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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大妈广场舞成瘾,丈夫病重不管不问丈夫去世后过户时却傻眼了

更新时间:2025-03-12 09:27  浏览量:2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阿梅,我们需要谈谈……他临走前留下了一份遗嘱。"律师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沉重地响起。

"什么遗嘱?我不知道有什么遗嘱!"沈梅紧握电话,心跳如雷。

"您丈夫的遗愿很特别,恐怕会让您大吃一惊。"

当沈梅推开律师办公室的门,她绝不会想到,就在刚才舞动的双手即将空无所有。

01

夏日的傍晚,上海某小区的中心广场上热闹非凡。广场舞的音乐声震耳欲聋,几十位中老年妇女正随着节奏整齐划一地舞动着。

在队伍的最前方,一位留着齐耳短发、身材微胖的中年妇女格外引人注目,她就是本小区著名的广场舞"一姐"——沈梅。

"沈姐,你今天的表现真是太棒了!"舞蹈结束后,广场舞队长李秀芳走过来,拍着沈梅的肩膀由衷赞叹道。

沈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哪里哪里,还是秀芳你领舞得好,我只是跟着节奏走而已。"

"别谦虚了,下个月咱们要参加市里的广场舞比赛,我已经决定让你当领舞了!"李秀芳兴奋地说。

"真的吗?"沈梅眼睛一亮,随即又露出了犹豫的表情,"可是……"

"可是什么?你不是一直梦想着能在大舞台上展示自己吗?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啊!"李秀芳催促道。

沈梅脸上的犹豫一闪而过,很快被坚定的表情取代:"好,我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就在这时,沈梅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医院的号码。

她皱了皱眉,将手机静音后塞进了口袋里。

"谁啊?不接吗?"李秀芳好奇地问。

"没什么,可能又是推销的。"沈梅敷衍地回答,"咱们继续说比赛的事吧。"

实际上,沈梅心里非常清楚那是谁打来的电话。她的丈夫陈建国已经被确诊为肺癌晚期,最近病情恶化,一直住在医院里。

但她却选择了视而不见,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她挚爱的广场舞中。

当沈梅结束舞蹈活动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她推开门,看到儿子陈阳正坐在客厅里,脸色阴沉。

"妈,您总算回来了。"陈阳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责备,"医院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您,您怎么都不接?爸今天病情突然恶化,医生说需要家属签字手术。"

沈梅放下包,神色平静地说:"我手机没电了,没看到。

你不是已经去签字了吗?"

"妈,您能不能别骗我了?"陈阳站起身,情绪激动地说,"我刚才给您打电话,明明是通的,您只是不想接!爸这么多年对您不离不弃,现在他病了,您却连基本的关心都不给?"

沈梅脸色一变,语气变得生硬:"你懂什么?

你爸年轻的时候对我什么样,你知道吗?

我受了他那么多年的气,现在不过是不想再照顾他,有什么错?"

"可他毕竟是您的丈夫啊!"陈阳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丈夫?"沈梅冷笑一声,"在我心里,早就没有这个丈夫了。

你别管我,我累了,要休息了。"说完,她径直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陈阳站在原地,无力地叹了口气。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医院的电话:"喂,您好,我是陈建国的儿子……是的,手术同意书我明天一早就去签……请帮我照顾好我爸,谢谢。"

挂断电话后,陈阳看了一眼母亲紧闭的房门,摇了摇头,独自离开了家。

此时,沈梅坐在床边,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未接来电提醒。

她深吸一口气,删除了所有通知,然后打开微信,开始查看广场舞群里的新消息。

群里,李秀芳正在分享明天舞蹈训练的安排。

沈梅迅速回复:"明天一定准时到!"发完这条消息,她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仿佛刚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

在这个家中,她找不到任何快乐和归属感,只有在广场舞队伍中,她才能感受到自己的价值和存在感。

广场舞,成了她逃避现实的避风港,也是她唯一在乎的"家"。

02

第二天清晨,沈梅早早地起床,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匆匆出门了。

路过客厅时,她看到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妈,我去医院签手术同意书了,中午不回来吃饭。——陈阳」

