,国力日渐衰弱。
蛮族虽然在北疆屡屡受挫,却也趁机侵占了更多中原土地。
萧家虽然依旧显赫,但萧景宸却因父亲卷入党争,被贬黜出京,流放到偏远之地。
曾经的京城第一公子,如今也尝尽了世态炎凉。
沈若依,不,现在是沈鸢,她听说过萧景宸的遭遇,心中却无丝毫波澜。
她知道,这是他咎由自取。
他曾经对她的漠视,对国家的冷眼旁观,终究让他付出了代价。
如今,沈鸢率领大军,一路南下,收复失地。
她的目标,不仅仅是击退蛮族,更是要清除朝中腐朽,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她要用她的剑,重新定义矜持。
05
战火燎原,烽烟四起。
沈鸢率领的北疆义军,势如破竹,一路收复失地。
她的赫赫威名,早已传遍天下,百姓们称颂她为女武神,朝廷却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然而,当蛮族大军兵临城下,京城危在旦夕之时,朝廷才不得不低下他们高傲的头颅,向这支曾经被他们视为叛逆的义军求援。
沈鸢的军队抵达京城城郊时,满目疮痍。
曾经繁华的京城,如今城墙斑驳,城内哭声震天。
蛮族攻城日久,城中守军疲惫不堪,士气低落。
而沈鸢所要面对的,不仅是凶悍的蛮族,还有一群对她心存芥蒂、甚至处处掣肘的朝廷官员。
她身披玄甲,骑着战马,立于城墙之下。
城门缓缓打开,一群朝臣在禁军的护送下走了出来。
为首的,是如今的兵部尚书,一个养尊处优、只会纸上谈兵的文官。
他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惊恐。
沈鸢冷冷地看着他们,七年前,正是这些官员,对她父亲的求援置若罔闻,对北疆的战事冷眼旁观。
沈将军……终于来了。
兵部尚书颤抖着声音说,他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女将军,眼中除了敬畏,还有一丝藏不住的妒忌与怨恨。
我并非沈将军。
沈鸢语气冰冷,我乃北疆义军统领,沈鸢。
是是是,沈统领,沈统领。
兵部尚书连忙改口,蛮族攻势凶猛,京城危在旦夕,还请沈统领速速入城,布防退敌!
沈鸢并未理会他,她的目光扫过那些低头哈腰的官员,最终落在了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那是一个被禁军看守着的男人,他身穿朴素的囚衣,头发凌乱,面容憔悴。
他曾经清雅如竹的身姿,如今却显得佝偻而疲惫。
他被流放归来,如今被朝廷启用,担任临时文书,负责记录战况,却被视为罪臣,时刻受到监视。
即便如此狼狈,他眉宇间那份熟悉的清高与疏离,却依旧依稀可见。
是萧景宸。
沈鸢的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七年未见,他已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而她,却已蜕变成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女将军。
萧景宸也看到了沈鸢。
他先是愣住,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那双曾经温顺如今却凛冽如刀的眼眸。
他看到了她身上的玄甲,看到了她腰间悬挂的长剑,看到了她身后那支铁血雄师。
他曾经的妻子,那个被他嫌弃舞剑丑、劝她矜持的将门女,如今,竟以这般姿态,站在京城城门外,成为了拯救国家的唯一希望。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说不出话来。
沈鸢没有给他任何反应,她收回目光,冷声对兵部尚书说:入城可以,但京城布防,必须由我全权负责。
所有守城将士,皆听我号令,不得有误。
若有不从者,斩!
兵部尚书脸色一变,想要反驳,但看着沈鸢身后那支气势磅礴的军队,最终还是只能咬牙应下:是……是!
一切听从沈统领安排!
沈鸢策马入城,身后大军紧随。
她没有看萧景宸一眼,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入城后,沈鸢立刻开始布防。
她亲自勘察地形,部署兵力,调动物资。
她的每一个指令都果断而精准,让那些养尊处优的朝臣和禁军将领们目瞪口呆。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雷厉风行、杀伐果决的女子。
京城内一片混乱,士气低落。
沈鸢知道,她不仅要应对蛮族的攻势,更要重振军心民心。
夜幕降临,战火稍歇。
沈鸢在临时指挥所中,依旧忙碌着。
她正在研究蛮族的攻城策略,分析敌我优劣。
突然,门外传来禀报:统领,萧大人求见。
沈鸢放下手中的地图,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萧景宸,他终于还是来了。
让他进来。
她淡淡地说。
萧景宸在禁军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旧袍,但依旧难掩疲惫与沧桑。
他看着眼前这个坐在主位上,散发着强大气场的女子,心中百感交集。
他曾经的妻子,沈若依。
如今的北疆统领,沈鸢。
他走到沈鸢面前,拱手行礼,声音沙哑:沈统领。
沈鸢没有让他免礼,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温度:萧大人有何贵干?
我……我只是想来协助沈统领。
萧景宸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我对京城地形熟悉,对朝中局势也略知一二,或许能帮上忙。
沈鸢冷笑一声:萧大人,七年前,我向你提及北疆战事,你却说我‘妇人之仁’,‘扰乱心神’。
如今,京城危在旦夕,你却突然‘心系苍生’起来?你的‘矜持’,去哪里了?
萧景宸的脸瞬间涨红,他垂下眼眸,声音低沉:七年前,是景宸愚钝,有眼无珠,不识夫人真才。
如今,我已知错,只求能为京城,为天下,尽一份绵薄之力。
沈鸢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讽刺:你可知错?你可知,你口中的‘矜持’,葬送了多少将士的性命,又让多少百姓家破人亡?
萧景宸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痛苦与悔恨:我知道!
我被流放七年,尝尽世间冷暖,亲眼看到了蛮族的残暴,也看到了百姓的疾苦。
我才明白,曾经的‘矜持’,是多么的荒谬与可笑!
沈统领,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将功补过!
沈鸢沉默了。
她看着萧景宸,看着他那张悔恨的脸,心中却没有任何快感。
她只觉得一片冰冷。
七年前,她苦苦哀求,希望他能正视边关危机,他却视而不见。
如今,他亲身经历了苦难,才幡然醒悟。
可付出的代价,却是无数无辜的生命,是她父亲的殉国。
机会?沈鸢冷冷一笑,萧大人,你觉得,你还配谈什么机会吗?
她站起身,走到萧景宸面前,眼神锐利如刀。
七年前,你嫌我舞剑丑,说将门女该矜持。
七年后,我用剑挑开你衣襟,萧景宸!
沈鸢猛地拔出腰间长剑,剑尖直指萧景宸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