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俩月归家，女儿竟黏舞蹈老师，我签离婚协议时手抖到停不住
发布时间：2025-07-12 01:27:14 浏览量：2
行李箱轮子碾过楼道地砖，咔嗒咔嗒的声响在空荡的走廊里格外刺耳。我拖着箱子站在302门口，钥匙插进去转了三圈才拧开——这破锁，上个月就说要修，结果项目赶进度，拖到现在。
客厅黑着灯，我摸着墙找开关，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糖糖舞蹈班群的新消息："林老师，糖糖今天没带水杯，麻烦您给她留着。"盯着"林老师"三个字，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糖糖上大班，学跳舞半年了，以前都是我接送，可这俩月我在苏州出差，只能拜托林老师帮忙照应。
"小芸？"
身后突然响起女声，我吓了一跳。转身看见林姐站在门口，系着蓝布围裙，发梢沾着星星点点的面粉，显然刚从厨房出来。她手里牵着糖糖，小姑娘扎着歪歪扭扭的羊角辫，发梢还沾着亮片。
"我来给糖糖送钥匙，她非说要等妈妈回家。"林姐笑着把钥匙串递给我，糖糖却挣脱她的手扑过来。我刚要抱，她仰起小脸，奶声奶气地说："妈妈，林老师今天给我梳的小辫可好看了！比你上次视频里扎的还好看！"
我的心尖猛地颤了颤。上回给她梳辫子还是半个月前视频时，我对着手机手忙脚乱，她哭着说"妈妈扎疼糖糖了"。后来听她说林老师每天都给她梳头发，我还想着等回家给她买漂亮发绳补偿，却不想......
"糖糖，别闹周妈妈。"林姐伸手要接孩子，糖糖却躲到我身后，拽着我衣角说："妈妈，林老师今天给我带了草莓，还有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我低头一看，她嘴角沾着褐色酱汁，校服领口别着朵小红花——那是舞蹈班的"进步小明星"奖。以前她得奖总举着奖状喊"妈妈快看"，现在却扭头冲林姐笑："林老师说下周教我跳《小蝴蝶》，比《小星星》还好看！"
那天晚上，糖糖在我怀里睡熟后，我翻出手机里的照片。上个月她生日，我在苏州赶项目，只能视频陪她吹蜡烛。镜头里她举着小蛋糕，背景音是林姐在喊："糖糖许个愿呀，周妈妈在手机里看着呢。"现在再看那张照片，林姐的半张脸都入了镜，眼角的笑纹比我还深。
第二个月发工资，我请林姐和糖糖吃火锅。糖糖举着羊肉串说："林老师说妈妈总出差，是要给我赚买钢琴的钱。"我夹菜的手顿了顿——那是去年她路过琴行指着钢琴说"想要"，我随口应了句"等妈妈赚够钱"，没想到林姐记了这么久。
"小芸，不是我多嘴。"林姐喝了口酸梅汤，"孩子这年纪最要陪伴，你总不在家，她心里空落落的。上回开家长会，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陪着，糖糖蹲在教室门口玩石子，我问她怎么不进去，她说'妈妈在很远的地方上班'。"
我盯着火锅里翻滚的羊肉，喉咙像塞了团湿棉花。想起上周视频，糖糖突然问："妈妈，你什么时候不上班呀？"我正对着电脑改方案，随口说："等糖糖上小学就好了。"她没再说话，屏幕里只听见细细的抽鼻子声。
真正的刺痛来得毫无预兆。那天我在厨房煮面，糖糖举着张画冲进来："妈妈你看！这是我和林老师还有小兔子！"画纸上三个圆脑袋，中间穿蓝裙子的是林姐，扎羊角辫的是糖糖，最边上穿职业装的是我——可我的圆脑袋上，被糖糖用红笔狠狠涂了道叉。
"糖糖，为什么给妈妈画叉叉呀？"我蹲下来，声音发颤。
她歪着脑袋："林老师说，画里有讨厌的东西就要画叉叉。妈妈总不在家，糖糖讨厌妈妈。"
锅铲"当啷"掉在地上，我猛地站起来，糖糖被响声吓哭。林姐刚好来送舞蹈服，蹲在地上哄她："不怕不怕，周妈妈不是故意的。"她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点无奈："小芸，你这样会吓着孩子的。"
那晚我翻出糖糖的成长相册。百天照、第一次走路、上幼儿园第一天......每一张都有我。可最近半年的照片，大多是视频截图：有张是去年冬天我出差回来，她扑进我怀里说"妈妈身上有雪花味"；现在她身上是林姐用的儿童香波味，甜甜的，和我职场香水的味道截然不同。
转折发生在离婚调解室。其实我和前夫早分居了，他去年再婚，现在要争糖糖的抚养权。调解员问："周女士，您坚持要抚养权吗？"
我打开手机，正好刷到林姐发来的视频——糖糖在舞蹈室学下腰，林姐扶着她的腰轻声说："糖糖最棒了，再坚持一下。"视频里她的笑，比和我视频时更灿烂。
"我放弃。"我听见自己说。
调解员愣了："周女士，您再考虑考虑？"
我摇头："林老师更适合带她。"
出了调解室，我给林姐发消息："糖糖的抚养权，我想交给您。"
她秒回："小芸，我不是来抢孩子的。你总说工作忙，可孩子等不起。"后面跟着个哭脸表情，"但如果你真的觉得这样对孩子好......"
那天傍晚去舞蹈班接糖糖，她看见我没扑过来，反而拽着林姐的衣角："林老师，周妈妈要走了吗？"
林姐蹲下来帮她理刘海："周妈妈要去很远的地方工作，但会常来看糖糖的。"
糖糖咬着嘴唇，突然说："那......那让周妈妈带苏州的草莓回来，林老师说那里的草莓最甜。"
我蹲下来抱她，她身上还是那股甜甜的香波味。这次她没躲，反而往我怀里钻了钻："周妈妈，你身上有草莓的味道。"
回家的路上，我摸着兜里的离婚协议，手还是抖的。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我摸着黑往上走，突然想起糖糖刚上幼儿园时，也是这样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往上爬。那时候她总说："妈妈，我害怕。"现在她不怕了，因为有林姐。
你们说，我这当妈的，是不是真的错了？