沈梅随手将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

阳光明媚的早晨,小区的广场上已经聚集了几位晨练的老人。

沈梅来到她常去的角落,开始做热身运动。这时,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走了过来。

"阿梅,早啊。"这是邻居李阿姨,也是少数几个愿意帮忙照顾陈建国的好心人。

"李阿姨早。"沈梅有些尴尬地回应。

李阿姨欲言又止地看着沈梅:"阿梅啊,昨天我去医院看建国了,他情况不太好,一直在问你什么时候去看他……"

沈梅的表情顿时变得僵硬:"我这不是要准备广场舞比赛嘛,最近特别忙。

等比赛结束了,我肯定去看他。"

"可医生说……建国可能等不了那么久了……"李阿姨小心翼翼地说。

沈梅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烦躁:"李阿姨,谢谢您的关心,但我和建国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有数。"

李阿姨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沈梅独自坐在长椅上,望着远处升起的朝阳,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二十七年前。

那年她二十三岁,正值青春靓丽的年纪,在一家服装厂做裁缝。

陈建国是厂里的机修工,老实本分,对她特别好。

经过简短的恋爱,两人很快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婚后的前几年,生活平淡而安稳。

陈建国勤劳肯干,沈梅也持家有道,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但是,随着工厂效益下滑,陈建国的工作压力越来越大。

他开始经常酗酒,回家后动辄对沈梅发脾气,甚至有几次醉酒后动手打她。

"你这个没用的女人,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这是陈建国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虽然后来他们有了儿子陈阳,但那几年的伤害,却在沈梅心里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痕。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建国的脾气有所好转,尤其是在儿子出生后,家庭生活也趋于平静。

但沈梅心里的怨恨却始终没有消散,她变得沉默寡言,对丈夫的感情也逐渐冷淡。

就在去年,陈建国被确诊为肺癌晚期,医生说最多还能活一年。

得知这个消息时,沈梅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悲伤,而是一种复杂的情绪——解脱、愧疚、恐惧,各种情感交织在一起。

"阿梅,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当时,陈建国握着她的手,满脸愧疚地说,"这些年,我对不起你……"

沈梅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即将离开人世的丈夫,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复杂的内心。

就在那段时间,沈梅的初中同学张丽邀请她加入了小区的广场舞队。

起初,沈梅只是想找个消遣,排解内心的烦闷。

没想到,她很快就爱上了广场舞,并在舞队中找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和归属感。

随着陈建国的病情逐渐恶化,需要更多的照顾和陪伴,但沈梅却越来越沉迷于广场舞,对家庭和丈夫的关心越来越少。

她开始找各种借口不在家,将照顾丈夫的责任推给儿子和热心的邻居。

思绪回到现在,沈梅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到早练的时间了。

她摇摇头,试图甩掉那些不愉快的记忆,起身朝着集合地点走去。

"沈姐来啦!"几位舞伴热情地向她打招呼。

沈梅笑着回应:"来了来了,今天咱们继续排练昨天那个新舞蹈?"

"对,下个月的比赛就靠这个舞蹈了,咱们可得好好练练。"

李秀芳走过来,拍了拍沈梅的肩膀。

沈梅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在这里,她找到了久违的快乐和认同感,这是她在家中从未感受到的。

广场舞,成了她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也是她逃避现实的最佳方式。

03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陈建国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已经完全无法自理,需要住院治疗。

但是,沈梅却依然我行我素,每天早晚都去参加广场舞活动,很少去医院看望丈夫。

这天中午,陈阳匆匆忙忙地赶到医院,刚进病房就看到父亲一个人躺在床上,神情憔悴。

"爸,您怎么样?今天感觉好点了吗?"陈阳关切地问道,一边帮父亲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陈建国虚弱地摇了摇头:"还是老样子……你妈呢?她今天来吗?"

陈阳犹豫了一下,不忍心说出实情:"妈今天有点事,可能晚点才能来。"

"是吗……"陈建国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但很快又释然了,"没事,你忙你的去吧,不用陪我。"

"爸,我今天请了半天假,就是来陪您的。"陈阳心疼地看着父亲。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走进来的却不是沈梅,而是热心的邻居李阿姨。她手里提着一个保温饭盒。

"建国啊,我给你炖了鸡汤,趁热喝点吧。"李阿姨热情地说。

"李姐,又麻烦你了。"陈建国感激地说。

李阿姨摆摆手:"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咱们是老邻居了。阿梅今天又没来?"

