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没了子宫是什么感觉 我子宫全切5年,经历分享给大家
更新时间:2025-04-23 20:44 浏览量:3
清晨六点的闹钟还没响,我就被小腹传来的刺痛惊醒。
这种钢针在腹腔里跳踢踏舞的感觉,已经持续了整整三年七个月。
我摸索着打开床头灯,额头的冷汗把碎发粘在眼皮上。
床头柜上堆着七个不同医院的病历本,最上面那本病历的最后一页,用红笔圈着触目惊心的诊断结果:子宫肌瘤体积已达12cm×15cm。
"妈,你又要去医院吗?"儿子揉着眼睛从被窝里探出头。
十岁的小家伙熟练地拉开床头抽屉,把布洛芬和保温杯递到我手上。
丈夫老陈在厨房煮红糖姜茶,铁锅和汤勺的碰撞声里飘来他沙哑的声音:"今天复查我请假陪你去。
"
妇科诊室的消毒水味还是那么刺鼻。
彩超探头刚压上小腹,显示屏里的画面就让医生倒抽冷气:"李姐你看,这个巨型肌瘤已经把子宫撑变形了。
"屏幕上那个张牙舞爪的阴影,活像寄生在我身体里的外星生物。
"必须切除子宫。
"王主任摘下老花镜,白大褂上别着的党徽在阳光下闪了闪,"再拖下去可能会压迫输尿管,造成肾积水。
"诊室墙上的挂钟突然发出整点报时声,惊得我手一抖,检查单簌簌掉在地上。
那天回家的地铁坐过了三站。
我蹲在小区绿化带里,看着蚂蚁搬运面包屑,突然觉得我们同病相怜——都在扛着比自己体积大数倍的重负艰难前行。
手术前夜,我躲在浴室给子宫写告别信。
水汽氤氲的镜面上,手指划出的"再见"很快被新的水珠覆盖。
老陈隔着门板说:"闺女打电话说明天赶最早航班回来,你记得把假牙盒放床头,省得护士查房吓着。
"
手术室的无影灯亮得人睁不开眼。
麻醉师往我手背上扎留置针时,我突然抓住他胳膊:"大夫,能给我放《好日子》当背景音乐吗?"满屋子医护人员都笑了,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我眼角滑进鬓角的眼泪。
苏醒时最先恢复的是嗅觉。
消毒水味里混着百合花香,睁开眼就看见女儿举着iPad怼到我面前:"妈你看,我P了张你穿病号服跳广场舞的图!"屏幕上的我头顶粉色假发,正在《最炫民族风》里扭胯,肚皮上的纱布被P成了发光腰链。
真正的地狱是从拔导尿管开始的。
护工大姐掀开被子的瞬间,我死死揪住床单:"别...别碰我..."那种羞耻感比疼痛更难忍受,就像突然退化成了需要把尿的婴儿。
直到看见临床大姐自己举着尿袋去厕所的背影,我才咬着牙挪下病床。
出院那天飘着细雨。
我蜷在后座看雨刷器摆动,听见女儿在副驾驶翻手机相册:"妈,等你拆线了咱们去拍全家福,我淘宝看了家能修小腹的照相馆......"话没说完就被老陈瞪了回去,车载广播突然切到《风雨彩虹铿锵玫瑰》,儿子在后排跟着跑调哼唱。
衣柜里所有收腰连衣裙都被我捐给了旧衣回收箱。
镜子前的女人套着宽松卫衣,腹部的纱布边缘隐约可见。
我掏出手机下单了十条高腰阔腿裤,购物车里的收腹带在付款前被删除了——去他的完美曲线,老娘要舒坦。
第一次家庭聚会来得猝不及防。
二姑端着酒杯凑过来:"小娟啊,你这就是提前享清福了,不用遭每月的罪......"我捏着酸梅汤杯子的手直发抖,女儿突然拽着二姑胳膊:"姑奶奶快来尝尝我烤的蛋挞,特意给您少放了十克糖!"
真正击碎我的是社区体检报告。
妇科检查栏刺眼的"子宫缺如"四个字,让我在社区卫生站走廊的长椅上坐了半小时。
保洁阿姨扫到我脚边时嘟囔:"现在的姑娘哟,动不动就切这个割那个......"我猛地站起来,体检单拍在墙上哗啦作响:"阿姨,您知道子宫肌瘤多大需要手术吗?知道什么是压迫症状吗?"
那晚我在业主群里发了篇科普长文。
发送前犹豫了五分钟,最后把昵称从"7栋201李姐"改成了"浴火重生的凤凰"。
没想到凌晨三点,微信跳出十几条好友申请,都是同小区有过相似经历的姐妹。
我开始带着疤痕穿露脐装。
儿子同学的妈妈在家长会偷拍我发到妈妈群:"看看这位的勇气!"我干脆注册了短视频账号,直播教大家跳改良版广场舞。
有黑粉留言"没子宫还嘚瑟",我对着镜头掀起衣摆:"看见没?这是老娘的勋章!"
上周去医院复查,候诊区有个姑娘攥着检查单哭。
我坐过去碰碰她肩膀:"妹子,要听听我的故事吗?"她抬头时,我恍惚看见五年前缩在诊室角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