陈阳尴尬地笑了笑:"妈今天有点事……"

李阿姨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帮着陈建国坐起来,喂他喝汤。

陈阳看着这一幕,心里既感动又难过。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喂,妈,您能不能来医院一趟?爸一直在问您呢。"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音乐声,沈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我今天没空,正在排练呢,下次吧。"

"妈,医生说爸的情况不太好,您真的不来看看吗?"陈阳压低声音,不想让父亲听到。

"我又不是医生,去了能有什么用?你和李阿姨不是照顾得挺好的吗?我真的很忙,比赛就要到了,改天吧。"说完,沈梅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陈阳无奈地收起手机,回到病床前,看着父亲期盼的目光,只能违心地说:"妈说她下午会来的。"

陈建国点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希望。

但陈阳知道,这希望很可能又会落空,就像之前无数次一样。

下午三点,医院外阳光明媚,但病房里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陈建国躺在床上,眼睛一直盯着门口,期待着妻子的到来。

"爸,您先休息会儿吧,等妈来了我叫您。"陈阳心疼地说。

陈建国摇摇头:"不用了,我不累……你妈真的说要来吗?"

"嗯,她说了。"陈阳违心地点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沈梅始终没有出现。

直到晚上七点,陈阳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沈梅打来的。

"阳阳,我今天实在是太忙了,排练到现在才结束。你爸情况怎么样?"

陈阳强压怒火:"妈,您说过要来的……爸一直在等您。"

"哎呀,我不是说了吗,排练太忙了,实在抽不开身。

这样吧,你跟你爸说,我明天一定去。"沈梅敷衍地说。

"妈,您每次都这么说,可从来没兑现过!"陈阳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您知道吗?爸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医生说他可能撑不过这个月了!您就不能放下您那该死的广场舞,来陪陪爸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是沈梅冷漠的声音:"你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爸以前是怎么对我的,你知道吗?现在不过是报应罢了。我挂了,明天有空再说。"

"妈!妈!"陈阳喊了几声,但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他转过身,看到李阿姨站在身后,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阿姨,我……"陈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阿姨叹了口气:"阳阳,我都听到了。

别怪你妈,她这些年也不容易。

你爸年轻时确实对她不太好,有些伤害是很难愈合的。"

"可这也不是她现在这样对待爸的理由啊!"陈阳难以理解母亲的冷漠。

李阿姨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心复杂,有些事情旁观者很难理解。

你先回去休息吧,医院这边我来照看。"

陈阳感激地看着李阿姨:"谢谢您,阿姨。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的恩情。"

"别这么说,举手之劳而已。"李阿姨微笑着说。

晚上十点,沈梅终于回到家,看到客厅里灯火通明,陈阳正坐在沙发上等她。

"这么晚了还不睡?"沈梅随口问道,一边脱下外套。

陈阳盯着母亲,声音低沉:"妈,我想跟您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我累了,改天再说吧。"沈梅不耐烦地摆摆手。

"妈!"陈阳提高了声音,"爸可能撑不过这个月了,您就不能放下您的广场舞,去陪陪他吗?"

沈梅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儿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他的情况吗?医生早就说过他活不了多久了。

但这又怎样?我难道要因为他,就放弃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快乐吗?"

"可他毕竟是您的丈夫啊!"

"丈夫?"沈梅冷笑一声,"在我心里,早就没有这个丈夫了。

你知道我年轻时受了多少委屈吗?你爸酗酒、打骂我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现在他病了,凭什么要我去照顾他?"

陈阳震惊地看着母亲:"所以您是在……报复爸爸?"

沈梅沉默片刻,然后平静地说:"你可以这么理解。

总之,我不会去医院的,你别再逼我了。"

说完,她走进卧室,关上了门。留下陈阳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心情复杂至极。

04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沈梅和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准备去参加广场舞晨练。

就在她即将出门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阳阳,这么早打电话有什么事吗?"沈梅一边系鞋带一边问道。

电话那头,陈阳的声音沙哑而悲伤:"妈……爸……爸他走了……"

沈梅的手顿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系起鞋带:"哦,知道了。你先处理一下,我下午去医院。"

"妈!您听到我说什么了吗?爸爸去世了!"陈阳难以置信母亲的冷漠。

"我听到了,但我现在有舞蹈排练,很重要的,下午我一定去医院。"沈梅的语气依然平静。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最后传来陈阳压抑的声音:"好,我等您来。"

挂断电话后,沈梅坐在玄关处,望着窗外的阳光,内心百感交集。

陈建国终于离开了,这是她期待已久的"解脱",可为什么心里却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呢?

她摇摇头,试图甩掉这些复杂的情绪,拿起包包走出了家门。

来到小区广场,舞伴们已经在等她了。

"沈姐,你今天气色不太好啊,是不是没休息好?"李秀芳关切地问道。

沈梅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小事。咱们开始排练吧。"

整个上午,沈梅的心思都不在舞蹈上,动作也不如往常那般熟练,几次跳错了步子。

"沈姐,你今天怎么了?不在状态啊。"李秀芳忍不住问道。

沈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实情:"我丈夫今天早上去世了……"

"什么?"李秀芳惊讶地捂住嘴,"那你还来跳舞?快回去吧,家里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沈梅摆摆手:"没事,我儿子在处理,我下午会去医院的。"

李秀芳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沈姐,你丈夫刚去世,你难道不应该回家吗?"

"排练更重要,比赛就要到了。"沈梅固执地说。

李秀芳叹了口气,不再多言。她不知道沈梅和丈夫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这种时刻还坚持来跳舞,确实令人难以理解。

下午三点,沈梅终于来到了医院。太平间里,陈建国的遗体已经被清洗干净,穿上了寿衣。陈阳和李阿姨一直守在旁边,看到沈梅进来,两人都站了起来。

"妈……"陈阳红着眼睛看着母亲。

沈梅点点头,走到床前,看着丈夫安详的面容。陈建国的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样。

"他什么时候走的?"沈梅平静地问道。

"凌晨四点左右。"李阿姨回答,"走得很安详,没有痛苦。"

沈梅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说:"后事怎么安排?"

陈阳擦了擦眼泪:"医院说可以帮忙联系殡仪馆,明天上午举行简单的告别仪式,然后火化。"

"嗯,那就这样吧。"沈梅点点头,似乎对这个安排没有异议。

李阿姨忍不住问道:"阿梅,建国走之前一直在叫你的名字,还有什么话想对你说。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他说吗?"

沈梅看了看丈夫的遗体,轻声说:"没有了,该说的都说过了。"

李阿姨和陈阳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谁都没有再多说什么。

晚上,沈梅一个人坐在家中的客厅里,回想着与陈建国共同生活的二十七年。从甜蜜的新婚,到痛苦的中年,再到如今的分别,这段婚姻走得并不容易。

陈建国生前最后一次清醒时,握着她的手说:"阿梅,对不起……我这辈子亏欠你太多……希望你原谅我……"

而她只是冷漠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什么都没说。那时的她,内心充满了怨恨和不甘,无法给予丈夫任何宽恕和安慰。

现在想来,或许自己太过无情了?但她很快又摇摇头,驱散了这个念头。

陈建国的离世,对她来说不是悲剧,而是新生活的开始。她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投入到广场舞中,不用再背负任何家庭负担。

第二天上午,陈建国的告别仪式在殡仪馆简单举行。

来的人不多,只有陈阳、李阿姨和几位老同事。仪式上,沈梅表现得异常平静,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这让在场的人都感到有些不适。

"妈,您就没有什么话想对爸说吗?"告别仪式结束后,陈阳忍不住问道。

沈梅摇摇头:"没有,一切都结束了。"

陈阳叹了口气,不再多言。他知道,父母之间的恩怨情仇,外人很难理解,自己也无法评判。

葬礼结束后,沈梅迅速投入到了新的生活中。她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广场舞上,每天早晚都去练习,为即将到来的比赛做准备。

"沈姐,你这两天跳得特别投入啊!"李秀芳称赞道。

沈梅笑了笑:"是啊,现在没有任何牵挂了,可以全身心投入到舞蹈中了。"

李秀芳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丈夫刚走,你就这么……不难过吗?"

沈梅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人各有命,生死有时。他走了,我的人生还要继续。"

李秀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点点头。在她看来,沈梅的态度确实过于冷漠,但每个人面对丧偶的方式不同,她也无权评判。

接下来的日子,沈梅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广场舞上。她不仅参加小区的日常练习,还报名了其他培训班,希望能在比赛中取得好成绩。

在她看来,丈夫的离世不是悲剧,而是一种解脱。她终于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用再为家庭和丈夫的病情操心。更重要的是,她将继承丈夫的全部财产,包括那套价值不菲的房子,这让她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等过完户,我就可以全身心投入到舞蹈中了,说不定还能报名更多的比赛呢!"沈梅对着镜子,满脸憧憬地说道。

05

陈建国去世后的第三十天,按照惯例,沈梅准备去办理房产过户手续。这天一大早,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心情愉悦地前往房产局。

"今天是个好日子!"沈梅自言自语道,脸上洋溢着笑容。在她看来,今天过完户,她就真正自由了,可以开始全新的生活。

来到房产局,沈梅拿着各种证件材料,排队等候办理手续。轮到她时,工作人员细心地检查了所有材料。

"沈女士,您好,您的材料基本齐全,但是这套房产您没办法办理过户"工作人员皱着眉头说道。

"有什么问题吗?"沈梅有些紧张地问。

工作人员看了看电脑屏幕,又看了看沈梅:"根据我们的记录,您丈夫陈建国先生生前留有遗嘱,而且已经在公证处公证过了。

按照规定,我们需要看到遗嘱原件才能继续办理。"

"遗嘱?什么遗嘱?"沈梅一脸困惑,"我丈夫没有立什么遗嘱啊!"

"抱歉,沈女士,系统里确实显示有遗嘱存在。

您可以联系公证处了解详情。"工作人员耐心解释道。

沈梅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陈建国什么时候立的遗嘱?

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知情?

带着满腹疑问,沈梅离开了房产局,直奔家中。

刚到家,她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您好,请问是沈梅女士吗?我是陈建国先生的律师,吴明。关于陈先生的遗嘱事宜,我想和您当面谈一下。"

沈梅握紧手机:"遗嘱?他真的立了遗嘱?里面写了什么?"

"这个恐怕不方便在电话里说,能否请您下午三点来我们律师事务所一趟?"

挂断电话后,沈梅坐在沙发上,心跳加速。

她隐约感觉到,事情可能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06

下午三点整,沈梅准时来到律师事务所。吴律师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起来沉稳可靠。

"沈女士,请坐。"吴律师礼貌地示意沈梅坐下,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陈建国先生生前立下的遗嘱,已经在公证处公证过,具有法律效力。"

沈梅接过文件,手微微颤抖。

她快速浏览着内容,脸色越来越难看。

吴律师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遗嘱内容:"我,陈建国,现立下此遗嘱,表达我对财产处置的最终意愿。

鉴于我多年来对妻子沈梅的亏欠与伤害,以及她在我患病期间的冷漠相待,我深感愧疚与无奈。

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将名下的房产及存款捐赠给上海市癌症救助基金会,用于帮助患有重大疾病的贫困患者。

我仅留下部分存款(20万元)给儿子陈阳,作为他的生活补贴。"

"这不可能!"沈梅猛地站起来,声音尖锐,"这一定是假的!他怎么可能这样做?"

吴律师保持着冷静:"沈女士,请您冷静。这份遗嘱是合法有效的,陈先生是在神志清醒的情况下签署的,而且有公证处的公证。"

"我不信!一定是有人骗他签的!"沈梅激动地说,"我要起诉!我要上诉!"

吴律师叹了口气:"您当然有权提出异议,但我必须告诉您,这份遗嘱符合所有法律程序,很难被推翻。"

沈梅瘫坐在椅子上,感觉天旋地转。她怎么也没想到,陈建国会留下这样一份遗嘱,将她彻底排除在财产继承之外。

吴律师继续说道:"陈先生在遗嘱中还写了一段话,特别要我转告给您。"

沈梅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什么话?"

"他说:'梅子(这是陈建国对沈梅的昵称),我知道你可能会因此恨我,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这样做并非出于报复。

年轻时我对你的伤害,是我一生的愧疚。

我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帮助那些和我一样的病人,也希望你能重新思考生活的意义,找到真正的幸福,而不是沉迷于广场舞逃避现实。

无论如何,我依然感谢你作为我妻子的这些年。'——陈建国。"

听完这段话,沈梅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她没想到,陈建国临死前还在考虑着她,尽管方式让她难以接受。

"我不接受这份遗嘱!我要起诉!"沈梅擦干眼泪,固执地说。

吴律师无奈地摇头:"沈女士,您当然有这个权利,但我必须提醒您,这场官司的胜算很小。而且,即使打官司,在结果出来之前,您也无法处置那套房产。"

沈梅愤怒地离开了律师事务所,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混乱。她没想到,自己期待已久的"自由生活",会以这种方式被打破。

07

回到家中,沈梅一个人坐在黑暗的客厅里,内心五味杂陈。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沈梅喃喃自语,眼泪又一次流下。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是儿子陈阳回来了。

"妈,您怎么了?"陈阳看到母亲红肿的眼睛,关切地问道。

沈梅擦干眼泪,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儿子。

"你知道这件事吗?"沈梅质问道,"你知道你爸立了遗嘱,要把房子捐出去?"

陈阳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我知道。爸在临终前告诉我的。"

"你知道还不告诉我?"沈梅激动地站起来,"你是我儿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陈阳叹了口气:"妈,爸临终前特别交代,让我等律师通知您后再说。

他说他对不起您,但也希望您能反思自己。"

"反思?我有什么好反思的?"沈梅冷笑道,"是他对不起我!年轻时打我骂我,现在临死前还要整这么一出,让我晚年无依无靠!"

陈阳看着激动的母亲,语气平静而坚定:"妈,爸确实年轻时做错了很多事,但他后来一直在弥补。他生病后,多么希望您能陪在他身边,哪怕只是坐一会儿,说几句话。可您却总是忙着跳广场舞,从不去看他。"

"那是因为……"沈梅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爸临终前跟我说,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您明白什么是真正重要的东西。不是房子,不是钱,而是亲情和关爱。"陈阳真诚地说,"妈,您想想,这些年您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广场舞中,真的快乐吗?"

沈梅沉默了。她不得不承认,尽管广场舞给了她短暂的快乐和成就感,但内心深处,她始终无法真正快乐起来。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沈梅无助地问,"房子没了,我该去哪儿住?"

陈阳握住母亲的手:"妈,您别担心。我已经和律师谈过了,爸留下的遗嘱里有一项条款,允许您在一年内继续住在这里。至于以后,我已经在我住的小区附近租了一套房子,您可以搬去和我住。"

沈梅的眼泪又一次流下:"阳阳,妈对不起你和你爸……"

陈阳抱住母亲:"妈,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我们如何面对未来。"

那天晚上,沈梅躺在床上,回想起与陈建国共同生活的点点滴滴。那些被她选择性遗忘的温暖瞬间,那些被怨恨掩盖的关爱举动,如今都一一浮现在眼前。

她想起陈建国为了给她买心仪的衣服,加班加点赚钱的日子;想起陈阳生病时,陈建国彻夜不眠照顾的身影;想起他戒酒后,每天按时回家陪她看电视的温馨时刻……

这一夜,沈梅第一次真正为丈夫的离去而哭泣,不是因为失去了财产,而是因为终于意识到,自己错过了多少真挚的情感和关爱。

08

第二天一早,沈梅破天荒地没有去参加广场舞。她给李秀芳发了个消息,说自己身体不适,需要休息几天。

随后,她拿出手机,拨通了李阿姨的电话。

"李阿姨,您方便出来喝杯茶吗?我有些话想和您说。"沈梅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哽咽。

半小时后,两人在小区旁的茶馆见面。

"阿梅,你看起来气色不太好啊。"李阿姨关切地说。

沈梅苦笑一声:"昨天知道了建国的遗嘱内容,整晚没睡好。"

"遗嘱?他立遗嘱了?"李阿姨惊讶地问。

沈梅点点头,将遗嘱的内容告诉了李阿姨。

李阿姨听完,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建国这么做,也是有他的考虑吧。他临终前经常和我说,希望你能重新找回自己,不要再沉迷于广场舞逃避现实。"

"我没有逃避……"沈梅下意识地反驳,但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她意识到,自己这些年确实是在用广场舞逃避现实,逃避家庭责任,逃避与丈夫的情感纠葛。

"阿姨,我想向您道歉。"沈梅真诚地说,"这些年来,是您一直在照顾建国,而我却推卸责任,沉迷于自己的世界。您是好人,我和建国亏欠您太多。"

李阿姨摆摆手:"别这么说,我和建国是老邻居了,帮忙是应该的。我只是希望你能想开些,不要再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了。"

沈梅点点头,眼中泛起泪光:"我会的。谢谢您,阿姨。"

离开茶馆后,沈梅独自一人在小区里散步。经过中心广场时,她看到了正在排练的广场舞队伍,李秀芳正在前面带领大家练习。以往,她会毫不犹豫地加入其中,但今天,她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沈梅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她翻出了陈建国的照片和遗物,一件件整理,一张张回忆。她发现,自己对丈夫的记忆,已经被怨恨和不满扭曲得面目全非。

她想起陈建国年轻时确实脾气暴躁,但也有温柔体贴的一面;想起他后来戒酒后,对她的关心和照顾;想起他生病期间,每次她去医院时,他眼中那份期待和温暖……

这些被她刻意忽略的细节,如今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让她不禁为自己的冷漠感到愧疚和懊悔。

一周后,沈梅做了一个重要决定。她给李秀芳打了电话,表示自己要退出广场舞队。

"沈姐,为什么突然要退出啊?比赛就要到了,你这一走,我们可怎么办?"李秀芳着急地问。

沈梅平静地回答:"秀芳,你找别人替我吧。我最近想通了一些事情,需要重新规划我的生活。"

"是因为你丈夫的事吗?"李秀芳小心翼翼地问。

"嗯,算是吧。"沈梅没有多解释,"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的关照,我会永远记得广场舞带给我的快乐。"

挂断电话后,沈梅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广场舞曾经是她逃避现实的避风港,但现在,她决定勇敢面对生活,不再逃避。

第二天,沈梅主动联系了社区的志愿者协会,报名参加了关爱孤寡老人的活动。她想用自己的行动,弥补过去的遗憾,同时也为自己寻找一个新的生活方向。

"沈阿姨,您怎么想到要来当志愿者啊?"协会的年轻人好奇地问道。

沈梅微笑着回答:"我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在志愿服务中,沈梅遇到了许多和陈建国一样患病的老人,他们中有些人孤独无依,有些人则被家人悉心照顾。看着那些被照顾得很好的病人脸上的幸福表情,沈梅不禁想到,如果自己当初能够像这样照顾陈建国,他的晚年会不会更加温暖一些?

这种思考让她更加投入到志愿工作中,希望通过帮助他人,多少弥补一些内心的愧疚。

09

三个月后,沈梅搬出了原来的房子,住进了陈阳为她租的新家。新家虽然比原来的小,但胜在温馨舒适,最重要的是离陈阳很近,母子可以经常见面。

这天,陈阳下班后特意来看望母亲。

"妈,您最近看起来气色不错啊!"陈阳惊喜地发现,母亲不仅面色红润,整个人也比以前更加开朗了。

沈梅笑着说:"可能是因为当志愿者的关系吧,感觉每天都很充实。对了,我最近在想,要不要去学点新东西,比如插花或者烘焙。"

"那太好了!"陈阳高兴地说,"您想学什么我都支持。对了,我最近认识了一个女孩,想找个时间带她来见您。"

"好啊,我很期待。"沈梅温柔地笑着,眼中满是慈爱。

晚饭后,陈阳离开了。沈梅站在窗前,望着夜空中的星星,思绪万千。

半年前,她还是一个沉迷于广场舞、逃避家庭责任的中年妇女,对丈夫的病情置若罔闻,只关心自己的快乐。而现在,她已经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方向,和儿子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虽然失去了那套房子,但她收获了更为宝贵的东西——内心的平静和成长。

沈梅拿出了陈建国的照片,轻轻抚摸着:"建国,你看到了吗?我变了。谢谢你的那份遗嘱,它让我重新审视了自己的人生。"

照片中的陈建国似乎在微笑,那笑容温暖而包容,就像他们年轻时初相识的模样。

沈梅知道,人生没有如果,但未来仍有无限可能。她将带着这份领悟,继续前行,不再逃避,不再恐惧,勇敢地面对生活的每一天。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小区的广场上。远处,广场舞的音乐依然响亮,舞者们随着节奏翩翩起舞。沈梅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心中不再有往日的渴望,只有一种平静的祝福。

她轻轻合上窗户,转身走向自己的新生活。在这个宁静的夜晚,一切都已不同。过去的阴霾已经散去,未来的道路虽不平坦,但她已经准备好,以更加坚强和智慧的姿态,迎接生活的每一个挑战。

这一次,她不再是为了逃避而活,而是为了真正的自己和亲情而活。这,或许就是陈建国想要给她的最后一课——如何真正地活着,而不仅仅是存在。

沈梅微笑着躺在床上,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明天,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